“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看這條河都多少年沒有漲這麼高了。”
溫夫人往河麵瞟了一眼,水位已經略高了,而且還正隨著暴雨上漲著。
溫夫人有些慌了,一時沒留意前麵的路,咚的一聲,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她頭差點沒磕在方向盤上。
她讓溫希在車裡坐好,冒雨去看。
傘成了無用之物,雨水從四麵八方打在她身上,眼睛都睜不開了。
溫夫人勉強才看清一塊石頭卡在她車輪底下。
她一個人弄不出來,又讓溫希下車幫他。
正用力的溫夫人發現溫希鬆了手,她道:“快點用力啊。”
“媽,媽。”溫希聲音發抖,“你快看。”
“看什——”溫夫人戛然而止。
河水衝垮了河堤,那個拾荒老人瞬間被卷進水裡麵。
發生的太快了,溫夫人不確定是不是聽到他喊了救命。
而這時,水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脖。
“上車!快上車!”
“馬上就會淹到我們家。”溫夫人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溫希說,“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
他們家在河的下遊,河堤被衝垮了,這麼大的暴雨,很快會淹到他們家。
溫夫人幾乎是憑著一口氣倒車調頭,然後猛踩油門往回開。
“媽、媽!”
看著飛速奔流的河水,溫潼忽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
溫潼還在家裡。
——
畫室變成暖黃色的,裝飾品都沒有了,隻剩下眼前的一幅畫。
溫潼揉揉眼睛,他不是在家裡和鬆鬆一起睡覺嗎?怎麼又到畫室了。
下麵不是椅子,而是兩條腿,他正坐在彆人的腿上。
胸膛和脊背貼在一起,他正對著畫板,一隻手被人握住。
“叔叔……”
沒有人理他,溫潼忽然不敢確定是不是傅明義抱著他了,他想往後麵看,但是他轉不過頭。
手從後麵伸過來,按在他腿上,原本穿得好好的褲子忽然破掉了。
溫潼眼睜睜看著那雙斯文淨白的手慢慢分支,變成了長條扭曲狀物。
在他腿上蜿蜒蠕動的,濕黏的觸感,溫潼哆嗦起來。
應該跑掉的,可是身體軟綿綿地,要融化了一樣靠著身後的男人,任由這些長條怪物纏上他的腿。
雪白豐盈腿肉被勒出一道一道的痕跡。
“嗚……”睡夢中的溫潼雙腿夾著被子,臉紅撲撲地埋在枕頭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發出細細的喘息聲。
鬆鬆睜開眼睛,警覺地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異樣後,蹭了蹭溫潼的腿,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不要、不要再纏了。”溫潼聽見自己發出製止的聲音。
它們卻還在勒他,甚至已經抵在chi骨那裡,然後鑽到裡麵,涼涼的,濕滑的。
溫潼害怕地想甩落它們,它們卻像是長了密密麻麻的腳牢牢地黏在肌膚上。
不僅沒有甩落掉,還讓它們繼續往裡麵拱弄,意識到什麼,溫潼臉紅著,猛地夾住。
可是它們太快了。
連它們也一起夾住了。
像是牛仔褲的中間的那條線,深深地勒進去,被夾裹住,然而身為活物的它們,會蠕動,會撐開,向前向後來回不停扯動,密密麻麻的凸起物磨著他。
溫潼急促地呼吸,“走開、走開,不要碰我……”
他張嘴驅趕它們,可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反而扭動著,和‘畫中’女人一樣,一副享受的樣子。
“寶寶,舒服嗎?”
不,不……
溫潼看見自己在點頭,主動去蹭那些怪物。
傅明義臉有了輪廓和五官,他還是很溫和地笑,“還會更舒服。”
那些長條的怪物消失了,還是傅明義的手。
一隻手指節一點一點被吃掉,另一隻手托住他的下巴,讓他看正在臨摹的那副畫。
“你看,畫中的人是誰。”
畫中的‘女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溫潼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汗水濡濕了他的頭發,溫潼一低頭便看見自己夾著被子,而被子已經完全被浸濕了。
溫潼意識到剛才隻是噩夢,肌膚上似乎還殘留著濕黏的感覺,他垂著腦袋,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他臉通紅,羞極了。
“汪汪汪——”鬆鬆在外麵叫完,又跑進臥室,咬他的褲腿。
“鬆鬆,鬆鬆,你怎麼了?”
鬆鬆身體緊繃,眼睛微微發紅,很不正常。
溫潼從床上起來,剛才他在睡夢中,也聽到鬆鬆一直在叫。
鬆鬆快速地往外跑。
外麵依舊下著暴雨,溫潼一邊擔憂地叫它,一邊追出去。
到了大門口,鬆鬆終於停下來了,溫潼在它身後剛喘一口氣,下一刻眼睛緩緩睜大。
前麵那所房子被水瞬間淹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