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虛說,其實這也挺好理解,我就是個小人物,新聞傳播學原理,名人效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這個名人身上,所以那種特彆添油加醋的離譜版本才能傳得飛起。歸根結底,原因在我,怪我太透明了。
林峰說,不,不怪你。這不是新聞學傳播原理。這是厚黑學。這裡麵有事兒。
林峰說得一臉悲憤,一個中學模樣的女生突然走過來,說,林老師,給我簽個名吧。
他趕緊熄了煙,站起身笑臉相迎,給女生簽了名,等到女生走後,他才重新坐下來,對王子虛解釋道:
“我在本地中學做了很多演講,學生們都認識我。”
“哦。”
“你還有煙嗎?”
“有的是。”
林峰又點燃一根,可能是覺得自己翻臉太快,有失讀書人寵辱不驚的形象,懊惱地撓著頭。
王子虛說:“其實也沒什麼,那些詆毀你的人,都是現實中跟你有矛盾,或者是嫉妒你。清者自清,不會有太多人相信的。”
林峰擺擺手:“我不是在意這個。我是覺得,這件事純粹是因我而起,我影響到你的生活了。”
王子虛抽了口煙,釋懷地笑了:
“沒什麼,我的生活本來就是一地狗屎,再臭也臭不到哪裡去。再說了,我就一事業編,能把我怎麼樣?”
“彆老這麼說兄弟。你未來還是很有前途的。”
過了會兒,林峰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你不知道。這件事吧,真的賴我。是有小人在背後惡意編排這件事,要不然不會傳成這樣。”
王子虛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林峰呼出一口煙:“我就是知道。唉,算了,我跟你可以說細點。我跟作協裡有個人,我不透露名字,有點矛盾。”
王子虛說:“是沈清風嗎?”
林峰轉頭瞪他:“你怎麼知道?”
王子虛想說,他對你的瞧不起都快寫在臉上了。
他說,我猜的,就隻是直覺。
林峰歎了口氣,說:“你知道就算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作協的會長,我的老師,準備要退休了,她打算推薦我,但是沈清風一直不是很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