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屠龍(1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2716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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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利克斯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她到底有沒有將那個難聞的東西帶回房間。

薑月遲老實的站在一旁,說她已經扔掉了。

費利克斯眉頭微皺,他分明聞到了似有若無的氣味。

他循著味道走去,最後停在那扇櫃門前。

他並沒有直接上手拉開,而是看了薑月遲一眼。

他在給她坦白認錯的機會。

那種無形而強大的壓迫感迫使她雙手發顫,她不明白自己隻是買了個榴蓮而已,又不是犯了天條。

“我的確是扔了......”她毫無底氣,聲音微弱,“隻不過是......扔到了櫃子裡。”

這櫃子是空的,沒放任何東西。而且榴蓮都沒打開,哪來的氣味。

費利克斯還總說她是狗。

他分明才是徹頭徹尾的狗。

狗鼻子都沒他的靈。

“拿去扔了。”他麵無表情,強調,“扔出去!”

薑月遲不情不願,過去將榴蓮抱在懷裡,委屈道:“它又有什麼錯,它才不是屎。”

她低下頭,憋出了幾滴眼淚。還恰好滴在了費利克斯的手背上。

於是他的眉頭皺的越發深了。

他當然知道她是裝的,她很擅長裝可憐。

他不知道她在彆人麵前是不是也是這樣。

如果是的話,他一定會弄死她。

“行了。”他語氣不善,開了旁邊的房門,讓她進去,沒吃完之前不許出來。

她破涕為笑:“可是一整個我也吃不完,我可以把剩下的放進冰箱裡嗎。”

他冷笑:“可以,我會把你的屍體也一起放進冰箱冷凍。”

好吧,那就是不行。

薑月遲吃完了一小塊,剩下的她給米蘭達打了電話。

好在她也喜歡,於是她送給了她。

薑月遲從外麵進來,費利克斯正在用電腦。

她走過去要抱他,被他嫌棄地推開了:“去洗澡。”

“洗過了。”她讓他聞聞,“沒有氣味。”

他皺眉往後退:“刷牙了?”

她點頭:“刷過了,刷了好幾遍。”

其實她是騙他的。她隻漱了一次口。對於榴蓮頑固的氣味難說,效果微乎其微。

見他終於不再繃著一張臉,薑月遲拿開和她“爭寵”的電腦,坐在他的腿上。

摟著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吻到一半,費利克斯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甚至比剛才還要難看。

“你......”他推開了她。

她嘴裡的榴蓮味很重。

薑月遲不給他這個機會,軟綿綿地又吻了上去。她的舌頭主動探進他的嘴巴裡,和他濕熱的舌頭糾纏。

像是溺水的人互相渡氣一般。

她渾身上下都是柔軟的,此時像條柔韌的藤曼一般,纏著他不肯放。

吻的深入,又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她很少有如此主動的時候。

這段關係的絕對掌控者一直都是費利克斯。

薑月遲能做的隻有順從。

可是他心臟早就懸了一個鈴鐺,她隻要輕輕攥動手裡的繩索。

鈴鐺就會牽引著他的心臟一起跳動。

鈴鐺是無形的,繩索也是看不見的。

她在他腿上不老實,靠在他的懷中,兩條纖細的手臂搭挽著他的脖頸。

“哈......”她稍稍分離,那根靡豔的銀絲從二人唇角斷裂。她被吻到耳根和臉頰全紅了。

像是一顆鮮豔欲滴的蜜桃,輕輕一戳,滿是汁水。

費利克斯沒說話,一雙深邃的眼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她是坐在他的腿上的,所以二人的視角也發生了變化。

少有的他抬眸看她。

薑月遲再次低下頭,小雞啄米般在他唇上連續吻了好幾下。

他沒迎合,也沒拒絕。

薑月遲再次摟著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哥哥的嘴巴是甜的。”

耳邊他的冷笑聲格外清晰,帶著淡淡嘲弄。

薑月遲當然知道,她說的這些他自然是不信的。

哄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男生還勉強有用。

至於費利克斯,一向隻有他騙彆人的份。

但這句話也不全然是假的。

她喜歡和他接吻,因為他嘗起來的味道真的很好。

他不光心硬,那兒也格外硬,嘴唇卻異常柔軟。

“你剛才還說榴蓮的味道像屎。我用吃過榴蓮的舌頭和你接吻,那你也吃過屎了。”

她唇角的笑意狡黠,再配上她那雙一看就不安分的桃花眼。

現在的她真的很像一隻不太聰明的狐狸。

有點心眼,但不多。

一眼就能被看穿的程度。

因為知道不管說什麼,都能一眼就被他看穿。索性薑月遲也懶得在磨練演技這件事上下功夫了。

費利克斯的確忍受不了那種味道,甚至在薑月遲惡趣味的故意湊過來吻他時,他就打算將她推開。

但不知為何,那隻推開她的手,最後還是誠實的將人摟進懷中。

跟在費利克斯身邊的這些年,薑月遲變得十分擅長察言觀色。

隻要費利克斯沒有露出非常極端的厭惡,那就證明他當下並不反感。

她一回來就換了衣服,那條連衣裙在海邊走了很久,裙擺早就濕透了,還沾了沙塵。

這會兒身上穿的還是連衣裙,隻是裙擺短了許多。

纖細白皙的大腿露了半截,費利克斯的手此時就放在她的大腿外側,輕垂搭放著。

他的手掌寬大,結實而有力。上麵有些薄繭,或許是在健身房擼鐵磨出來的。

放在她腿上,偶爾輕輕撫摸,薄繭摩挲的她有些癢。

她蜷了蜷手指,有點情動,想再次索吻,卻又有些畏手畏腳。

總之她就是很奇怪啦。

如果是純粹的敷衍和哄騙,她可以做的很自然。自然的和他舌吻,自然的挽起頭發蹲下身,用嘴巴咬開他的拉鏈。

但如果沾染了感情之後,她就會有些難為情

這很奇怪對吧。

其實不難理解,人就是這樣,難以接受最真實的自己。

所以這一次,她想讓費利克斯主動。

讓他主動吻自己。

她晃了晃身子,在他腿上坐穩,然後鬆開雙手,將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摘了下來,咬在嘴上。

兩隻手放在腦後,熟練的將頭發挽出一個形狀飽滿的丸子,再用黑色皮筋固定。

她隻穿了件連衣裙,單薄的,低領口的,連衣裙。

所以會走光是很正常的。

興許抬個手,手臂下方還能瞧見沒被遮住的圓潤隆起。

稍微彎個腰,領口前方更是絕佳觀景點。

曼妙的身材曲線被真絲材質嚴絲合縫的勾勒出來。

費利克斯身子後靠,免費欣賞起了這出“表演”

薑月遲抿了抿唇,明顯不滿他這個反應,同時又有種被看穿的羞恥。

她起身剛要離開:“我肚子有點餓了,去叫個餐。”

他握住她的手腕,又將人拉了回來:“急什麼,我感覺比起肚子,你的其他地方好像更餓。”

薑月遲佯裝聽不懂:“哪裡。”

他緩緩伸手,手指放在她的腹部,停留幾秒後,逐漸下滑。

停留在腹腔下方,輕輕點了點。

他揚眉輕笑,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哪怕是由下往上看她,薑月遲仍舊有種難以撼動的壓迫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