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閒著沒事乾,騎一匹馬溜一匹馬?
招兵,還是得招兵!
可招兵也不是他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於是一大清早就堵在了趙慶的書房門口。
“招唄!需要商會支持就去找劉清平,需要用錢去找柳蓉兒,要是地方官府不配合,你去找許文印,反正彆拿這種破事兒來煩本王就行了!”
趙慶聽完晁定嶽的來意後很是無語,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當時將軍隊丟給晁定嶽負責指揮的時候,就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了,卻沒料到還是因為這種破事兒把自己大清早吵醒,跑來冰冷的書房聽他說這些聽起來就腦仁疼的軍政。
“王爺,卑職的意思是,新兵招齊之後,您不看看選個日子,好跟新兵們訓話一番?”晁定嶽也很懵逼,在他向來這不是常識嗎?
真要是招兵這麼大的事兒,自己一個人全權獨攬,王爺難道就不怕他帶出來的幽州軍隊,隻知道將軍晁定嶽,不知道幽王趙慶?
在封建王朝的統治製度下,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後果可是蠻嚴重的。
按晁定嶽的想法,也得虧自己忠心耿耿沒什麼壞心眼子,這要是換個有野心的將軍,恐怕要不了多久,幽州就會出現一個比王振的危害更高百倍的主兒。
麵對晁定嶽的疑惑,趙慶隻是撇嘴冷笑:“訓話?訓什麼話?你當他們愛聽本王站在台上變著法的忽悠?等招兵結束後,糧餉給足加緊訓練就好,其他的樣子工程全都沒必要!”
“王爺的意思,咱們接下來有行動?”晁定嶽的嗅覺很敏銳,他從趙慶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急切。
而眼下幽州大局已定,兵事上能讓王爺感到急切的,定然是有了什麼計劃吧?
“本王準備對外邊的七座城池下手了!”趙慶也沒瞞著他,晁定嶽的品行他信得過。
“王爺萬萬不可啊!”晁定嶽的反應和許文印一般無二,他兩眼一瞪差點兒給趙慶跪下死諫:“王爺,眼下幽州大局初定,看似整個幽州麵貌一新欣欣向榮,但這是建立在大家夥兒都認為這一仗過後,幽州三五年內不用擔心韃子南下的前提上!
一旦讓他們知道,王爺準備繼續對北方七座城池用兵,勢必在民間造成恐慌動蕩,到時候北伐大軍後勤補給一旦出現問題,幽州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麵,恐怕要付諸東流啊!”
晁定嶽這番話還真讓趙慶愣住了。
對北方七座城池動手的計劃,除了晁定嶽以外,他也隻跟許文印提過一嘴。
當時和許文印的交流中,倆人都默認了幽州軍隊接連大勝,正值士氣如虹,真要對北邊七城動手,沒有打不過的可能。
但他倆是誰都沒有想過,繼續對北用兵,可能造成民間恐慌動蕩這一茬。
想想也是,老百姓們苦哈哈等著熬著,韃子好不容易被趕走了,滿心歡喜覺著可以安心種地過日子,突然又要對北邊七座城市動兵,勢必造成兵卒的傷亡,若是成功與百姓無利,可若是輸了,對百姓們而言不亞於滅頂之災。
有這種想法倒也正常,畢竟尋常百姓對幽州軍隊的實力缺乏認知,對收回北邊七座城池的意義沒有概念。
而這恰好提醒了趙慶,是時候將報紙這種輿論神器給弄出來了!
隻要報紙能夠在幽州範圍內廣泛傳播開來,他就能控製幽州境內的輿論,能夠讓百姓拓寬知識麵,從而認識到土地的廣袤才是發展的必要條件,而幽州的日漸強大,每個幽州百姓都將會是受益者。
“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要是早點發行報紙,這會兒恐怕都初見成效了吧?”
趙慶心中頗為懊惱,他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所推行的種種舉措完全是想起一茬辦一茬,說好聽點叫隨心所欲,難聽點完全就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
腦袋裡隻顧著尋思報紙的相關事宜,越發覺這眼前晁定嶽招人煩,趙慶索性一擺手搪塞道:“這樣,你先去著手安排招兵的事兒,韃子殘兵還沒完全肅清,對北邊用兵也不急著眼前這幾天!本王需要做些準備,出兵一事改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