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正抱著我往回走著,突然從林間躥出一個人來擋住我們的去路,著實嚇了我一跳。
師叔抱著我很好的與來人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我定睛一看,來人竟是錦鳶。
白葉將我放了下來。
“穆清清,幫我救南宮逸。”她一副腦子不清楚的模樣。
我有些為難:“那毒我哪兒知道怎麼解啊?”
白葉問:“什麼毒?”
“攬月散。”我表示壓力山大。
白葉沒說話。
我是個好人,於是好言安慰錦鳶:“你還是回去多陪陪他吧。”這其中意思便是南宮逸時日無多啦,你還是陪他走過這段人生最後的時光吧!
錦鳶眼中厲光一閃。
果然,下一秒她的匕首便直指我而來,我表示有我師叔在,襲擊什麼的毫無壓力。白葉接住了她的招式。錦鳶本來身子就沒有大好,再加上武功也不如白葉,兩人在旁邊過了幾招而已,錦鳶便敗下陣來。
“你們的事兒又不關我的事兒。”我是有毛病去管你們啊?
錦鳶在一邊恨恨:“我還以為你會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與他們不一樣,你不會罔顧他人性命!原來當真是我錯了!”
我簡直莫名其妙:“你說的那是白蓮花吧。”
錦鳶還是試圖說服我幫忙:“可是你畢竟幫過南宮家不少,我不信你……”
我轉身,打斷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錦鳶姑娘,我從來就沒有無條件的幫助過南宮逸兄妹哦!”言畢,我拉了師叔的手:“咱們走唄。”
走遠了些,我回頭看了看,錦鳶還在那兒跪著,跪地筆直筆直,如她性子那般倔強。
“你當真不能救?”我邊走邊問師叔。
師叔道:“我解不開攬月散的毒,這毒的解藥也隻有文昌侯一個人有。”
“那她乾嘛來求我啊?”
“嗬,我也不知道。”
晚間,我睡得不太踏實,老是半睡半醒。到了半夜,忽聞一陣敲門聲,時斷時續,時高時低。我披了衣服去小院子外頭,門一開,那一眼看得簡直讓我嚇破了苦膽,
門角處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此人從頭到腳全被血染了色,而且更恐怖的是,他沒有臉,一張臉隻剩下血紅血紅的肉,猶如一隻大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錦鳶?!”我從衣服認出了他來,用極高的分貝喊了出來。
她手裡舉著一張人皮,帶著新鮮的脂肪和肉,用極度虛弱的聲音對我說:“我……用這個……跟你交換,你……總該替我……救南宮逸一命了吧。”
我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