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我們真的是直男 禪酒 8807 字 6個月前

……嗯?

這床邊怎麼有個男人?

俞印愣了,眼睛要睜不睜,眯著條縫發呆。

男人……應該是男人。

男人趴在床沿,臉朝下埋在臂彎中,碎發亂成一團,後麵留的狼尾發裡層掛染了藍色,騷的一批。

短袖睡衣下肌肉線條分明的胳膊嵌進深灰色床單,襯得皮膚像白雪公主。

我操。

冷白皮。

俞印本就不清醒的大腦被妒火燒過,愈發失去理智。

他伸出麥色小臂,一巴掌往那胳膊上掄了四個指印,啞著嗓子道:“妖孽,離我遠點。”

說完這句,瀕死掙紮的喉嚨聲帶徹底歸於死寂。

被一巴掌扇懵的周成涼被迫早起,錯愕抬頭,看了眼胳膊上的指印,臉色越來越黑:“俞!印!”

這下,俞印眼皮完完全全睜開了,一瞬不瞬盯著麵前人,眸中驚喜逐漸漫延開。

熟悉的麵容依舊帥得養眼,薄唇濃眉高鼻梁,眼型狹長上挑,下頜線條比暑假前還明顯。

此時單眼皮下的眸子盛滿怒火,百年難遇的滂沱起床氣讓俞印/心生懷念。

周成涼?活著的周成涼?

昨晚那幕運動健兒般的記憶定格不是幻覺!

隔了許久再次見到好朋友,說沒反應是假的。

俞印猛地坐起來,在熱情擁抱和痛哭流涕之間,選擇了控訴屈辱。

“我……晚……男……腿……”

他嗓子現在說一個字都困難,音調斷斷續續,有一下沒一下地,聽得周成涼越發迷茫。

“什麼?”周成涼顧不得發起床氣,蹙眉湊近聽,“喝水還是吃飯?你不能用手機把要說的打成字給我看?”

俞印搖頭:“情……不……位……”

“打字闡述的情緒不到位?”周成涼自行翻譯了一下,得到肯定後,壓著耐心道,“那你慢慢說。”

慢慢說?

開玩笑,慢慢說還能體現他的情緒嗎?

俞印比了個“暫停”手勢,深呼吸幾下,指著大腿,一鼓作氣嘶吼出來:“哥們昨晚在酒吧被男人摸大腿了!”

一般情況下,俞印的脾氣非常好,從小到大沒跟長輩吵過架,也沒跟朋友發生過爭執。

此時的怒意來源於被調戲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悔恨,持續時間很短暫,吼出來後火就散了大半,平靜靠在床頭思考早餐吃什麼。

而被迫接收怒火波及的周成涼跪在床邊,麵色不虞揉著飽受摧殘的耳朵。

俞印想好等會兒要喝皮蛋瘦肉粥,方才抬起頭看向某人,學著對方說話習慣,言簡意賅濃縮式發問:“評價?”

完整句:評價一下gay吧那男的惡劣至極的行為。

周成涼略作思忖:“嘔啞嘲哳難為聽?”

俞印:“……”

我你媽,是要你評價我嗓音嗎?

要不是顧念昨天救命之情,他現在就能跟周成涼打一架。

眼見俞印周身氣壓越來越低,周成涼適可而止,短促笑了聲,端來一杯熱水。

他盤腿坐旁邊被子上,隨手搭在某人被揩油的大腿處,輕慢道:“等天涼了,我就讓那酒吧倒閉,給你報仇。”

不成樣的語調裡有點說不出的認真,可惜某人沒聽出來。

“周總,暑期土味小短劇刷多了?”俞印喝完水嗓子舒服不少,低聲樂半天,“不能遷怒,我是個肚能乘船的好人。”

周成涼的計劃胎死腹中,不置可否聳了聳肩:“所以你暈倒的原因,是被揩油後氣的?”

“那倒不是。”俞印艱難澀然地開口,從床頭翻出一盒沒動過的煙,抽出一根夾在指尖來回晃,故作深沉道,“我那個堂弟……我看到他,他跟男人……”

“搞在一起?”周成涼撩起眼皮看過去,善解人意地替他說完,“哦,這個我知道,去年就看見他在高中學校門口跟男生牽手。”

俞印:“……”

他給兄弟搞謎底,兄弟給他上劇透。

俞印指關節捏得哢嚓哢嚓響:“你知道不告訴我?”

周成涼支著腦袋反問:“你要跟你叔告狀嗎?”

俞印搖頭:“沒那麼缺德。”

“那不就行了。”認真傾聽的周成涼一秒現原形,漫不經心打哈欠,不甚在意道,“早戀也好搞男人也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俞印頓了下,啞口無言。

差點忘了,周成涼是個“其他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的仙。

他關心在意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不過被這麼一說,俞印發現那事兒確實沒什麼大不了。

是堂弟搞男人,又不是他搞男人,他緊張什麼?

俞印夾煙的手瞬間不抖了。

見人被安撫好,周成涼奪過他手裡的煙扔進垃圾桶,起身去洗漱。

“你的衣服都是香煙香水的味道,不能穿了,直接穿我的,櫃子裡隨便挑。那個沒用的水課我讓人給你請假了。早餐我點外賣,小籠包和皮蛋瘦肉粥行不行?”

“兄弟懂我。”俞印毫不在意光溜溜的身體,大大咧咧伸了個懶腰,拋出一個wink,虎牙露出半厘,英氣的麵容平添幾分青澀可愛。

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光屁股的模樣都見過不少,雖然長大後沒再一起洗過澡,但光個膀子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周成涼靠在衛生間門口刷牙,看到他毫無遮擋的上半身,喉結下意識滾動,差點被泡沫嗆到,連忙俯身去漱口。

等洗完臉,把濕漉漉劉海撩上去,轉身似笑非笑道:“哪裡做的美黑項目?專門黑四肢?是做到一半錢不夠了嗎?”

俞印笑容僵在嘴角,強顏歡笑道:“你就是嫉妒我限定版健康麥皮。”

“你說得對。”周成涼指尖遙遙指向他胳膊和脖子,拖著調子平聲道,“好久沒見到這麼有棱角的明暗交界線了。該死,怎麼做到的?好嫉妒,教教我。”

該死,這種成天不說好話的話癆,到底怎麼被外人看做高冷男神的?

“怎麼的?燦爛陽光得罪你了?”俞印一個枕頭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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