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動作明顯滯住,時晟的聲音涼涼的傳來,帶著幾分嘲諷,“怎麼不自稱妾身了?你可知這是對本將軍的大不敬。”
餘小晚恨不得咬碎滿口銀牙,丫的,算她倒黴,第一個任務就碰上這麼個難纏的!
為了積分,她忍!
“是,賤妾知錯,求將軍饒過賤妾,賤妾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話音落下許久,身後靜悄悄的,時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那麼不言不語的站在她身後,寒冰利刃般的視線不時掃射在她光果的身上,掃得她渾身僵硬,耳朵尖更是紅的滴血!
這抖s變態,還不快放開她!
就在她孰可忍孰不能忍之際,時晟終於大發慈悲鬆了手。
她顧不得喘一口氣,趕緊扯過絲被掩在身上。
時晟向後退去,靠坐在床尾,餘小晚這才察覺,他襲衣襲褲規整如新,壓根就沒有褪過的跡象,方才根本就是故意嚇唬她!
尼瑪,尼瑪,尼瑪!
她怎麼這麼想咬人呢!
時晟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是知曉她此刻有多鬱悶,涼薄的唇角竟有了絲絲上揚。
“說吧,若再有欺瞞,可彆怪我不顧念夫妻之情。”
餘小晚看著他那張小人得誌的可恨嘴臉,拚命按壓住想一口咬死他的衝動!
p!時晟!時望歸!你丫彆得意!總有一天姐會讓你哭的很有節奏!!!
“其實……不是妾身不想告知將軍真相,而是妾身說了,怕將軍不信。”
“哦?”時晟抱胸,墨瞳微眯,“說來聽聽。”
餘小晚摟好絲被,起身跪坐在床榻上,俯首便是一拜,“妾身自知罪不可恕,鬥膽求將軍不計前嫌,方才敢說。”
“不罪,說吧。”
餘小晚俯身又是一個長拜,看著無比的恭謹,拜罷才起身繼續說道:“皇上賞賜後院那些宮女的用意,將軍比妾身更清楚,妾身自打她們入府便時刻警惕,生怕她們對將軍不利。據妾身觀察,那茯苓不僅心思縝密、武學精湛,還意外的十分重情義,在這一眾宮女中,看似最不引人注意,卻是最聰慧之人。”
時晟緩緩眯起墨染般的黑眸,淡淡開口,“所以?”
“妾身以為,她對將軍的威脅最大,可同時,也是最有可能為將軍所用之人。所以妾身才以身陷害,並非要置她於死地,不過是想先將她打入塵埃,碾碎她所有的自尊與驕傲,再從她身邊最親近之人下手,擊破她最後一道防線。”
“接著說。”
餘小晚仰首,“屆時,在她最無助之際,再由將軍出麵,無需過多委蛇,隻消稍稍一點溫情,再加上將軍的天資卓絕,必然能換她癡心不悔。如此一來,皇上那邊,便多了五成的把握。”
聽罷這番話,時晟許久不語,冰封的表情隱約有了一絲鬆動。
“如此說來,這毒是你自己下的?”
明知故問!
餘小晚雙手交疊擱在跪臥的膝頭,長發如瀑,身形纖弱,琉璃般的水眸淌著流光細碎。
“是,為了將軍,妾身做什麼都在所不辭。”
時晟凝視著她,眉眼不動,“既然是要助我,為何不與我商量便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