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先攻方是明川高中,監督大概是考慮到了降穀的身體原因所以儘可能在降穀狀態還好的時候讓他上場。
作為捕手的禦幸既然清楚了自己投手的弱點,自然不會讓他明晃晃的擺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他的配球儘可能的是讓降穀輕鬆起來,並且快速三振打者的方向來的。
不過在私底下明確做過應對降穀投球訓練的明川高中,在某一方麵確實掌握了主動權。
一棒中外野手二宮在休息區的鼓勵下信心滿滿的站上了打擊區,
“好好盯著球哦,二宮。”
“他的球速不可能比那台機器快。”
“應該說對方的先發投手果然是一年級的降穀嗎?”
“啊,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們可能不會那麼輕鬆的能拿下分數,我看了幾場比賽的錄像,這個投手體力差不說,還不會分配,撐不了多久的,最好是趁現在拿下分數。”
“比賽開始。”
禦幸觀察了一下站在左打席上的打者二宮,心裡默默地盤算著,
‘棒子沒有拿短,他們應該看過降穀上一場比賽投球了,總之,先觀察一下他怎麼等第一球吧,投你最喜歡的高球,就是這裡。’
看到降穀擺出姿勢,二宮不由的握緊了球棒,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降穀的第一球還是讓他忍不住後仰了身子。
回頭看了一眼休息區,尾形監督朝他點了點頭,二宮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站姿,握緊球棒,
‘雖然很嚇人,但是還沒有能到讓我逃離打擊區的地步,就如監督所說,要讓眼神習慣。’
看到似乎沒有什麼觸動的二宮,禦幸也有些敬佩了,
‘看到剛剛的投球,他竟然還是握長棒。’
隨後二宮艱難的忍住了降穀接下來投出的三球,
“四壞球,保送。”
“呦西,選的好。”
“乾的漂亮,二宮。”
就這樣降穀保送了第一個打者上壘,看到這一幕的青道休息區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克裡斯對監督說道,
“剛才對方一次也沒有出棒呢。”
“啊。”
等到第二位打者橋本也站在左打席並且按照上一個打者那樣,將棒子握在底端。禦幸隱隱有些猜出對方的打算了,
‘這下可有些慘了,這些人根本沒打算出棒。跑者沒有準備起跑動作,切,他們是想消耗投手球數,等降穀自己出狀況嗎?’
“嘭!”
“嘭!”
“壞球。”
大和田看著賽場上情況不妙的降穀忍不住說道,
“好辛苦,降穀同學比賽才剛開始就遇到大麻煩了,之前的打者都會忍不住對偏高的壞球出手,現在看來好像完全被對方看穿了。”
峰富搖著著折扇反駁道,
“不,明川並不是看穿降穀的球路,不管好球還是壞球,明川打線根本完全不打算出棒。”
“哎?!”
但是接下來峰富士夫沒有接著解釋,隻是望著正在投球的降穀想著,
‘跟投給對方打的投手不同,一般三振型的速球投手球數自然會比較多,這是冒著可能會站著不動被三振風險的戰術,這對降穀來說,恐怕是最棘手的戰術吧。’
原本想著依靠降穀的高速直球取得揮空三振的禦幸這下掉進了自己挖好的坑中,原本想的還可以撐一段時間的降穀沒想到風頭太盛被針對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遲早要麵對眼前這樣的情況,不過要是不能克服目前的危機,以後可就沒你上場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禦幸慎重的打出了一個暗號,看到這個暗號的降穀一愣,
‘快速指叉球.....這種情況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