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2 / 2)

許堯慶幸,當年那封情書,幸好沒送出去,不然他現在就是全校聞名的笑柄。

許堯走到楚恒冬身邊坐下,給自己也點了根煙。

楚恒冬動了動,一把奪走他嘴裡剛叼上的大前門,不讚同道:“抽什麼煙,去把藥吃了。”

“我沒病。”許堯搶他的煙。

楚恒冬把他和自己的煙都掐滅了,反手扔進垃圾桶,然後去給他倒水備藥。

許堯冷漠臉:“苦。”

楚恒冬喝了口水:“不苦啊。”

“……”許堯憤怒:“我說的是藥苦,不是水苦!!長沒長腦子學渣??!!!”

楚恒冬腆著臉笑:“那我喂你。”

許堯瞪他:“不準逃避問題。”

楚恒冬談條件:“你先吃藥,我就告訴你。”

許堯走過來,楚恒冬一把藥拍進自己嘴裡。

許堯嚇了一跳,拍他臉頰,著急忙慌:“你吃什麼啊,你又沒病,你想得病啊,趕緊吐出來!”

楚恒冬喝了口水,腮幫子鼓起來,然後按著許堯的後腦勺,親他的時候把藥給他喂了。

許堯沒咽下去,水沿著嘴角溢出來,他唔唔唔半天。

喉結上下一滑,可算是用儘渾身力氣把藥丸給吞了,他抬腳踹楚恒冬:“你惡不惡心,惡不惡心!!!”

楚恒冬由他踹來踹去,特彆嚴肅地說:“你吃的苦,我也會嘗。”

許堯微笑:“真行,就應該買中藥。”

楚恒冬臉色變了:“不行還是西醫吧,國際認證。”

許堯克製地翻了個白眼:“彆小瞧傳統醫學。”

楚恒冬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哄他喝了藥,楚恒冬也沒有回答許堯,誰是正宮娘娘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堯覺得楚恒冬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雖然但是,許堯睡不著覺。

他一躺下去,就滿腦子都是,楚恒冬和蘇躍在這張床上,驚天動地,你死我活,翻來滾去,糾纏交織如春天發情的兩條蛇。

許堯爬起來乾嘔,可能是動靜太大,隔壁聽見了。

楚恒冬敲他的門:“許堯,不舒服?”

許堯恨自己,就不該建議楚恒冬把蘇躍叫回來,可當時那情況,他腦子裡熱得發昏,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楚恒冬偏偏也聽他的。

許堯不是不知道,他讓楚恒冬做的事情,楚恒冬都會做。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自己這麼難受,他又不是純元,不是正宮娘娘,他難受個屁。

“楚恒冬,”許堯大叫,“勞資遲早弄死你。”

楚恒冬問:“你討厭我。”

許堯踹門:“我他娘恨你恨得要死。”

“那我走?”楚恒冬轉身,去換衣服出門。

許堯開門,楚恒冬在玄關換鞋,許堯心裡急了一下,這急躁迫使他朝楚恒冬走了幾步,他剛好能拉住他的袖子。

楚恒冬直起身,他不是不能感覺到許堯的冷淡和嫌惡,他問許堯:“你看見我,就這麼難受。”

許堯和他對視,沉默無聲之中,眼神交流變成了0,連坦白的話都說不出口的彼此,靠眼神能交流出屁來。

許堯問他:“你額頭上的傷好沒?”

楚恒冬扒開劉海給他看:“就留了點疤,過段時間就消了。”

許堯沉默。

楚恒冬問:“你身上還疼不疼?”

流氓們在他身上揍出了淤青,一開始,許堯的胳膊還脫臼了。

許堯搖頭。

楚恒冬點頭:“好。”

許堯目送他出門,楚恒冬最後一句交代是:“按時吃藥,我過兩天來看你。”

許堯把門帶上,讓楚恒冬從自己眼前消失。

楚恒冬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黑暗的樓道中,他像一隻孤魂,自嘲一笑,轉身下樓。

要是衛輕塵還在,應該會告訴他,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吧。

可要是衛輕塵還在,楚恒冬也不會和許堯相遇。

也許他應該去心理醫生那裡報道了。

楚恒冬轉著鑰匙圈,若有所思,他開車駛出老破小小區。

許堯把聖母瑪利亞的油畫摘下來,原本想砸了,但一想到楚恒冬說的價值百萬,硬生生忍住。

許堯思來想去,給楊森打電話。

楊森打哈欠:“這麼晚,有啥事啊?”

許堯說:“我和楚恒冬吵架了。”

楊森見怪不怪:“哦,好的。”

許堯正經八百地問:“要是衛輕塵,會怎麼做?”

說起這個,楊森可就不困了,他熱情地聊起八卦:“衛三少爺不會和楚老板吵架,據說他倆一直相敬如賓。”

許堯:“你見過?”

楊森心虛地摸摸鼻尖:“那倒沒有,但所有人都這麼說。而且老板…嘛,這個屬於私密問題,你也彆去問他。”

“什麼私密問題。”許堯摔進沙發裡,抱著小黃雞抱枕,瞪大眼睛發呆。

楊森壓低嗓音:“我聽說,也就聽說,老板以前心理有問題。我似乎跟你講過,他以前被綁.架進妓.院了。”

許堯:“…啊。”

“很小的時候的事,也就十一二歲吧,”楊森說,“那個年紀,你知道,很難不留下心理陰影。當時情況危急,老爺子都做好放棄他的準備了。”

許堯心情複雜:“那和衛三少爺有什麼關係。”

“衛三少爺考過心理谘詢師證書。”楊森想起來:“我好像沒告訴你,他在國外學的就是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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