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雪衣堡之中,成蟜不得不感歎,這裡真特麼適合當做避暑聖地。
明明外麵還是炎炎夏日,這裡麵卻讓人感到冰爽。
“白亦非對你有殺意,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比如除掉他。”
白鸞笑吟吟的坐在成蟜一側,絲毫沒有把白亦非的生死放在心上,即使白亦非是她收養的義子,為她當了十幾年的狗。
成蟜喝了口熱茶道:“你不是已經用寒冰內勁控製了他嗎?”
白鸞冷笑道:“他不但修習過寒冰內勁,還背著我修煉過南疆秘術蝠血術,真當我不知道麼。若是他舍棄修煉的寒冰內勁,恐怕就會擺脫控製。”
說到最後,白鸞指尖上凝聚出點點冰珠,放進了鮮紅如血的葡萄酒中。
成蟜品嘗了一口,冰冰涼涼的還有點甜,很適合當做飲料。
“殺不殺他,你看著辦吧,怎麼說他也是你的養子。”
血衣侯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絲毫威脅可言。
隻要白鸞在韓國一天,隻要白鸞還是他的奴仆,單憑血衣侯,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
哪怕加上姬無夜也白搭。
整個韓國,歸根結底,是由貴族說了算,而白鸞,就是大部分貴族的掌控者。
隻要白鸞出麵,頃刻間改易韓國王位,沒有絲毫難度。
換言之,白鸞才是韓國真正的無冕之王,而身為白鸞的主人,韓國說是他的也不為過。
白鸞沒有多言,而是在心裡揣測起來,成蟜來她這裡做什麼。
關於自己掌握一些可能解除契約的秘法,隻有自己知道。
哪怕成蟜有讓自己吐真言的能力,但前提是成蟜知道她想要私下解除契約之力。
正因如此,她才會對成蟜如此遵從,就是為了麻痹成蟜。
“公子準備在新鄭待多久?好讓奴家儘地主之誼。”
成蟜笑了笑:“待不了幾天,我奉了王命,需要出使趙國。至於這地主之誼,明珠夫人已經儘過了,你想不想儘一份?”
白鸞輕吸氣,她又不傻,怎麼聽不出成蟜已經和她妹妹的女兒交流過了。
“那……公子想不想讓奴家儘一份呢?”
成蟜端著白鸞用寒冰內勁製作的冰酒杯。
沉吟一息後,緩緩道:“我最近得到了一門上古煉氣士修煉的法門,乃是陰陽一道的合歡之術。依照我的推測,對於彼此的修為提升將會大有益處。所以……”
白鸞微微一怔,有些拿不定成蟜到底是不是在套路她。
她不是什麼小白,對於上古煉氣士修煉的一些東西,知道的也不少。
關於陰陽合歡之術,多是采陰補陽,對女子傷害不小。
若是可以,她很想拒絕。
但看成蟜的神色,今日怕是沒個結果,是難以善了。
“如此好事,公子怎麼不先與紫女姑娘她們交歡,反而來奴家這裡。”
成蟜淡然道:“一來紫女她們身上能容納的靈力不多,二來本公子也無法確認此法是否對女子真的有益。”
白鸞心裡微微一沉,沒想到成蟜還真想把她當做試驗對象。
萬一真的如上古傳言那般,自己很有可能會成廢人。
不對,自己成了廢人,對成蟜來說,似乎沒有多少好處。
畢竟,成蟜似乎並不缺靈力。
是在試探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