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默默被一對古代人給無意中摁頭吃了狗糧,林錦文的心裡很是不愉快。這種不愉快的心情導致他在蕭如歸麵前,臉色有點臭臭的,眼神有點凶凶的。
蕭如歸一方麵又羞又惱柳俊溪把唇印印在脖子處,一方麵心裡也知道林錦文對他和柳俊溪莫名其妙的牽扯在一起根本沒什麼意見。
蕭如歸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後來覺得自己又沒殺人放火,便大大方方任由林錦文打量去了。
蕭如歸明白林錦文沒什麼惡意,彆人可不這麼想。很多人都覺得林錦文這是對蕭如歸有意見,而且意見很大,都表現在臉上了。
賀帆因聽到了眾人對林錦文的評價,在蕭如歸麵前嘀咕了幾句,讓蕭如歸小心著林錦文。
蕭如歸自然不會對賀帆說出真正原因的,他找了個借口打發了賀帆。為了不讓賀帆在林錦文麵前乾蠢事,他又特意交代了賀帆兩句,讓他閒著沒事避著林錦文走。
賀帆知道蕭如歸這是向著他的,林錦文這種人他們都明白,說大方那是沒有一點,說小氣那簡直是絕對的。
不惹他他還會找事,惹了他更不用提了,那是自找倒黴。
賀帆心裡更清楚,他以前在皇帝眼中是個能乾的,但自打那一係列的倒黴事被他遇到,他在皇帝眼中那就是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蕭如歸把他保了下來,他連禦林軍裡麵怕都不能待下去的。他倒是有心想和林錦文爭奪些什麼,但他拿什麼爭?
拿臉也要有那麼大的臉才行。
賀帆這時還有些擔心蕭如歸,皇帝立大皇子周瑞為太子的事他們都聽說了。當初蕭如歸被誣陷被抓,周瑞跳的最歡。
蕭如歸回來後對周瑞一直心存芥蒂,如果周瑞成了太子甚至是未來的皇帝,那蕭如歸怎麼辦。
賀帆因這些事很擔心蕭如歸,怕蕭如歸日後在新皇麵前討不了好。不過蕭如歸一直表現出不想討論的模樣,他也實在是不好開口。
賀帆在想什麼完完全全寫在了臉上,蕭如歸看的直歎氣,他肯定是不能出賣林錦文的,便苦笑了下道:“事情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多想無益。放寬心,儘職做好一切就是了。”
說到這裡,蕭如歸又停頓了下才道:“我得罪過大皇子,你本來是沒有得罪他的。但因我之故,你怕是會被牽連……”
蕭如歸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帆臉紅脖子粗的打斷了,他鄭重的說道:“統領,卑職自打入禦林軍便跟著你,統領在哪裡,卑職就在哪裡。”
蕭如歸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會擔心。”
賀帆沉默了下來,許久後他道:“統領,那你打算怎麼辦?”這話他問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太越界,但又十分想知道。
蕭如歸沉默了下道:“皇上下旨立大皇子為太子後,我便會找個借口辭去禦林軍的職務。到時帶著蕭家遠遠的避開京城,想來大皇子到時事務繁忙,大抵是不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了。”
最關鍵的是,他雖然沒接受周瑞的拉攏,但也沒做過什麼對不住周瑞的事。如果真的遠離京城,也是對周瑞的一種示弱,周瑞應該是不會為難他的。
賀帆想了想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到時我便同統領一起離開吧。”想想,這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蕭如歸聽了賀帆這話道:“這也是我想說的,我是統領你是侍衛,我做的決定你肯定是不能反駁的,到時我如果真的離京了,你倒是可以繼續留在禦林軍處的。”
賀帆還想說什麼,蕭如歸抬手打斷他道:“你聽我說,我們蕭家本就落敗了很多,離開京城也可以生活。可是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家人的,如果你跟著我離開禦林軍,被惦記上了,那將來豈不是要連累到家人。”
賀帆聽了這話,眼睛有些想要泛濕,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狠狠垂下眼到底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蕭如歸望著他最終也沒有說彆的了,很多事他不說不代表他沒有為自己那些下屬找後退之路。他雖然沒有林錦文看事透徹,但也有自己的眼睛,也知道有些事該怎麼做。
他剛才這話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如果皇帝真的立下了周瑞為太子,那就說明林錦文的判斷是錯誤的。他到時自然要承擔一些責任做一些事,讓周瑞當了皇帝對禦林軍那些人不至於進行殺戮清洗。
不過他還是會幫著林錦文的,因為他的命都是林錦文救下的。而且,現在他身邊還多了一個柳俊溪,一個他想抵擋但又不想抵擋的人。
柳家和周瑞的關係雖不是如同水火,但也談不上好。
他想要柳俊溪在這場變故中全身而退。
這些事他隻能裝在心裡,不能說給賀帆聽的。
好在賀帆了解了他的心思後,沒有再說什麼,巡視去了。
在賀帆走後,蕭如歸坐在台階處,他望著遠處的天空,心裡有些疲憊。他突然想到了柳俊溪前些日子在他耳邊輕喃的話,那人說:“你一個人擔這麼重的擔子,累不累啊?我的肩膀給你靠,你想靠到什麼時候就靠到什麼時候。”
那人說著這些軟綿讓人心酸的情話,嘴上卻也沒閒著,在自己脖子處狠狠吸了一口。
那滋味,現在想想渾身都麻栗。
他當時都驚呆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在柳俊溪很快就開口了,他含笑低聲道:“放心,位置除了我沒有人能看得到。”
