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也有一些刻意的成分。
——我已經到家了。你今天晚上記得早點休息,我看你這幾天的氣色不太好,是失眠了嗎?明天奶奶過來複查的時候,你要是有空也可以一起過來,我帶你去師兄那裡讓他幫你開幾副藥。安神的。
薑月遲看完信息才察覺到不對。
那層陰影不知是何時覆過來的,像是一片巨大的積雨雲遮住太陽。
薑月遲下意識回頭,看到的是站在她身後的費利克斯。
他的臉色很是陰沉。
“要去找他?”
薑月遲答非所問:“偷看彆人手機是很無禮的行為。”
“是嗎,原來我在你這裡的印象分還有下降的空間。”
她搖頭:“我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這種無聊的打分還是留給你的下一任吧。”
他笑:“看來那個日記本不是你的,裡麵的無聊打分也不是你寫的。”
薑月遲猛地瞪大眼睛:“你偷看我日記?”
她的確給費利克斯偷偷打過分,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滿分一百分,他在自己的日記本裡已經扣了三千分。
“怎麼能叫偷看呢,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看。我不怕被你發現,你敢反抗嗎。”他步步緊逼,臉上的笑有種平靜的瘋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要去找他,找那個男人?”
當然不是。
但薑月遲鬼使神差地點頭:“對,我就是要去找他。費利克斯,比起和你待在一起,我更願意和他。”
他冷笑:“男人都一樣,看到女人就會想要上-床。你覺得他和我有什麼區彆?”
他自問自答:“哦,size和技術的區彆。”
薑月遲一開始還有點害怕,覺得現在的他比平時要可怕。
可仔細回味一番才反應過來,他也並非全部都是怒氣,隻是單純的破防而已。
因為她要去找其他男人而破防。
嗯.....還真是一個新奇而又偉大的發現。
“那也無所謂,我說了,我更喜歡中國人的尺寸。”她不介意添一把火再加一捆柴。
“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它有沒有長長。”他笑著提醒,她應該明白,她這個謊言有多愚蠢。
他身上的襯衫仍舊沒有任何乾的跡象,還濕淋淋地貼在他身上。仿佛是穿了件緊身衣一般,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他的胸圍好像又變大了。
柏醫生沒看錯,她最近真的失眠了,階段性的,每年都有。
以前是怎麼度過的?哦,以前是枕著費利克斯的胸肌度過的。
比枕頭還要柔軟好用,她總是喜歡將臉埋到裡麵。
他很乾淨,全身上下不論哪兒都是乾淨的。
聞起來讓人覺得舒服,嘗起來也很好。
抱著舒服,埋起來更舒服。
還總說她的屁股騷,在她看來,他的大胸也挺騷的。
她曾經還大言不慚地說過,要是在她死後,費利克斯能成為她的陪葬品就好了。
費利克斯聽了這番話,給出的回應是無數落在她臀部上的巴掌。
“就算是陪葬品,也該是你當我的陪葬品,小騷貓。”
記憶裡的把掌聲和此刻的巴掌聲幾乎重疊了。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響起的,是扇在費利克斯臉上的巴掌。
窗戶上,兩雙手按在上麵。
其中一隻小手被另一隻大手緊緊按住。
“你現在還要去找他嗎?”他全身的肌肉皆因為用力而繃緊了,堅硬的像是一塊塊石頭。
她覺得自己的後背快被石頭砸腫了。
“和你沒關係。”她竭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淡一些,但身體是誠實的。
好在最終的效果是一樣的。
她身體力行地感受到了費利克斯的破防。
他甚至開始不顧一切的去詆毀對方:“那個醫生每天不是坐診就是待在手術室裡,他的身體應該像橡皮泥一樣鬆軟,我建議你去可以直接去兒童樂園裡玩太空沙,我相信手感是一樣的。”
“柏醫生是骨科醫生,需要很大的力氣,他才不是你想的這樣!”
費利克斯臉色更加陰沉,眉頭皺的更深:“已經開始為他說話了,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和我在一起的這四年你為我說過一句話嗎?”
“那是因為彆人說的都是實話,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唔!”
