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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燈 扁平竹 7937 字 6個月前

看來是真生氣了。

她是個好脾氣的,在他麵前又聽話。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費利克斯倒是樂於見到她這個樣子。

有點脾氣是好事,更可愛了。

“好啦好啦,我和你道歉,是我不好。”

她站在床邊,吊帶睡裙掛在肩膀上,裙擺遮住半截小腿,穿了雙毛絨絨的白兔拖鞋,烏黑柔軟的長發垂散在身後。

她不算明豔的禦姐長相,也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

但這張臉就是怎麼看怎麼舒服。

他坐在床邊,一個站一個坐,他沒有起身。

就這麼抱住她的腰,下巴枕著她的胸口,唇角帶著淡淡的笑,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也是。

他的手很大,尤其是與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腰身比起來,一隻手就能覆住大半。

兩人的體型差更是懸殊。可是此刻,不論二人的動作還是由下而上的眼神。

他罕見的將自己放在弱者的定位裡。

“都是我的錯,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撒嬌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可被他做出來又覺得......一點也不違和。

薑月遲有些彆扭的挪開視線:“你.....”

他笑問:“我什麼?”

她的聲音逐漸變輕,氣勢明顯也比剛才弱了許多。

“你下次彆這樣了,奶奶會擔心我的。她本來就怕我在國外被騙。”

“好,都聽我們小月亮的。”他一麵點頭,一麵將她抱放在自己腿上,語氣裡滿是心疼,“這半個月來一直在忙工作,積攢了很多。怎麼辦呢,會把我們小月亮撐死吧。”

薑月遲立馬聽懂了他的話,低下頭沒有開口。

他笑了笑,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橢圓型的小東西。

很袖珍,甚至還沒有他的手掌大。

薑月遲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她試圖從床上離開:“我剛想起來我好像還要工作沒有......”

他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從身後抱著她。

同時用空著的那隻手擰開一瓶精油,倒在那個小東西上麵:“放鬆,這就是普通的按摩儀,給你疏通穴位用的。”

她說:“我不需要按摩,也沒有穴位需要疏通。”

“有的。”他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肩,“你看你的肩膀,還有你的手臂。你的全身都太緊繃了,需要擴張一下,不然會痛的。乖,彆亂動。”

他低下頭,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沿著耳廓舔舐吮吸:“哥哥幫你好好按一按。”

-

薑月遲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了。

米蘭達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最後一通顯示通話十秒。

在這之後對方就沒有繼續打過來了。(當然,這裡的米蘭達指的是同公司的米蘭達)

薑月遲思維混亂,還以為是自己在睡夢中接的。

直到洗漱完畢的費利克斯開門進來,薑月遲才驚覺不妙。

“我的電話是你接的?”

“嗯。”他沒隱瞞,“一直在響,很吵。”

“那你.....”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費利克斯單手佩戴上腕表:“我幫你請了假。”

“她不會認出你吧?”

腕表佩戴好了,他又從衣櫃裡取出外套換上:“那誰知道。”語氣輕描淡寫。

薑月遲在心裡罵他。又僥幸想到,根據米蘭達所說,她一共隻見過費利克斯三次。

其中兩次還是在電視裡。所以她肯定是聽不出他的聲音的。

並且聲音經過手機聽筒傳出也會有些失真。

她安慰好自己後,再次躺回了床上。

累,酸,痛。

全身好像被車壓了一整夜。

費利克斯就是那輛該死的車。

“對了。”她盯著他換衣服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問他,“你平時都不去公司的嗎?”

“去啊。”他對著鏡子整理好領帶,“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我怎麼一直沒見過你。”薑月遲好奇。

費利克斯停頓了數秒,然後轉身笑了:“你說你實習的那個地方?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收費的公廁,我去那裡做什麼。”

“什麼?”她難以理解。

費利克斯神情語氣都十分理所當然:“不賺錢的地方,和公廁有什麼區彆。”

這句話顯然對剛開始實習的薑月遲是個巨大的打擊,那可是行業TOP的大公司!

多少應屆畢業生削尖腦袋都想進去的地方,卻被他說的如此不堪。

對於薑月遲這個還處於思想清澈的理想主義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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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重複了與往常沒區彆的一天,她回到家,客廳裡隻有幾個菲傭在打掃衛生。那些繁瑣的花瓶和燈具每天都需要擦拭,必須用刷子小心翼翼的刷,順著精致的浮雕線條,一點點往下。

聽著簡單,實則是個大工程。她們每天一大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了。

沒辦法,誰讓屋主人是個見不得一點灰塵的大潔癖。

她換了鞋子,視線在鞋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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