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自然的抿唇,深知這種壓迫感是從何而來。
坦白講,費利克斯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
他的手段他的經商頭腦,這些遠比他的外在更加吸引人。
但薑月遲不管這些,她喜歡好看的。
如果他長得醜,哪怕他再有錢,再有權勢,地位再高,她也不願意在他身邊多待哪怕一秒。
她喜歡他年輕健壯的體魄,喜歡他矜貴英俊的外在,喜歡他高大強悍的身材,更喜歡他超強的持久力。
好吧,最後那一條也不是很喜歡。
“你不喜歡我嗎。”她故作天真的問道。
費利克斯淡眸看她,臉上無甚表情。他沒表情的時候總會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像是大草原上安靜跟在獵物身後,伺機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野獸。
換了彆人可能會害怕,但薑月遲不一樣。
她知道費利克斯不會咬斷她的脖子,他頂多會將她的腰對折,讓她的大腿緊貼她的腹部。
“你不喜歡我那你每次都發出那樣的聲音。”她學他平時的悶哼聲,壓低了聲音,低沉的“嗯”了幾下。
但顯然沒有學出半分精髓來。兩人的聲線明顯有著最直觀的區彆。
她的聲音輕而柔和,費利克斯低沉中帶著勾人的磁性。尤其是抑製情動,又放縱情動時發出的低沉悶哼。
就像是被歲月潤出陳舊感的老式唱片,些微的沙啞,又帶著原有的音色。
很動聽,她很喜歡。
也很有成就感。
因為他是因為自己才會發出那麼動聽的聲音的。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唇角笑容很淡:“我不管和誰做都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你會和其他人也做這種事情嗎?”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為什麼不呢,我身上可沒有‘愛麗絲專屬’這幾個字。”
薑月遲不知天高地厚的問:“那要不你去紋一個吧,就紋愛麗絲專屬。”
費利克斯皮笑肉不笑:“需要我直接紋上Alice'sMasturbator嗎?”
她居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有些過於直白了。”
費利克斯眼眸微眯,所以,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她的Masturbator?
薑月遲察覺到他瞬間變難看的臉色,急忙解釋道:“我才不是這麼想的,你總是冤枉我。”
“是嗎,冤枉你。”他語氣很淡,抬手捏了捏她腰上軟肉,“現在可以把你屁股從我腿上挪開了?”
她坐的四平八穩,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如果費利克斯真的想讓她離開,甚至都不用她自己起身,他早親手將她從自己腿上放下去了。
“馬上就是我的畢業典禮了,你會去看嗎?”
她見縫插針的詢問道。
費利克斯將電腦拉過來,手指放在觸摸板上控製鼠標的滑動。
“不去。”
拒絕的很乾脆。
“為什麼不去?”她不解,不解中還帶著幾分撒嬌。
他無動於衷的反問:“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去參觀一所三流大學的畢業典禮?”
“那才不是三流大學。”她極力維護自己的母校,並小聲囁喏道,“這是我最重要的大日子,我希望我最重要的人能去,奶奶來不了,就隻有你了。”
“是嗎。”他不以為意,繼續看著電腦上的工作頁麵,“你到時候可以和你奶奶開視頻。這不是你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嗎。”
“奶奶那個點在睡覺,國內是半夜。”
他不緊不慢的冷嘲熱諷:“這麼重要的日子她都不願意熬夜陪你,看來你也不怎麼重要。”
“才沒有!”她也隻有在涉及奶奶的事情上才會和他生氣,“奶奶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醫生都說熬不了夜。”
她起身離開,還故意假裝手滑重重按了一下。
他眉頭微皺,喉結滾了滾。
他放下電腦,將她拉回來:“突然發什麼瘋。”
“突然?”她氣笑了,“你根本沒有同理心。”
麵對她的指責他也不以為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薑月遲不再說話,嘴唇咬的緊緊的。那雙桃花眼頓時紅了,但就是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費利克斯沉默良久,還是拿她毫無辦法,隻得伸手去揉。
讓她彆再折磨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剛才不是說餓了嗎,想讓我先喂飽哪裡。”
聲音輕緩。
這個問題無疑是在向她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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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用電腦忙完了工作,格雷的電話打過來,詢問她是否和愛麗絲在一起。
“勞煩幫我問問她上次讓她整理的文件放到哪裡了,開會要用。”
現在是早上,九點鐘。
按照薑月遲平時的作息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起床了,並用完了早餐。
米蘭達不擔心會打擾她休息,直接將那通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
薑月遲的聲音有些不穩,說話時咬字發音格外鬆散。
“有.....有什麼事嗎,米蘭達。”
米蘭達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詢問她:“格雷給我打了電話,詢問上周讓你整理的文件放在哪兒了。”
“好像在嗯......我的抽屜裡,你讓他他找一下。”
米蘭達察覺到不對勁:“你在做什麼?”
“跑步,我在晨練。”她語氣有些急促,“你知道的,這邊早上的風景很好。”
米蘭達的確聽到了一些時輕時重的聲響,可能是腳步聲。她應該是在海邊跑步,聲音聽上去像是鞋底踩踏在濕潤的沙土上。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嗯,我我知道。”
她說完這句話就聲音變得有些高亢。
“跑.....慢一點,太快了。”
米蘭達的臉色有片刻停滯。
看來她的晨跑進入了最後衝刺階段。
欲言又止一番後,她提醒了一句:“運動適量,依照自己的身體來。”
“嗯。”她舔了舔嘴唇,“謝謝你。”
電話掛斷,米蘭達坐在位置上沉默了會,然後將窗戶打開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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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島回來之後,薑月遲在公司隻待了幾天。
米蘭達對她的態度倒是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就是偶爾聊天時,說到CEO的事情,她總會有意無意有的看她一眼。
薑月遲不至於遲鈍到這個地步。
她知道米蘭達肯定察覺出了什麼。
算了。
察覺就察覺吧,反正也沒剩多少天了。
她回了學校,又開始忙畢業的事情。同學米蘭達的感情頗為曲折。
這短短的幾個月,她就火速換了好幾任男友。
她和薑月遲交流心得,最後得出結論,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大樹上掛辣椒。
薑月遲被她的形容給逗笑。
她又開始雙手捧臉,肖想好久不見的費利克斯教授。
“如果能和費利克斯教授睡一覺的話,讓我十年不碰男人我也願意。”
薑月遲想了想;“萬一他也是大樹掛辣椒呢?”
“那也無所謂了,長得那麼帥,哪怕隻是看著他的臉也能顱腦高-潮。”
薑月遲在心裡搖了搖頭,覺得她病入膏肓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好到哪裡去。
自從上次讓費利克斯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被拒後,她就再也沒和他提過任何要求了。
薑月遲認為女孩子還是得適當矜持一些,既然被拒絕了一次,就不要一再的卑微。
當天晚上照例給奶奶開了視頻,她的臉色不大好看,還總咳嗽。
問了姑姑才知道是肺炎,前幾天感冒引起的。
姑姑歎了口氣:“奶奶怕你擔心,讓我瞞著你。前幾天實在受不了才來了醫院。”
薑月遲心疼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病不能扛的,越扛越嚴重,萬一纖維化了怎麼辦。”
奶奶聽不懂什麼是纖維化,她知道自己讓寶貝孫女難過了。她隔著屏幕也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