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虎杖悠仁的出生,聞錦當初糾結很久,最終沒有試圖乾預。
在聞錦確保自己有能力不被一向謹慎的腦花發現後,她拉著夏油傑去過一次仙台。
明麵上是為了遊玩,嘗嘗被五條悟誇上天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但實際上悄悄摸到了虎杖家附近。
遠遠的便一眼看到虎杖家門口,正溫柔的與鄰居寒暄的短發女人,聞錦二話不說拉著夏油傑轉身就走
——在不經意的轉身時,聞錦清楚的看到,她的額頭上赫然存在一道縫合線狀疤痕!
此時的虎杖媽媽已經去世,取而代之的是羂索!
羂索居然這麼早就已經占據了虎杖仁妻子的身體!
聞錦拉著夏油傑幾乎是小跑的離開,並迅速坐上了離開仙台的電車。
從澀穀事件之後,虎杖悠仁從昏迷中醒來後的記憶來看……
他的父親與爺爺早已知道了悠仁的母親香織早已死亡,現在活著的這個並非他們的妻子、兒媳。
為此,虎杖爺爺還曾經警告過自己兒子要遠離那個“兒媳”。
但是虎杖仁或許是出於對孩子的喜愛,又或許是不願接受妻子的離開,他依舊堅持與占據妻子身體的羂索一起生活,直至虎杖悠仁誕生。
先不說依照聞錦與夏油傑兩人當時的能力,對上羂索毫無勝算可言。
更何況……
在決定去仙台之前,聞錦也糾結不已。
如果真的提前阻止了腦花與虎杖仁生下兩麵宿儺的容器……
虎杖悠仁,那個陽光向上的粉發大男孩可能就真的不會出現了!
……
聞錦從來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再次聽到虎杖悠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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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田滕吉找到了一個失蹤人的咒術師親戚,買通他並以他的名義,在暗網和酒館中都發了尋人委托。”
傍晚,夏油傑和聞錦坐在回家的電車上。
“雖然說和武裝偵探社合作調查,但在橫濱範圍內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有限。”
“橫濱對咒術師的限製實在是過於掣肘了。”
聞錦也很頭疼,
“正統咒術師不會到橫濱,能插手橫濱的都是詛咒師。而詛咒師魚龍混雜,也不能指望委托他們來調查。”
“能在橫濱行動並且可以信任的的咒術師還是太少了……”
“偵探社希望咱們這邊能派出咒術師追蹤咒力殘穢,”
聞錦說道,
“風間可以做到追蹤咒力殘穢,但亂步先生說,詛咒師們應該會聚集起的“素材”數量足夠後,再統一運出橫濱。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逗留在橫濱。”
想起那個多智近妖但卻堪稱柔弱的少年,她有些擔憂,
“如果真的追蹤著殘穢遇到對方……”
“確實,風間實力太弱了。就算你給了他不少保命和攻擊的東西,但真遇到什麼,怕也堅持不了一會兒。”
夏油傑明白聞錦的未儘之意,讚同道,
“咱們先回家,晚上我再來橫濱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不能直接在橫濱逗留來追尋咒力殘穢。
身為官方正統咒術師的夏油傑本就不應該進入橫濱,更彆提介入橫濱事宜,在橫濱追尋咒力殘穢了。
夏油傑早已乘坐電車回家,晚上出現在橫濱的咒術師是酒館的勢力,與夏油傑有什麼關係?
“晚上我和哥哥一起去,”
六爻排盤在電車中他人的視線死角中一閃而過,聞錦示意對方看向轉瞬即逝的黑白光影,說道,
“有我在,找線索會快一點。”
“對了,”
小姑娘突然想到什麼,痛苦麵具掛上了臉龐:
“武裝偵探社那位亂步先生估計已經知道了酒館是咱們的了,太宰先生也有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在調查中要是運氣不好遇到他們……”
聞錦渾身散發著破罐子破摔的黑氣:
“愛咋地咋地吧!”
“確定?你好像也就見過他們一次?”
在夏油傑詫異的眼神中,聞錦堪稱悲壯的點頭:
——那可是能一眼看穿真相的江戶川亂步,和能讓整個裡世界恐懼的太宰治啊!
——所以才不願意站在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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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橫濱。
橫濱的夜晚總是過分的黑暗昏沉,遠處時不時隱隱有似乎是爆炸或者木倉聲的聲音傳來,本應清爽的海風中也似乎隱隱彌漫著淡淡的硝煙與血腥氣息。
黑暗的小巷中,換上黑色襯衣的夏油傑已經偽裝好自己的咒力氣息,再次召出那張漆黑的毯子狀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