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搞陰謀論太久,都忘記了最光明正大的上位法子!
若是二皇子被建帝封為太子,到時候老皇帝手把手帶著新皇帝坐上皇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不過,整個魏朝的曆史上,如此順利且名正言順的皇位更迭,說是鳳毛麟角都不為過!
“王爺,您想想看,以二皇子的處境,除了爭取到皇爺的支持以外,他還有彆的辦法順利登基嗎?尤其是早些年間,京都就曾有傳聞說,皇爺時常從五皇子的小金庫往外掏錢,用以皇宮修繕,或是戶部難以為繼時的朝堂開支……”
趙慶聽了許文印這話,再結合剛才五皇子談及軍備,以及未來京都局勢有變時的淡然表情,他篤定許文印的推斷是正確的!
“若真是如此,幽州的諸般變化更不能被禮部的人看去了!這些人能夠跟著五皇子前來幽州已經說明一切!”趙慶表情嚴肅起來,禮部的那些人他還沒見過,也不準備接見。
許文印既然能看出二皇子謀求上位的路數,糊弄禮部那幫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便是一擺手將陪同禮部官吏確認幽州軍功的瑣事全都丟給了許文印來處理。
許文印這叫一個委屈啊,可他又能怎麼辦?誰讓攤上這麼個撒手掌櫃呢?
好在禮部這些人受了侍郎的點撥,並未濫用京官身份壓人,再府衙裡暫住期間,對待下人和幽州官吏皆是和和氣氣,一副知書達理的姿態。
這也讓許文印心裡好受許多,隻當是耽擱幾日改革進程,浪費些時間和精力,陪著他們去各地軍營檢查戰功罷了。
可次日晚上,一個讓許文印甚是意外的家夥叩響了他的房門。
來人叫魯和,曾是和許文印同一期的進京考生。
當年許文印囊中羞澀,魯和沒少接濟與他。
而且這個魯和很會做人,從不直接拿銀兩給許文印,而是故意稱讚許文印的書法或是詩詞,然後假借他人之手找許文印高價求一副墨寶的名義,將銀兩接濟給他。
初出茅廬的許文印哪兒能意識到這些?他隻當是自己真有一手登堂入室的好書法,還一度升起了即便落榜,也能依靠變賣書畫在京都活得自在。
後來,魯和沒能進入殿試,早早去了六部任職,而許文印在殿試之後被雪藏,二人便是一闊兩彆。
也就是從那以後,許文印才發現先前賣出去的墨寶,其實一文不值。
尋了一個熟麵孔的老主顧再三詢問後,許文印這才知道在京都候考期間的開銷,竟是魯和用這種複雜,卻顧忌到自己顏麵的法子變相贈與的。
從那以後,許文印時常念及此事,時常去戶部尋找魯和的名冊,想要看看他究竟去了哪裡任職,好當麵感謝一二。
然而,這個魯和就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哪怕許文印尋遍了戶部的檔案,愣是沒能找到他的名冊。
隻是沒料到如今時隔多年,這家夥竟然夜叩房門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魯和!你,你……”許文印多日的疲憊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麵色激動欲說忘言,激動的拽住魯和的胳膊:“快進屋,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讓我找的好苦啊!”
魯和還是跟當年那樣嘿嘿憨笑,抬手撓了撓頭,隨著許文印進屋落座。
“我改名字了,現在叫盧鵬舉!”魯和道明緣由:“你還記得當年我和你說過的話嘛?就算我考不中也無妨,雖是外室私生,但家父上有幾分薄財,不忍我們母子流落在外,當年進京不久就接我認祖歸宗回了盧家,如今在禮部任職,前幾日就想和你相認,不過有同僚在場不便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