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躍覺得很爽。”
許堯眼淚刷一下收回去了,尷尬到腳趾扣地:“楚先生,要不咱們彆提他了。”
楚恒冬笑了笑:“好。”
楚恒冬吻技很好,和越練越差的許堯不同,他親吻的經驗雖然寥寥無幾,但他似乎知道自己這張臉非常勾人,以及在親吻時,呼吸的頻率與舌尖的技巧同樣重要。
更何況,許堯也沒有對他設防。
不需要丟盔棄甲、四處亂竄,當荷爾蒙萌動的生理本能占領□□,那一絲絲可能會產生的感情就無限放大,大到許堯以為自己真的非常樂意。
唇齒相依,帶來更深入的糾纏,舌尖比玉米更柔軟,像熱帶雨林纏繞的蛇,在擠出的燥熱空氣中,更緊密地貼近彼此。
室內無風。
中途許堯累得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掀開眼皮又緊緊閉上,隻有楚恒冬一個人在當永動機。
汗水滴落,糊住了眼睫。
意識不清時,楚恒冬俯身咬他耳朵,沙啞囈語:“累不累。”
許堯就像在說夢話,困倦呢喃:“累…”
“……”呼吸逐漸變得緩慢,楚恒冬退出去,去浴室洗澡。
許堯醒來時,身上已經清理過了。
當然沒有太深入的清洗,楚恒冬畢竟是懶狗,最多拿根熱帕子來給他擦一遍,就差不多得了。
許堯一張口,嗓子是啞的:“渴。”
旁邊遞了盛熱水的玻璃杯。
許堯兩手並用,坐起身來,接了杯子大口喝水。
楚恒冬拉開窗簾,金燦燦的太陽光照進來,落在他身上,比天神下凡還璀璨高貴。
許堯扭頭望向他,全世界都沒楚恒冬那麼耀眼灼目,也可能是因為現在他的世界裡,隻剩下楚恒冬了。
楚恒冬輕挑眉梢:“發呆?”
許堯猛地回神,慌亂收回視線,低頭歎氣。
“餓不餓?”
“有點。”
楚恒冬打電話搖人送早餐上來。
東西好吃,許堯餓了,狼吞虎咽,蟹黃蒸餃要了兩籠。
楚恒冬喝牛奶吃三明治,順便看香料的化學成分。
許堯休息到中午,楚恒冬已經離開了,據說有工作上的事。
許堯感覺後邊黏黏的,很不舒服,但他沒有經過這些,也沒想那麼多,能走動了就下床穿鞋離開酒店。
路上打開手機,才發現被楚恒冬摁了關機。
許堯一開機,就跳出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安洋。
許堯給安洋回電話:“我人沒事。”
安洋比他還著急:“成了嗎?”
許堯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不知道是成還是沒成:“大概吧。”
安洋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大概???”
他乾脆直白點問:“他給你錢沒。”
許堯覺得一上來就提錢,似乎不太好,但他去楚恒冬那裡,可不就是奔著錢嗎?
“嗯…”許堯陷入沉思。
安洋追問:“多少,還是三十萬?”
許堯撓頭,有點茫然:“沒有欸。”
安洋摔倒。
許堯小聲說:“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要當男同了。”
安洋滿頭黑線:“許大師,你又悟了什麼。”
許堯蠻不好意思,細若蚊蚋地囁嚅:“楚恒冬技術不錯。”
安洋:“…………合著您就去做了一晚免費前列腺按摩是吧。”
許堯:“嚶。”
安洋真是搞不懂楚恒冬想乾嘛了,按照小周的說法,凡是陪過楚老板的,多少都會拿到錢。
陪床的蘇躍暫且按下不表,卓奕揚送到楚恒冬那裡陪他吃飯唱k的,都有小費。
這下好了,換成許堯,給人白嫖了一晚上,屁錢沒有。
“你還是洗洗回來吧。”安洋義正言辭:“我不允許你免費。”
許堯哭笑不得:“再說吧,而且說起來,也不是我動,我全程就沒爬起來過。”
安洋想了想:“我聽小周說,男大是自己動的。”
許堯尷尬:“好像是。”
安洋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蘇躍身體素質過硬啊。”
“嗯…”許堯望向車水馬龍的大街,悵然感歎:“還是年輕好啊。”
當一晚上永動機都不帶累的。
不像他,躺著都累。
“不說了,”許堯準備進地鐵站,“我去一趟研究所。”
安洋嚇一跳:“你這時候去研究所乾嘛?”
許堯攥緊拳頭:“我的成果,不能給人白搶了!”
安洋叮囑:“你彆衝動啊。”
這話也不知道許堯聽沒聽進去,反正他鑽進地鐵,雄赳赳氣昂昂,直奔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