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盛元帝派來的人抵達了越州,動作很是迅速,不像之前派來救援隊伍那般拖延。
這期間,他們在路上也遇到些阻礙,但盛元帝之前有令,這些搞小動作的人都被禁軍用鐵血手段給擺平了,犯人也被押送回京。
他們片刻也誒耽擱,處理好那些人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越州。
之前的救援隊伍遇到攔截阻礙時,就沒這麼積極了,而且,直到如今也隻是抓了幾隻小魚小蝦來交差。
消息傳到京城時,盛元帝也不怎麼在意,直到如今才派人去嚴查。
因為盛元帝很清楚,這都是曲墨淵、尉遲蓮、還有曲墨清他們幾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
他雖然生氣,怕曲墨凜真的死在這場瘟疫裡,但後來知道曲墨凜沒什麼事,自然也就不關心了。
盛元帝從來就不關心百姓的死活!
看著這消息,薑婉鈺頓時冷笑道:“若不是,我們將有人故意製造瘟疫的這事鬨大了,他才不會去管。”
這事鬨大了,百姓對盛元帝有微詞,他害怕民心所失,更擔心影響自己的名聲,所以才會派那麼多人過來嚴查。
而他一改之前的敷衍的態度,嚴查救援隊伍晚到越州的事,也因為懷疑曲墨淵和尉遲蓮他們和製造瘟疫的事有關。
若沒這事,盛元帝隻會敷衍了事。
想著前段時間,因為救援隊伍遲遲不到,沒有足夠的醫療人員和藥材,導致那些沒能得到及時救治而死去的百姓,薑婉鈺心裡就一陣窩火。
見狀,曲墨凜連忙安撫道:“他就是那樣一個自私自利,陰狠毒辣的人,你彆因他而氣壞了自己,不值當。”
薑婉鈺氣呼呼的說道:“我直到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依舊會因為他做的事而憤怒。”
她的父兄、曲墨凜的母後、還有哪些百姓
……
他們本應活著,有不一樣的人生,可都因為盛元帝的一己之私,死了!
瘟疫橫行的幾個月裡,越州哀鴻遍野,屍體堆積如山。
更彆說,去年的水患,雪災……
去年,南方的水患本該沒有那麼嚴重的。
李秀林的父親前年來治理水患時,本就有所成效,他提前修建的堤壩,還不斷的加固……
可是,蘭家貪汙受賄,不僅貪汙了大筆銀錢,還把修建堤壩的材料都換成次品。
如此,堤壩自然是防不住,水患也就嚴重。
而蘭家貪汙,盛元帝是知曉的,可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是大曆的皇帝,可卻從不把百姓放在眼裡,也從不顧百姓的死活……
曲墨凜知道薑婉鈺的想法,他又何嘗不是。
他沉著臉把薑婉鈺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撫。
好在,沒一會兒,薑婉鈺便滿血複活。
她從曲墨凜的懷中跳了出去,催促道:“乾活,你抓緊時間訓練,早一日恢複,便能早一日把那狗皇帝拉下來。”
見她鬥誌昂揚,曲墨凜不由的失笑。
原本積極訓練的是他,薑婉鈺怕他太著急了,就一直勸他慢慢來,今日卻反過來了。
可見薑婉鈺是真的恨毒了盛元帝,恨不得現在就把盛元帝拉下來。
好巧,他也是!
隨即,曲墨凜便寵溺的應道:“好,我馬上就訓練。”
……
幾萬禁軍來到越州後,曲墨凜和薑婉鈺他們輕鬆了很多。
人手足夠了,所需的藥材很快收集到了、隔離棚區裡的病人也越來越少,荒廢的田地裡漸漸的開始種起了莊稼……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十月底,隨著第一場雪落下,最後一批病人從隔離區離開了,縣城也慢慢解封,各個路口的路障和守著的人也一一撤了。
幾日後,縣城徹底解封。
街上的雪還沒掃乾淨,城裡的鋪子也才開張了幾個,但大小街小巷裡都是人。
無論是被關在家裡,還是被隔離在其他地方,他們都有半年多沒出來了。
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娛樂的東西,他們都快被憋瘋了。
如今瘟疫結束了,縣城解封了,他們自然是要出來透氣了,什麼情況都攔不住他們。
見此情形,曲墨凜便招來幾個縣城的縣令,命他們舉辦廟會。
以此來慶祝瘟疫消失這個好事,也希望能驅散百姓們心中幾個月以來的陰霾。
同時,這樣也能稍微促進一下停滯的經濟。
幾個縣令雖然也想,但經曆了那麼多劫難,縣裡已經窮得叮當響,根本掏不出錢來。
曲墨凜道:“本王會出資一半,另外一半你們自己想法子。”
這話一出,幾個縣令眼前一亮的同時,都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還以為,以瑾王殿下的性子,隻管下命令,才不會管他們有錢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