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隨便吧,可能這個世界不喜歡我,它特彆討厭我,才會讓我經曆這些。
尾崎紅葉又哭了,這次她哭得無聲無息,眼淚沿著臉龐柔和秀美的弧度滑落,墜落在衣領上,消失不見。
溫暖的感覺籠罩了她,如果這是死亡,那就這樣死掉也不錯……咦?
傷害被愈合,痛苦被消除,疲憊被驅散,尾崎紅葉整個人都精神了,她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怎、
怎麼回事?”尾崎紅葉呆呆地望著南丁格爾。
“結束了,下一個,”南丁格爾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她點點頭,看向乖巧站在旁邊等待源純回來的櫻,“你受傷了嗎?”
櫻難得露出了慌亂的表情,她使勁兒搖頭,“我我我我沒事!謝謝您!”
櫻真的沒有受傷,所以南丁格爾隻是打量了她一會兒,問了一句“有好好吃飯嗎?營養攝取是否足夠了?”也不等櫻回答,就把目光挪開了。
櫻鬆了口氣,毫不誇張地說,南丁格爾盯著她的時候,她差點兒以為自己要被解剖了。
這時源純一行人回來了。
中也因為承受了過於強大的力量,身體被過度消耗,昏了過去,正被紅A抱著。
南丁格爾的眼神雷達似的掃過來,鎖定莫德雷德,“你受傷了,需要治療。”
莫德雷德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咪般炸毛了,她警惕地往後跳了一步,跟南丁格爾拉開距離,“開玩笑,我怎麼會受傷!這些都是彆人的血!我不需要治療!”
你看看那個中原中也啊!他明顯才是傷得最重的!
“我想要拯救你們的生命,”南丁格爾才不聽莫德雷德的辯解,她一臉認真地說著恐怖的話,“哪怕這會奪走你們的生命。”
櫻:“……”這位女士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狂戰士真的難以溝通啊!】莫德雷德對源純吐槽。
源純歎了口氣,【想想B叔和蘭斯洛特。】
莫德雷德:【……你說的對。】
至少南丁格爾能正常說話,而不是揮舞著針筒大喊Aaaaaaaaa或者wryyyyyyyyy(?)之類的常人難以理解的音節。
在南丁格爾試圖再度釋放寶具前,莫德雷德敏捷地跳到源純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膀,“master,快給我個回複!”
跟狂戰士沒有道理可講,趕緊敷衍過去吧,她真的不想體驗狂野的治療。
南丁格爾看過來。
源純、紅A、所羅門王和莫德雷德就像偷玩手機卻被班主任當場擒獲的高中生一樣緊張起來。
“我們真的沒事!”源純一邊強調,一邊用背在身後的手釋放了回複魔術,給幾乎沒怎麼掉血的莫德雷德奶了一口。
治療量溢出,莫德雷德紅光滿麵,精力旺盛得甚至可以繞橫濱跑三圈。
“臉紅了,”南丁格爾眯起眼睛,“治療——”
“我沒病啊!我真的沒病!”莫德雷德抓狂道,她從紅A懷裡抓過中也,扔向南丁格爾,“他有病,快治治他!”
“重傷,必須治療!”南丁格爾用嚴厲的語氣說,她又抽出一張床,把中也放在床上,然後果斷地放出寶具。
莫德雷德拍拍胸口,感覺自己逃過一劫,她悄悄問源純:“master,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源純警惕道,“我不會成為治療對象的!”
莫德雷德滿頭黑線,“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南丁格爾剛剛可是連發兩次寶具哎,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莫德雷德想問的是這句話,但看源純活蹦亂跳的樣子,她突然覺得不需要問了。
###
尾崎紅葉的男朋友吃了南丁格爾一發寶具,身上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了,但人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南丁格爾覺得這不行,她不能容忍自己沒把人救回來,一定要研究出到底是為什麼。
“可、可是,”尾崎紅葉遲疑道,“收留我,你們會被港黑報複的……”
她不希望彆人因為她被牽扯進危險之中。
“港黑?聽起來有點熟悉。”莫德雷德陷入沉思中。
源純:“當然熟悉啊,你剛才打的那些——”
“啊,我想起來了!”莫德雷德腦海中“biu”地亮起一盞燈泡,她恍然大悟,笑著拍了拍源純的肩膀,“怪不得這麼耳熟,教授說你是港黑首領的女兒來著,還讓我們四處散播這個消息。”
源純一臉懵逼,她超大聲地重複了一遍莫德雷德的話,像卡帶的複讀機:“啊?我是港黑首領的女兒?”
尾崎紅葉震驚,“什麼?你你你,你是……少主?”