費利克斯沒有讓她這張不安分的嘴擁有把話說完的機會。
低頭狠狠吻了上去,吻到嘴唇變形,吻到紅腫。
他曾經說過喜歡她的狡猾和不安分。
但他現在改主意了,他還是更懷念那個聽話的愛麗絲。
他吻的又凶又急,舌頭胡亂地在她口腔裡亂掃。她的脊椎開始發麻。
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她使勁咬了一口正在蠕動的舌頭。
那股血腥味迅速彌漫開,她在心裡祈禱他可千萬彆有什麼能夠通過血液或是唾液傳染的疾病。
雖然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到處亂搞。
薑月遲使勁將他推開,他的舌頭也因此從她的口腔裡滑了出來。
薑月遲的眼眶早就紅了,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委屈。
她抬手對著他的臉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然後拚命擦拭地自己的嘴巴:“惡心死了!”
他笑她的口是心非:“嫌惡心那你彆吸。”
親眼看著薑月遲重複此刻的動作,眼底那點惱羞成怒宛如退潮一般散去。
被取代的是一種更深刻也更內斂的情緒。
他笑了笑,在薑月遲的眼中仍舊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冷笑。
的確,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擅長示弱的人。
隻要出現,他必然是最強大的。
不論是氣場還是能力,亦或是他的地位。
所以他偶爾的軟弱也不會被人察覺出來。
更何況是薑月遲。
這個本來就愚蠢遲鈍的家夥。
他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的很好。熟練地拆了領帶,又去解扣子,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你不是喜歡這個嗎,感受一下,小月亮。”
他在“小月亮”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似乎要搶回這個他專屬的稱呼。
薑月遲不為所動,甚至還學會了他一貫的陰陽怪氣:“這麼大的胸不奶孩子可惜了。”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惡劣的男人有個美好的肉-體。
再硬的心腸,胸肌都是軟的。再冷的血,cock都是硬的。
他無所謂的輕笑:“能奶你就夠了,你不是很喜歡吃嗎,愛麗絲。”
OK,她認輸。在這方麵她永遠比不過他。
薑月遲將手伸出去想要開燈,又在半道被另一隻更大更寬的手掌給截下。
“等會再開。”他低頭又要親她,將她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重重一壓,“不喜歡嗎。”
掌心的觸感軟綿綿的很有彈力。但是很快,那裡就因為多出的那隻手而變燙變硬。
他像喂孩子一樣喂她。
聲音低沉:“事實證明我沒有說錯,小月亮,你敢說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沒有想過我?你還不願意承認嗎,你忘不掉我的,你這輩子都忘不掉。即使未來你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你也會惋惜那不是我。”
她空出嘴巴反駁他。
他嗬笑一聲:“是嗎。”
他們最近頻繁地發生爭吵,幾乎隻要見麵就會。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薑月遲學會了反抗。她不再像之前那樣隻是在心裡默默吐槽抱怨了。
奴隸主和奴隸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因為奴隸想要平等。
她認為他們現在的地位是平等的。
早該這樣了薑月遲,你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Felix·Aaron的奴隸。
明明身體在進行著最親密的行為,彼此卻如此針鋒相對。
“我之所以堅持離開美國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那裡,而是因為那裡有我所討厭的人。”她所理解的氣勢就是在音量上的增加,“那就是你,Felix!”
男人隻是笑了笑,動作不停:“是嗎,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的簽證不允許你繼續待在那邊了。”
“......”
雖然她的簽證確實.....
她開始轉移話題攻擊他:“所以你嗯……你來中國是為了什麼,殘害我們國家的公民嗎?”
他冷笑:“薑月遲,你的那些同胞可比你有良心得多。你知道因為我的出現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困難嗎?你知道那棟寫字樓一共容納了多少員工嗎?你知道我每個月繳納的稅又有多少嗎?要是在美國,我有的是辦法把這些稅給避了!!”
她滿不在乎,語氣冷淡:“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他們不是在為你打工?賺的錢不還是落進了你的口袋裡?”
之後薑月遲就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這人的瘋狂。她幾次想要逃跑,但最後都在逃到床尾時便被一隻大手握住腳踝輕鬆拉了回去。
哪怕她兩隻手都拉著床尾,試圖抵抗他。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做的這些顯然都是徒勞。
她硬生生地被拖了過去。
床單甚至一同被她扯了過去,露出下麵的白色床墊。
啪——
是薑月遲扇了他一耳光的聲音。
啪——
是薑月遲又扇了他一耳光的聲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