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即便是淩老太爺也見得不多，看蘇今歌的眼神倒是變了不少。
“聽說雲兒，是你救的。”
既然淩老太爺主動提起，蘇今歌自然也不會否認，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功過相抵，這件事情我便不再追究了。”
蘇今歌嘴角微微勾起，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若你來找我隻是為了這件事，就退下吧。”
“今日我來，自然還有另外一件陳年往事。”
看出這個淩老太爺是個厲害的主，蘇今歌也不再打算繞彎子。
“何事？”淩老太爺微微眯了眯眼。
這姑娘自從入府以來，便把整個淩府攪得翻了天。
現在又要提及一樁所謂的成年往事。
估計這才是她來到淩府的真正目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
淩老太爺眯起來的眼睛裡透著一絲銳利的光。
“老太爺可還記得趙鳳羽？”蘇今歌問著，一雙眼睛毫不客氣地盯著他，先要看看他聽到這個名字時的反應。
但淩老太爺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是我兒子已故的亡妻，如今的淩夫人的親姐姐，人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不知道阿金將軍為何突然提起？”
趙鳳羽是跛腳大姐的真名，而現在的淩夫人趙鳳芝，則是她的庶妹。
嫡姐死去，庶妹繼位，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看淩老太爺雲淡風輕，想他應該並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
“不知道老太爺可有懷疑過趙鳳羽之死？”
“她是不小心失足，跌落懸崖到現在屍骨未見，你突然提起這位故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淩老太爺對已故的人，並不願意過多提及。
見他反應這樣平淡，蘇今歌沒有順著他的話答下去，而是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所以老太爺您也知道，淩雲根本不是如今淩夫人趙鳳芝的孩子？”
這個問題問得很尖銳，淩老太爺的反應卻依舊平淡。
“不管雲兒是誰的孩子，都是我們淩家的子孫，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雖然淩老太爺沒有直接承認，但這也算是變相的默認了。
蘇今歌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一切淩老太爺都知曉，那麼整個淩府上下恐怕隻有淩雲一個人不知。
“讓淩將軍認仇人做母，要是被他知道了，你難道不怕他難受嗎？”
淩老太爺的臉色終於微微有了變化，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倒下去，抬眼間，一種銳利的穿透感撲麵而來。
“既然你也知道他知道了會難受，又何必告訴他？”
“可這樣對他的親生母親不公平，對他也不公平！”一想到跛腳大姐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到死都不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一眼，是有多麼的悲涼。
“阿金將軍，這畢竟是我們淩家的事，你會不會管太多了呢？”淩老太爺的目光依舊銳利。
“這件事情我們淩家瞞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你一來就想要先動我淩家的風雨，到底是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