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讓這樣的人成為傀儡,但是問題是。第一步目標都實現不了,很多嘗試單獨長期使用提澤納的人,最後都變成了滿嘴胡言亂語的瘋子。即便是我,我也隻敢小部分範圍內使用神器的力量。”猞猁說,“到現在,我想找到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承受長期使用的代價,隻可惜他是我們的敵人。”
“敵人?”
“他是兄弟會一位導師,同樣掌控著神器,並且……似乎他掌控的神器與提澤納同出一脈。”
卡耶塔諾心跳有些失衡:“怎麼……可能?”
猞猁沒有從卡耶塔諾這獲得確切的承諾,但他並不氣餒,風度十足地行禮告彆。
卡耶塔諾開了一瓶白葡萄酒,啜飲著心事重重。
他知道蘇檀屬於刺客,猞猁盯上兄弟會的一位導師,甚至想把他變成操縱提澤納的提線木偶。這個潛在人選,蘇檀有沒有可能知道會是誰?
不過……一來他現在蘇檀還不知道在哪,二來……我一個聖殿騎士問刺客這樣的問題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雖然卡耶塔諾覺得蘇檀不會聽了他的問題就馬上滅口,但怎麼說提出這樣的問題就有風險。
卡耶塔諾苦惱起來。
小鷹崽怎麼也不肯告訴他蘇檀到底住哪,要是聯盟軍打進馬德裡了,蘇檀怎麼辦?
煩惱了一陣,卡耶塔諾覺得目前的處境無計可施,除非蘇檀主動現身。但那他覺得也是很渺茫的事。
巴塞羅那城內,關於該繼續支持腓力五世還是卡爾三世的爭論漸漸塵埃落定,絕大部分刺客成員已經同意站到卡爾三世這一邊,聯盟軍還在攻城,一直沒有太大成果。
塔希爾想回馬德裡了。
“你要回馬德裡?你……”貓眼欲言又止,“是因為導師們選擇卡爾三世的原因嗎?”
不僅僅如此。塔希爾心裡清楚,他對選擇卡爾三世還是腓力五世還是很迷茫,無法做出選擇,索性不願意去思考那麼多。他前往馬德裡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去見蘇檀。
但是直接向貓眼說明這個顯得太過輕佻,他笑著拍拍貓眼肩膀:“沒事的,這是導師們的政治選擇,我隻是持保留意見而已,我在馬德裡還有沒做完的事。”
他通過暗道離開巴塞羅那的城牆,跨上駿馬,奔向馬德裡的方向。
瓦倫西亞的治安官已經臣服於卡爾三世,塔希爾參照地圖,謹慎地選擇行進路線和歇息的城鎮,一路奔馳繞過檢查關卡,終於回到了馬德裡。
馬德裡一如既往的繁華,巴塞羅那被圍攻、瓦倫西亞淪陷似乎沒有對這座城市的安穩產生太大影響。
值得欣慰的是,他看到了重建起來的刺客據點,安置好馬匹,和新的據點負責人聊了些近況。得知宮廷內很是緊張不安,幾乎把所有能召集來的軍事力量都派往了瓦倫西亞。
指揮官是拉斯.托雷斯伯爵,是兄弟會少數幸存的盟友之一。貝裡克公爵正從葡萄牙邊境返回,準備奪回加泰羅尼亞,還有另外兩支部隊也正在向加泰羅尼亞發動攻擊。
卡爾三世的大批人馬還在加泰羅尼亞附近,為了保護盟友安全,攻打瓦倫西亞的部隊一定會轉移到加泰羅尼亞去,這樣一來,馬德裡的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
塔希爾看了看地圖,確實是這樣。但是要讓攻下瓦倫西亞的指揮官放棄即將唾手可得的馬德裡,轉去救援加泰羅尼亞,恐怕沒那麼容易。
蘇檀怎麼樣了呢?
分彆那麼久,他迫切地想念他。想念他溫柔的眉眼,麵對他愛意時略顯愁苦的神情;想念他細膩如脂玉的雙手,十指交握時柔軟又溫暖;想念他漆黑如緞的長發,午後清洗過後懶懶地靠在陽光地裡擦拭,濕淋淋的閃著光;想念他細瘦的腰腹,摟在懷裡既脆弱又柔韌,他可以輕而易舉踹開他,但是他沒有。
不管取勝的是哪位國王,塔希爾隻想儘快見到他。
“蘇!”
蘇檀正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被身後突如其來的擁抱差點撲到泥地裡,騰出一隻手拍拍塔希爾後背:“沒輕沒重的,折騰死我了。”
塔希爾親吻他的下巴,挪移到唇上,專注而流連地親吻,摟抱得越來越緊。蘇檀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費了點勁才掙開,掐他臉:“牛皮糖,快鬆手。”
塔希爾鬆了些勁,依舊牢牢抱著蘇檀,貪戀地埋在他懷裡。
雪裡蕻不知從哪竄出來,似乎是起了嫉妒心,也要鑽進懷裡來。塔希爾不許,騰出一隻手跟雪裡蕻閃電對拳。
蘇檀瞧了一會人和貓的鬥氣,再度扒塔希爾環抱的手:“一身燥氣,熱死了,快去洗個澡吧。”
塔希爾終於鬆手了,臨走時還親了他一口,蘇檀滿臉無奈。
洗完澡塔希爾先怒搓貓頭,把雪裡蕻搓得喵喵直叫,搓得貓毛亂飛揚,搓得雪裡蕻掙紮著落荒而逃才罷休。
接著他又去糾纏蘇檀:“師兄去哪了?”
“乾活,招人。”
“哦……”
“哦什麼,你離開這麼久,既然回來了,你也要乾!”
塔希爾乖乖聽訓:“怎麼乾?”
蘇檀邊給土豆切絲邊講他們平時是如何招攬新人的。兄弟會情報組織的線人發展很簡單,遇上困難或是遭遇不公幫忙出手解決,如果對方願意,進行一些簡單的情報傳遞的知識傳授,例如怎麼製造隱形墨水,簡單的反跟蹤技巧,觀察與記錄士兵動向的能力,或是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