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換了一個陌生世界,雖然自身的安全與生活有保障,但從小嬌生慣養從未經曆過挫折的小姑娘突然開始了孤身一人的生活,
聞錦沒有表現出過什麼,但聞爸爸和聞媽媽清楚的看到了女兒的不安。
“爸爸媽媽還在呢,沒什麼需要你自己抗的事情。遇到什麼隨時來找爸爸媽媽。”
……
在想清楚之前,聞錦並不想做到師傅與爸爸媽媽那樣算無遺漏。她總覺得,自己真切的感受和認知未知的事物才是真正的生活。
這也是為什麼,聞錦從來沒有與鶴田滕吉他們直接交流過。
——小姑娘對自己有幾把刷子有自知之明。
隻有坐在六爻排盤麵前,她才有與這些天才交流對峙的能力,更何況——
聞錦非常確信,在這群人精麵前,自己沒有能力完全控製住自己所有的微表情與小動作,在他們麵前自己也無法做到在交流間不被套話。
他們可以借助自己身上的許許多多自己無法控製的細節來真正認識自己。
——即使聞錦無數次的確認,鶴田滕吉與風間千流不會因為這些而背叛,但小姑娘並不想看到他們見到真正的自己後失望。
更不用說橫濱的劇本組們——站在他們麵前……
聞錦想起來那個場麵就忍不住心下瑟瑟發抖,真的太可怕了QAQ
每次去橫濱做任務時,是小姑娘動用能力最頻繁的時候——千萬不要碰到劇本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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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五條家,是聞錦第一次以聞家子弟身份露麵。
從打開車門時起,小姑娘就在努力維持世家嫡女的禮儀風範,力求不出一絲差錯。
這也是聞錦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中的上流社會,暴露在精與謀算的人們的視線中。
……
——終於結束了!
聞錦終於鬆下一直挺直的腰背,軟軟的趴在了憑幾上。
在腦海中反複回想了幾遍從進門到現在短短十幾分鐘,沒有找到什麼不對地方後,小姑娘終於鬆下一口氣。
隨著精神的一鬆,腰酸背痛脖子疼猛地湧現
——金色光芒驟然升起:給自己治治可憐的身板。
聞錦雙手扶著自己的腦袋,幫不堪重負的脖子減輕重量,有氣無力的衝五條悟嘟囔抱怨:
“怎麼每次見你都沒什麼好事!”
“誒——”
白發少年聞言不滿的拖長了尾音,扭頭向好友告狀:“傑,你快訓她!怎麼連這都要怪我!”
他湊上去,伸手抵住聞錦的發冠,迫使小姑娘抬起了頭,
“這怎麼拆呀?”
五條悟靈活的仿佛流體的貓,以奇奇怪怪的姿勢一邊躲過夏油傑企圖拖開自己的手,一邊在聞錦沒反應過來之前挨個拽了拽各個發飾,下手沒輕沒重。
一通亂搞後,沒拽下來一個發釵不說,小姑娘本就要撐不住的腦袋被拽的猛地向下在憑幾上一砸——
碰——
“嗷——”
眼淚汪汪的緩緩抬起頭,嫩白的腦門瞬間通紅一片。
被慘叫聲驚的一頓,滑不溜秋的貓貓終於被夏油傑逮到,毫不留情的一拳頭砸在在白色的毛茸茸腦袋上:
“嗷——”第二聲慘叫接踵而至。
眼淚汪汪的的捂著腦門,聞錦惡狠狠的咬牙。
雖然這聲慘叫不知道有多少裝的成分,但是聽起來是真——的——爽!
“傑,傑——彆打了彆打了!”
五條悟被護崽心切好友追著在屋內上躥下跳,
“這不是看阿錦帶著那些東西好累的樣子嗎!人家也是想幫幫阿錦——”
即使滿屋子亂竄,兩個咒術師依舊麵不紅氣不喘,五條悟清朗的音線中居然還能聽出幾分歡欣雀躍!?
“這不也沒拽下來嘛!”
……夏油傑笑的咬牙切齒:“好巧,我也想拽拽你的頭發呢!”
……
終於,白發少年找到機會奪門而出,一竄竄出老遠,跳到了庭院中,
“彆打了,真彆打了!”
在夏油傑停下後,五條悟試探著一點一點踱著小碎步往好友身邊靠近。
在距離足夠近而對方沒有再出手後,白發少年鬆下一口氣,神神秘秘的伸手勾上好友的肩膀,湊近對方後開口,
“叫你們來是來給你們看個好玩兒的東西……嗷——”
猝不及防之間,毛茸茸的腦袋被笑眯眯的好友狠狠揪著白發砸到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