這一句話讓蕭如歸回過了神,他眼神暗了暗,把箭在弦上的柳俊溪給推開了。
柳俊溪應該是沒有想過對他如何的,畢竟他還要在皇帝身邊當值,被人看出什麼對他們來說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因此,被他那麼一推也就起身了。不過柳俊溪到底不是個吃虧的人臉皮又厚實,還對著他說了句,這次就讓他先欠著,日後要好好補償。
蕭如歸對上這樣的柳俊溪簡直是沒話說了。
他知道柳俊溪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但他今天還是有些害怕,在林錦文麵前泄露出了情緒。
不過這樣也好,蕭如歸心想,林錦文親眼見證他和柳俊溪之間的關係又不反對,他的心情其實隱隱還有一分高興含在裡麵。
蕭如歸的這些心思林錦文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下午的心情都被嫉妒包圍了。他覺得比起行動這麼迅速的柳俊溪,自己實在是太君子太斯文了。
夫妻,不,他們是夫夫,所以夫夫之間應當更流氓一些才是,要不然吃肉都吃的比較晚。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和顧輕臨也沒辦法負距離接觸。
好在他們已經接觸過一次了,雖然在彼此意誌不清醒的情況下,但滋味林錦文記得還是相當清楚的。
林錦文發現有些事是不想去刻意想的,越想思想就越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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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輕臨隻覺得林錦文看自己的眼神餓狠狠的,有點凶殘的模樣。他以為這人是在宮裡沒吃飽,於是讓玉竹又多準備了兩道菜。
林錦文吃的很迅速,更加讓顧輕臨確定他在宮裡沒怎麼吃東西。
他有些心疼道:“你今日這是餓狠了吧,彆慌,不夠吃的話我讓玉竹再準備些彆的。”
林錦文停頓了下,他望著顧輕臨一笑道:“放心,我會吃飽的。”
顧輕臨並沒有聽到他這話裡暗含之意,隻是順著這話點了點頭。
而後林錦文用餐的速度慢了下來,也比較斯文了。
顧輕臨吃過晚飯後,又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對他身體好的事林錦文從來是不反對的,甚至還忍住了心情陪著他走的。
等顧輕臨在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因為七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顧輕臨隻能側身躺著,林錦文看著他英氣的眉眼終於忍不住了……
這晚房內發生了什麼事,玉竹這些下人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玉竹和三七隻知道第二天林錦文起床離開時,讓他們不要打擾顧輕臨休息,而他自己也是精神抖擻的。
等顧輕臨起床時,玉竹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顧輕臨的脖子處有著明顯掩蓋都無法掩蓋的痕跡,而床上也是如此。
玉竹是又氣又急,覺得林錦文和顧輕臨都有些胡鬨。顧輕臨畢竟月份大了,怎麼能這麼折騰。
顧輕臨自然是知道玉竹在想什麼的,他忍下心中的不自在淡淡道:“彆多想,沒有的事。”林錦文怎麼可能不顧著他的身體。
隻是在他身上標注了很多痕跡,說自己是他的,彼此還是和以往一樣,用手解決一切難事。
玉竹聽了這話有些啞然,她紅了臉頰道:“是我誤會少爺了。”彆人不知道,她們近身服侍的人自然清楚林錦文把顧輕臨簡直是當做了寶來對待的,又怎麼會傷害他。
不過她到底是把顧輕臨看做親人,遇到有關顧輕臨安危的事就容易失去分寸。
顧輕臨知道玉竹的性子,聽了這話便沒有吭聲了。
當然,這話對上王婆不讚同的眼神時,他又說了一遍。
好在他身邊能信任的人不多,不用多說幾遍。不過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林錦文和他那麼孟浪,他這一天都留在了房內。
而同時,在皇帝身邊的林錦文心情很好,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
惹得被皇帝召見的蕭如歸看了他好幾眼。
不過蕭如歸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了,倒是林錦文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借機狠狠朝他翻了翻白眼。一方麵這麼做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另一方麵再次在皇帝麵前加深他們不和的傳言。
果然皇帝看到林錦文那毫不掩飾的表情和動作,隻在心裡不斷的歎氣搖頭。
皇帝這次召見蕭如歸是為了讓他親自前去查明溫時奕折子被調換的事,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京城離荊州說來也有幾百裡,但蕭如歸一人前去的話,騎著千裡馬一路狂奔,也就幾天就搞定了。如果是中途出事,那時間會更短。
如果溫時奕真的往京城裡遞了兩份折子,那第一份真的沒了。不管皇帝心裡相信不相信是溫家人自己做的,他現在都得派人去查證的。
要不然那不是明顯再告訴彆人,他對溫家有意見嗎?
所以這事得查,而且得讓蕭如歸親自去查,這才顯得皇帝對這件事比較重視。
皇帝吩咐完蕭如歸道:“這件事關係重大,蕭卿萬不可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