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接聽。
結合之前他投喂的貓咪叮當跑到村裡來的異常表現,以及那個男人寧願忍受疼痛,也要卸除偽裝出行的舉動。
於承年肯定出問題了。
至於為什麼之前他都沒事,唯獨在今天出事。
也不難猜測,多半是因為自己與薑雨燕上門詢問海神祭的話題,讓他決定來村裡一趟。
而那時,自己正好在探索懸崖底部,遊艇失蹤人員的線索。
“於大爺的失蹤,很有可能與海神祭有關。
那個偽裝者恐怕就是想借用甘二爺的身份,參與海神祭,達成某種目的。
請告訴我,海神祭的真相。”
對於蘇文的請求,甘堯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而是轉身望向桌子上被玻璃壓住的家庭照,他的目光在那上麵停留了一會兒。
【話術檢定通過】
隨著蘇文耳邊提示音響起,甘堯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一樣。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從她口中的瘋言瘋語中拚湊出的真相…”
甘堯在蘇文麵前緩緩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
原來甘堯的母親確實有著長期的精神疾病,隻是因為交通條件有限,沒能去治療,自然也就不會有記錄在案的資料。
甘堯的妹妹也是在他上學時候,正好遇上母親犯病,溜出屋去以至遭遇事故。
這也是為何性格孤僻的甘堯,卻樂於照看村裡那些留守兒童的原因。
大概是出於一種愧疚自責的補償心態吧。
甘堯的母親在得知女兒出事的消息後,巨大的不幸將她本就碎裂的精神徹底擊潰。
她自殺了。
甘堯趕到的時候,麵對那些村民的安慰,隻覺惡心。
“都是那些家夥。”
說到這裡,甘堯捏緊了拳頭。
“海神祭的後半部分…是肉祭。
祭神女會被帶到某處地方,與某種東西共同完成儀式。”
這種儀式雖不致命,但精神上的傷害顯而易見。
甘堯所知道的事情也就此而已。
“母親跳崖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海神祭後半儀式舉行的地方,但我…還沒有頭緒。”
說完這些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甘堯的身體仿佛抽空了力氣一般。
蘇文適時的拍肩安慰。
這次甘堯沒有抗拒。
稍微穩定了情緒之後。
“我知道有個人或許能幫上忙。”
甘堯咬了咬牙,轉頭然後說道。
“誰?”,蘇文十分意外,以甘堯的性格,很難想到他還能從村子裡找到什麼助力。
尤其他母親的瘋病,以及家中悲劇,都可以歸咎為村民的作惡。
“......
甘澤。”
甘堯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了那個名字。
“你舅舅。”
確實以礁麻村的隱秘來說,甘澤是最為了解的人,如果能獲得他的幫助,應該能對此有幫助。
可對方的身份現在還安全嗎?
甘二爺都被怪物替代,還沒人發現真相。
難保說甘澤身份也可能被頂替。
“可以像先前一樣。”,甘堯主動提出了一項方案。
“今晚9點,我請他來我家。
到時候你把他製住,先檢查他背上有沒疤痕。。”
甘堯賣舅舅倒是一點都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