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生攙扶著宋喻之往裡走,“哥哥彆哭,卿卿平安回來就好。”
“嗯。”宋喻之點點頭,眼中卻多了一抹仿徨。
若單卿卿真的遭遇不測……
“怎麼還在外麵待著?快進來啊!”單卿卿招呼著,宋玉生才繼續往裡走。
堯澤扶著手臂,手上的猙獰的血漬看的人發怵。
“堯澤,你們這是?”
“遇上了狼群,幸好沒事!”
“狼!”兩兄弟嚇得半死,麵色蒼白喃喃道:“怎麼會遇上狼呢?”
“你這…也是被狼抓的?”
堯澤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抓就抓唄,現在已經結痂了,沒事的。瞧你們被嚇得!”
“這還不嚴重?”宋喻之上前檢查,堯澤立馬縮手離開,“真沒事,快去看看卿卿給你們準備的好玩意,昨天,你們猜猜賣了多少銀兩?”
宋玉生立馬搭話,“五兩?”
“少說也有七兩。”
堯澤立馬點頭,“玉生,你還得向你哥哥多學學,一共八兩,卿卿買了一些薄荷,昨天的魚可還活著?”
“都活著,卿卿交代的,我還換了兩次水。丟了一些米粒進去。”
“那就好。”
“堯澤,你傷口可還疼?”
堯澤眨了眨眼,賣萌地說道,“現在不疼了。”
“那便好,堯澤且在這等我片刻。”
說罷,單卿卿轉身便進了裡屋。
不消片刻,她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匣子打開,裡麵裝著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品。
“這是?”
“我自小跟著母親進山,這些藥品也是在山間常備的,你傷口深而窄,一定要好好處理,否則以後會留疤痕的。”
她知曉男子的胳膊雖然不外露,但畢竟男子也是極為愛美的,堯澤隻是不說,怕心裡也是傷心極了。
“真不用……”
“我說用就用,你們也過來,我有些話,同你們一起商議。”
“卿卿你說。”
幾人搬著板凳,星月撐著簡易的拐杖出門,“卿卿姑娘,你回來了!”
“嗯,你歇著吧!對了,最近幾天,我想了想,我們這房屋,確實要砌些磚頭。”
“磚頭?是什麼?”宋玉生一臉迷惑,單卿卿立馬解釋,“就是土磚經過大火燒製後的窯磚,這也是一個門道,我看到後山有一塊紅土,用來煉磚最好,這房子修繕需要一些時間,這紅磚,就是最好的。”
“卿卿,我們需要找工匠先生嗎?”
單卿卿搖頭,“預算不足,我打算自己動手。你們,覺得呢?”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們從未見過卿卿你說的……”
“那便試試。”
說不定,這燒磚,還能成一回買賣。
說乾就乾,單卿卿立馬在後院裡挖出一個一次性能產出200磚的窯洞,在窯洞的頂部開口,中間燒製的時候就用石頭堵上。
就這窯洞,還能用來燒炭過冬,單卿卿的預算是一天燒三窯,邊燒邊修房子。
隻要有墨鬥,泥沙就隻能靠運。
說起這個,這些天她光給黃牛喂乾草,都沒來得及出去遛遛。
“卿卿,喝水。”宋玉生燒了一瓶熱水,裡麵加了一些糖精,正好可以解渴。
“歇著吧!”
望著單卿卿滿頭的大汗,宋玉生立馬掏出袖中的手絹,是一塊繡著荷花的絲絹。
宋玉生局促收回手絹,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大膽,他偷眼瞧著單卿卿,見她並無不悅,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記得,上次京都裡的張秀才去山上采蘑菇,瞧見一隻野山雞,張秀才三步並兩步往前撲,結果摔了個狗吃屎,那野山雞撲騰翅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