源純輕輕抽了口氣,捂住嘴瘋狂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現在大概半個橫濱都知道這件事了吧,”莫德雷德摸著下巴說,“但是還不夠,必須得讓全橫濱的黑|道都明白誰才是老大。”
源純目瞪口呆,心想啥玩意兒啊,我怎麼又多了個爹???
莫德雷德攤開手,聳了聳肩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源純:“……”不,這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十幾個父王,但
其中隻有一個是男的,剩下的都是女的……
紅A欲言又止,他心想那十幾個亞瑟王不都是你抽出來的嗎?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讓莫德雷德人在家中坐,爹從天上來!
源純風中淩亂地走了,她說她想靜靜。
紅A把其他人也送出了無限劍製,然後他拎著劍,慢條斯理走向差點兒被遺忘的港黑路人參觀團。
“剛才的話,都聽到了嗎?”紅A對待隊友如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就是冬天般嚴寒,和秋風掃落葉似的冷酷無情,他板著臉不笑的時候確實看上去超級凶,再加上外放的魔力,黑蜥蜴們被嚇得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吭聲。
“您指的是……少主?”廣津柳浪真的是個人物,他穩穩地站著,抬手推了推眼鏡,試探的語氣不卑不亢。
回答沒聽到,那是睜眼說瞎話,源純震驚之下嗓門大得驚人,除非他們聾了才沒聽到。
紅A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說完這句模棱兩可的話,紅A撤掉固有結界,把港黑的人毫不客氣地丟了出去。
周圍的景色恢複了正常,黑蜥蜴們回到了現實世界。
“隊長,我們還活著嗚嗚嗚!”路人乙激動地哭了起來,抱住廣津柳浪不撒手。
廣津柳浪:“……”可以理解你的恐懼,但能不能鬆開我。
路人甲心有餘悸,“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遊擊部隊損失慘重,黑蜥蜴們雖然沒有太大傷亡,但也被嚇得不輕,就這都沒追到尾崎紅葉,還讓她逃走了,港黑的麵子這回被下得太狠了。
一無所獲地回去,首領瘋起來誰也承擔不起。
廣津柳浪摘下單片眼鏡,抽出胸前口袋裡的手帕,慢慢擦拭著蒙塵的鏡片。他認真擦了好一會兒,將眼睛擦得光潔如新,重新戴好。
“這不是有一個能交差的情報嗎?”廣津柳浪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收留了尾崎小姐的是少主,我們自然不好再插手。”
“家務事,就留給首領自己去解決吧。”
至於源純這個少主到底是真是假,那完全不重要。
###
【為什麼說我是港黑首領的女兒?】源純給莫裡亞蒂發短信,【難道你找到了他的私生女,然後把人家做掉了,由我來頂替她的身份?】
莫裡亞蒂:【master!你終於開竅了嗎!】
源純:【???】
莫裡亞蒂:【這個想法比我的要狠多了,而且更保險,讓我來查查他是不是真的有個私生女……】
源純:【住手啊!我隻是順著你的思維思考了一下而已!】
莫裡亞蒂回了個充滿失望的“喔”。
【master,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隔著手機屏幕,源純都能想象出此刻莫裡亞蒂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隻要港黑首領死了,就沒人能質疑你的身份了。】
源純:【……】
莫裡亞蒂:【我不能把現在的港黑交給您,此刻這個組織跟全世界所有的黑|幫相比,並沒什麼不同,甚至更加過分。】
毒|品交易與人口買賣,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會對這兩種犯罪行為深惡痛絕。
雖然源純對暴打|黑|幫、黑吃黑等行為接受良好,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但她絕對不會要|毒|品交易和人口買賣賺來的錢。
甚至都不能用“賺”來修飾,賺是依靠自己的勞動獲得財物。
莫裡亞蒂:【請不要著急,計劃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很快就會有成果了。】
源純又給莫裡亞蒂打了一筆活動資金,【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跟窮凶極惡的黑|幫打交道,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master這麼關心我!】莫裡亞蒂正經了沒幾句話,又恢複了本性,他瘋狂暗示,【所以能不能……】
源純:【截圖發給福爾摩斯了。】
莫裡亞蒂:【……】
###
庫丘林和燕青抱著大袋小袋滿載而歸。
然後倆人聽說,在他們購物的時候,源純帶著莫德雷德、紅A和醫生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不是打架,是救人啊。”源純單手扶額。
“我不聽!”庫丘林捂住耳朵,“master你不能這麼偏心!”
燕青露出遺憾的表情,“我也想陪master打架。”
“都說了不是打架……”源純感覺頭大了一圈。
“回來了,”南丁格爾幽靈般冒了出來,她一手拖著張病床,一手握著針筒,幽幽地打量著庫丘林和燕青,“受傷了嗎?”
庫丘林和燕青:“……”怎麼不說提燈女神也在啊!
源純:你們也沒問啊。
“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