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2)

我們真的是直男 禪酒 8807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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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印睡眠質量很好。

上次去成都旅遊不巧碰到小地震,彆人都驚慌失措地亂跑,他在酒店睡得像死豬,怎麼喊都叫不醒。

最後發小周成涼一巴掌扇他屁股上,他被硬生生疼醒,酒店門還沒出,兩人先打了一架。

當然,地震沒震起來,就晃了會兒,人家本地居民不動聲色,隻有外地的在四處逃竄。

俞印入鄉隨俗,鬼使神差地融進了本地人行列。

經此一役,身邊熟人都知道他睡覺死,在他休息的時候打遊戲都不收斂罵聲。

看見周成涼懷裡的俞印,商北吉作為地震知情者之一,扯著嗓子跑過來:“哎!什麼情況啊?一哥怎麼在這兒?睡了還是暈——操!周成涼你踢我乾什麼?”

“不會小聲說話?”周成涼臉色比俞印還難看,挑起眼皮掃了一圈呆若木雞的眾人,“回學校的上車。剩下這個……”

他視線定在衣衫不整的堂弟俞非身上,冷笑一聲:“自生自滅。”

俞非麵如死灰:“……涼哥,你聽我解釋。”

“不聽,起開。”周成涼平等地不給任何人好臉色,膝蓋一彎,把俞印背在身上,健步如飛地走上車。

其他人原地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忙不迭跟上去。

幸好司機今天開的商務車,載五個人剛好。

蘇南新和章呈全程遊離狀態,車開出去一裡地才想起來道謝,小聲道:“一哥怎麼了?”

“燒成智障了。”周成涼言簡意賅,“他來接你們的?”

蘇南新縮縮肩膀,愧疚道:“真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一哥病了。”

周成涼尊重俞印選的朋友和社交方法,有怨言也沒說,隻道:“他今天跟我回去住,明天課麻煩你們幫忙請個假,謝謝。”

“謝”字才說完,副駕駛的商北吉以一個無敵彆扭的姿勢轉身看他:“天呐涼哥,這是你今天首次說的大長句!”

懶到說話都嫌累的奇葩,每說一次大長句都值得紀念。

周成涼:“……”

周成涼:“滾。”

很多家裡有錢的學生,上大學會在外麵租房子住。

周成涼是本地人,但家裡幾套房子離學校太遠,乾脆也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公寓。

大一租房子的時候,他曾邀請過俞印一起,被俞印拒絕了,給出的理由是“沒有宿舍和舍友的大學不完整”。

周成涼不理解,卻也沒多說,默默放棄最早看中的兩百平loft,選擇了離美院宿舍區近的無電梯七十平小公寓。

下樓走兩條街就到俞印宿舍樓下,方便早上一起晨跑。

家庭醫生住老宅,離這裡太遠,他直接帶俞印去了最近的醫院,確定不算高燒無需打針後,拎著藥背他回公寓。

等把人背上五樓,T恤全被汗水浸透了。

因為俞同學堅決拒絕過同住,小公寓沒準備第二間宿舍。

周成涼本想把人扔沙發上,結果手還沒鬆開,本該昏迷的人忽然死死勒住他脖子。

“咳!”他被勒得兩眼一黑,咬牙切齒道,“俞小印,你醒著的?”

沒有回應。

好吧,應該是無意識舉動。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

周成涼認命歎氣,轉而回到臥室,把他扔在自己床上。

解脫的瞬間,老腰猝不及防嘎吱一響。

他身形稍頓,遲疑地活動兩下腰,確認那是無傷大雅的小動靜,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還好。

寶腰未老。

兩人六十多天未見,沒想到剛重逢就雞飛狗跳。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很忙,Q大學生尤其忙,還沒到應屆呢,實習績點一起卷。

周成涼整整兩個月都在自家廈門分公司實習,俞印則跟他舅的攝影團隊去非洲隨行學習。

前天聽說俞印生病,周成涼為了儘早趕回,馬不停蹄交接工作,每天隻睡四小時,下飛機折騰到現在,鐵人也要累死。

他草草洗漱完,給俞印用熱毛巾仔細擦了身子,將對方臟衣服全扒完塞被窩裡,笨手笨腳打開藥盒,對照說明書拿藥。

俞印小時候身體不好,但後來吃藥鍛煉把體格補上去了,初中後就沒怎麼生過病,這次感冒發燒屬實讓人意外。

周成涼沒有獨自照顧病人的經驗,手忙腳亂伺候到淩晨,終於讓人退燒到37度。

他長出一口氣,手機都沒來及充電,直接趴倒在床邊,以防病號半夜再燒,也不敢去外麵睡沙發。

迷迷糊糊失去意識前,周成涼忽然想:我為什麼不能上床睡?一米五的床也不窄,難道容不下我和我兄弟兩個人嗎?

下一秒,俞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周成涼爬床的腿立馬放回去,邊給他喂水邊慶幸自己沒有衝動。

有些苦就算是兄弟也沒必要共吃,萬一被傳染可就不好了。

……

隔天早上,先醒來的是俞印。

如果他母親趙蘅悠在場,一定會萬分驚異:

她的樂天派兒子睜眼第一個表情居然不是燦爛微笑擁抱太陽,而是痛苦萬分地蹙眉揉臉!

不過這次特例可以理解。

嗓子疼得像用生鏽刀片拉扯切割,換誰能笑出來?

俞印昨天不自知地燒了許久,這會兒出聲都困難。

他用力翻過身,勉強把眼皮撐開一條縫。

……嗯?

他們宿舍床是不是變大了?

不該啊。

難道因為還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俞印揉揉眼,又翻回之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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