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乍破天光(2 / 2)

早說人驚慌失措是最好爆發潛力的時機,這不,之前一句好話都說不清楚的沈家小掌櫃,終於在沈典求捏著拳頭,拚命組織語言後,憋出其他字來:“我餓。”

沈典求:……

一來保命要緊,二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生怕貿然行動就被殺人滅口。

於是,沈典求縮手縮腳地指了指旁邊,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元寶。”

這人好似聽懂了,但卻依舊不動:“是嗎?”

沈典求格外鄭重地點點頭:“元寶!”

“若我就是來尋你的呢?”黑衣人往前靠了兩步,臉上掛著風流笑,像融了初春的江水粼粼流淌,清朗中帶著嬌豔。

雖說這兩詞毫不相乾,但沈典求在瞧見這黑衣人真實麵孔時,還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好美,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臉,好似將許多漂亮臉蛋上所有的優點都集於一身。

妖豔又蠱惑人心。

以至於,連回答都忘記了。

“我正找小姐您呢,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沈典求腦子一嗡,方才發現自己發呆的夠久,隻覺得尷尬萬分,清咳兩聲:“元寶?”

那人又笑了:“沈家掌門人,我倒是久聞,才華橫溢學富五車經商有道,既然幸得一見,不如敘敘。”

說著,男子又往前一步。

“元寶!”

你彆過來啊!

再退之時,沈典求欲要拿個什麼防身,可如今最遠的具有殺傷性的武器也不過是門口那些花花瓶碗,她隻能隔江相望。

正欲哭無淚,忽聞外麵傳出來一絲響動,巧來那窗開啟一道縫,風聲裡夾帶著馬蹄聲和嘈雜的驚叫嚎哭,迫不及待湧進室內,接著門外就有掌櫃扯著聲調喊:“官府來人查辦嘍。”

官府的人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更彆說客棧這一座小廟,八成是鬨了什麼大事。

沈典求正盤算著趁亂溜走,隻見那白皙的手臂已落在她肩膀處。

她深知這拖延戰術已經不管用,這賊擺明了不吃這套,若是再不開口大喊,她沈典求這條好漢肯定會憑空消失,然後像電視宮鬥劇那般赤身裸體橫屍田野之間,死得何其恥辱。

初來乍到,保命為重,天大,皇帝大,也大不過沈典求這條珍貴的小命,她還想著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呢。

思及此,沈典求猛地張嘴,可那人的手指顯然比她動作更快。

脖頸和腰眼處驟然一酸,不管她如何用力喊,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光華流轉後又繞了個彎回到心頭,似乎一點秋水被咽回苦兮兮的肚腸。

男子始終微笑,扶著沈典求僵硬的身體,慢慢拉進房門裡。

“沈小姐不怕,你不出聲,我就給你解穴,可好?”

如果眼睛能說話,沈典求現下應該已經長篇大論過了,江湖險惡,她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鬥得過?跌打正骨,內功點穴,一概不會,真是要了命。

男子笑嗬嗬地給她解了穴,湊她極近,像是逗弄老鼠的貓,細看人臉上的表情。

沈典求動動胳膊,試著推開麵前與她僅一毫之距的瓊姿玉貌之主。

既然此人能聽懂她在元寶什麼,於是沈典求深吸一口氣,決定用淡定而理智的姿態與其討價還價,她清清嗓子,頗替他著想地壓低了聲音:“元寶?”

“聽聞天地錢莊的小掌櫃離家,於是現在官府衙門便派人挨家挨戶去尋,”這人不過輕描淡寫地朝那望了一下,說出來的一番話倒是把自己撇得乾淨。

看著這沈家小丫頭片子烏黑的眼睛,鬼使神差又補充道,“不過,或許也與我剛來這一趟路上踹倒了幾個醉酒紈絝有關。”

沈典求虎軀一震,按照方才莫名湧現的記憶,天地錢莊,可不就是京城名揚四海的草包小掌門嗎?

而自己,極大可能是魂穿進來了。

蒼天——

深知此刻拖延已無用,他並非尋常之輩,不會輕易上當,於是又道,“元寶、元寶元寶?”

她睨他,“元寶寶……”

男人勾魂地一笑,一雙眼挑了挑,如玉的長指劃過她唇畔,給她解了穴。

不過瞬間,沈典求再張嘴,十分驚喜自己竟然能說話了。

終於能夠正常發揮,她連忙道來:“咳咳、謝謝公子我可否順便問問,您找我是為何?是為了能對坐喝杯香茶,談談人生?抑或者……您缺點錢,想討生活?”

“實不相瞞,沈小姐您有大用處。沈家家大業大,而你又是新任掌門人,身份如此。”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現代人,有個屁的大用處。

可俗話說,常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沈典求故作沉穩地清咳兩聲,冷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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