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舍不得自己的兵卒送死?擔心兵員損耗太多,不管接下來誰坐穩了單於之位,對你都沒好處?你讓我感到惡心!”木燁毫不掩飾對年輕千夫長的厭棄。
“惡心?你能比我好到哪兒去?”年輕千夫長被木燁口中的惡心二字刺激到了,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站起身來:“木燁,彆以為我不知道,二王子進城之前,你的人跟幽州的綜合執法衙門接觸過!”
“你敢監視我?!”木燁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二王子已經確認死亡,那這事兒單於就算知道了,也隻會感慨自己的二兒子技不如人敗給了老大,他們這些忠心耿耿追隨大王子的屬下,也會迎來諒解和繼續重用。
可二王子沒有確認死亡,那單於就會念及親情,給二王子一個東山再起重新參與奪嫡的機會。
到哪會兒,自己在大王子授意下,故意出賣二王子行蹤的事情……
“監視?你也配?!”年輕千夫長徹底進入了惱怒狀態,他咧嘴冷笑露出滿嘴白牙:“不怕實話告訴你,咱們這些千夫長裡,現在隻剩下我手裡的兵員最多了,帶來的三千人裡,你能調動多少?老子跟你商量,那是給你麵子,老子不給你麵子的話,你就是一坨牛糞!”
話說到這兒,年輕千夫長氣不過得朝著地上輕啐了一口:“話說到這兒了,老子也不藏著掖著了,老子準備用蠟木圖和王庭的人好好談談!北戎到底隻是個小部落,如果能夠借助這次王庭參與北戎單於權力更迭的機會重新站隊,地位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老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隻要配合……”
年輕千夫長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側響起彎刀出鞘的一聲金鐵交鳴,而後麵前白光一閃而逝,脖頸處有一股溫熱噴湧……
“唔……,你,木燁你……”
“威脅老子?你他麼個小崽子也配威脅老子?投奔王庭是吧?手底下人多是吧?老子弄死你,你的部隊,就都是老子的了!”
木燁獰笑著收起彎刀,絲毫不顧臉上噴濺到了還溫熱的鮮血,就那麼大步走到門口,朝著外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兵卒們放聲大喊:“二郎們!你們的千夫長妄圖背叛北戎部落,已經被我當場斬殺!從現在開始,三千騎兵聽我一人號令!”
原屬於那年輕千夫長的兵卒們聞言全都愣住了。
再看木燁的手下從帳篷裡抬出自家千夫長的屍體,臉上的驚詫轉為惶恐。
千夫長真的死了!
且不說木燁口中罪狀是否屬實,光憑他木燁成了軍職最高的人,按照戰時規定他們就必須無條件遵從木燁的調動!
“老子知道你們都不服氣!但是沒關係!你們可以問問身邊的兄弟,我木燁平日裡對待兒郎們從不虧欠!我木燁在這兒發誓,隻要你們願意跟隨大王子殿下,戰後必不受千夫長叛變牽連,還能撈到一筆不菲的戰功!
想想吧,隻要你們能夠從接下來的戰鬥中活下來,你們能夠獲得女人,銀子和優質牧場!
想想家裡的老人和孩子,想想你們拿起刀追隨單於東征西討的初衷!”
木燁很會調動情緒,他這番話下來,哪怕是那些年輕千夫長的親信們,也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看來,你們已經無聲的作出了選擇,很好!你們的選擇我很開心!”木燁停頓了幾秒鐘,見全場兵卒無人反對,臉上的笑意更濃。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就聽老子的命令,軍營門口向前開始挖掘陷馬坑,就像路過的村莊那樣,碗口大小一尺見方的坑洞就可以,數量越多越好!”
一眾兵卒雖然頗有微詞,但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