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冉冉剛出校門就進院門,估計不明白這些職場上的道道,他也沒仗著前輩的身份去教,隻希望身體力行,郭冉冉能像他一樣,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無私去做,不要活成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沒想到郭冉冉理所當然承下了他的情後,反手就背刺他一刀。
如果不是這一刀,他還不會痛得這麼厲害。忍了那麼多年了,多忍這一次又何妨?但這一刀把他紮醒了,他悟出一個道理:
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退讓求團結,則團結亡。
通俗的說,這個世界是一個欠操的世界,欠操的世界裡有很多欠操的人。他們聽不懂高級語言,崇高、奉獻之類的,你要是按那種邏輯跟他們共事,他們隻會想儘辦法來操你,你隻能把他們操一頓,他們才能懂:哦,原來這個不能操啊。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孔子有教無類,連他都並非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王子虛曾想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但現在他發現,有些人根本不配。
所以,他現在坦而然之地說出了這句話:
“《西河文藝》算個屁啊。”
惡心自己,不如惡心彆人。這才是生活的終極小妙招。
“王哥。”刁怡雯站起身,臉上掛著歉意,“你誤會了,我們剛才沒在說伱。”
宋應廉說:“是啊,咱們就閒聊,偶然聊到你了。咱們還說,王哥你那天力挽狂瀾,操作為人稱道呢。”
三人馬上附和,相互望望,眼睛裡滿是真誠。但還是有一些演技的成分不經意間漏出來。
“你確定我是為人稱道,而不是遭人背後講壞話?”
王子虛說完,眾人一陣沉默。
他忍不住冷笑,走進來,大馬金刀貼著刁怡雯身旁坐下。
小姑娘趕緊挪屁股讓位子,卻不敢站起身,小心翼翼偷眼打量著他。
木沙發能坐的空間就這麼點地方。宋應廉看到他幾乎貼到刁怡雯身上,頓時目呲欲裂,但又敢怒不敢言。
王子虛和藹地說:“你們不是說我平時跟你們交流少嗎?我一想也確實。是交流少了,這就來跟你們說說話,聊聊閒篇。”
刁怡雯尷尬一笑,郭冉冉昂起頭說:“可是,王哥,你坐在這裡,我們放不開,你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啊!”
王子虛還在和藹地笑:“嘿嘿,那你們剛才在背後編排我,就考慮過我的感受啦?背後能講我壞話,當麵嫌我讓你們放不開,我都沒嫌你們呢!”
王子虛說完,在場眾人儘皆冒汗。
刁怡雯細聲細氣地說:“王哥,是我們不好。剛才他們有點嘴上沒把門的,對您有點不尊敬,我給您道歉。您要是有意見,多批評,多指正。我們都是剛參加工作,沒有社會經驗,需要您這樣的老前輩多指導,多提點。”
王子虛揚起眉毛,說:“這話倒是說得滴水不漏,我要是有你這麼能說會道、能屈能伸就好了。不過你彆拿剛參加工作說事,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可不敢在背後說同事壞話。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我還是單親家庭呢,我沒媽教,你們媽媽也沒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