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癢癢(2 / 2)

傲嬌尋星河 覓瀾 30025 字 11個月前

連洲:“……”

連念安拉顧之意,“行了行了,都是小屁孩吵架,我真是服了,要打架嗎,我還趕著出門呢。”

苟煦慢悠悠走上來,視線定在連洲臉上,“菩薩怎麼了?”

連洲對上他的目光,“學長,菩薩說了,姻緣千裡一線牽,不應該廣撒網,這裡也求那裡也求,菩薩也會煩。”

他語氣平緩,莫名還有一些真誠。

苟煦:“你看見誰廣撒網了?”

連洲下巴衝顧之意一抬,“她,讓大三學長給你介紹學姐,還去學生會,還有那個,寫破詩的文學社,到處給你找女朋友,現在又來找我姐。”

苟煦瞥一眼顧之意。

顧之意垂下頭顱,悶聲不吭。

“學長,你也沒有這麼差,沒必要這麼為難菩薩。”

這一局,最終以連洲化險為夷轉敗為勝,顧之意被親哥哥收拾收場。

一直到第二天苟煦來接她之前,她沒有再和連洲說一句話,連洲下來吃早餐,她當他是透明人。

當然,連洲也沒搭理她。

八月十五,萬家團圓。

苟家三個光棍兒子自然都要歸家團聚。

苟峻眼看快三十一了,他做地產多年,越做越大,這兩年向彆的省市擴張,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小節一般不見人,大節日才會出現。

苟澄隻比大哥小一歲,在北京做科研,平時雖忙,節假日還是有時間回家的。

找老婆這個話題是老生常談了,老苟也不願意在兒女都在家的團圓日多廢口舌。

“你媽說了,過兩年,你們幾個一起結婚,我就再信一回。”

他端起酒杯,“來,一山一水一太陽,最後一回了,兩年之後咱家沒有光棍。”

三個兒子端起酒杯,顧之意也端起果汁。

“謹聽父命。”

“謹聽父命!”

又是這句話,年年哄老父親,年年一個個赤條條回家來。

晚上,哥哥們該乾嘛乾嘛去了,顧淑娟在院子裡擺上月餅果盤拜月亮,老苟和顧之意去雲心湖轉圈。

夜色如水,湖波蕩漾,湖邊賞月的人一簇一簇的,有喇叭提醒村民和遊客,注意老人小孩,禁止往湖裡丟棄雜物。

小孩子嬉戲打鬨,被大人一頓教訓。

父女兩個邊走邊聊。

老苟拿著手機,對著顧之意在銀杏樹下拍的照片嘖嘖稱歎,“看看,多漂亮,這得是S大最漂亮的姑娘了。”

顧之意抿唇偷樂。

“怎麼可能,我們學校有很多漂亮的女生。”

老苟擰眉,額頭擰出幾道深深的紋路來。

“還有比你更漂亮的?”

“當然了,我那麼黑,我們宿舍有一個特彆漂亮,她是係花。”

老苟老花眼,把手機拿得遠遠的,瞅著,“我不信,還有比我家狗子更漂亮的。”

顧之意正好點開一條語音,“我想,在竹海裡舞刀弄劍,我想,在山間巨石上聽風賞月……”

才聽了兩句,她關掉了,老苟聽得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

“我同學,他很喜歡寫詩,每天都寫。”

老苟眉頭皺了,“他寫詩就寫,發給你做什麼?”

“因為我和他都是文學社的啊,寫了給我看看唄。”

其他人都不願意看,祁成沒有什麼朋友,自然喜歡發給她。

老苟沉下來,“他要追你?”

顧之意愣了,轉瞬失笑,“沒有,就是很熟的同學,他還提醒我大學不要談戀愛呢。”

老苟:“這叫沒安好心,大晚上給人發文章,這不是和你顯擺他有才?”

顧之意:“……”

祁成平時行為舉止和常人不太一樣,在彆人眼裡是奇葩,在顧之意眼裡卻不是。

他甚至比彆人單純。

回到院子裡,老苟把苟煦偷摸叫到角落裡。

“回學校給狗子找個附近的駕校,把駕駛證考下來,給她買一輛車。”

“買車?”

“嗯,買一輛好車。”

苟煦搞不明白老苟幾個意思,“考駕照可以,她才大一,買車做什麼?”

“讓她開著,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追她。”

苟煦微頓,“誰追她了?”

“一個文學社的同學,大晚上的給她寫詩,還傻乎乎的說那男的不是追她。”

“寫詩的?”

苟煦原來以為是連洲,這又從哪冒出來一個寫詩的。

連洲那小子不可能寫詩。

他想了想,“爸,大學生開好車,太招搖,不合適。”

老苟:“哪裡不合適,你剛上大學,我就給你買了一棟彆墅,給你妹妹買輛車不行?”

苟煦考了狀元,又依著老苟的意思報了S大本碩連讀,老苟給他獎勵了一棟大學城附近的彆墅,苟煦讀書這幾年,彆墅漲了三四倍。

苟煦:“我又沒有背著彆墅去學校讀書。”

“……你先帶著她報名,把證拿下來再說。”

假期結束,顧之意一路睡到學校,苟煦把她送到宿舍樓下,才一下車,正好碰上了黃宜連。

顧之意做了介紹。

黃宜連一臉驚奇,“苟師兄竟然是你親哥?”

“是啊。”

“深藏不露啊之意,苟師兄很厲害,怎麼不早點介紹給我們認識!”

顧之意:“……沒找到機會。”

醫學專業和她們的專業相隔十萬八千裡,苟煦再厲害,又能教她們什麼。

黃宜連一臉笑意,“苟師兄,我是之意的舍友,以後多多指教。”

苟煦扯一下嘴,“好的。”

他對顧之意說:“進去吧,我走了。”

顧之意和黃宜連剛走到門口,苟煦的電話來了。

她以為落下了什麼東西,趕緊又跑到路邊,敲敲車窗。

“怎麼了?”

“老爸讓你去考駕照,我把駕照地址發給你,你自己去報名。”

顧之意應下,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老苟已經交待她了,趁著現在課程不緊張,把駕駛證拿下來。

苟煦盯著她,“我不需要你給我找女朋友,彆到處敗壞你哥的名聲。”

“……”

“要是讓我聽見你又出去胡言亂語,你就死定了,聽見了嗎?”

顧之意沒好氣,“聽見了!要不是老爸讓我幫你留意,我才懶得管你呢,斷掉你夥食費才好。”

“你以為我現在還用他的夥食費?”

“噢,你翅膀硬了。”

苟煦扯嘴,“閒著沒事兒多學點東西,不要混什麼文學社,詩歌等你老了再寫,現在寫出來也是酸臭味。”

顧之意頭也不回走了。

黃宜連看見她進來,一把拉過椅子就坐到她身邊。

“之意,你哥真的沒有女朋友?”

“沒有。”

黃宜連抓上她的胳膊,“他喜歡怎麼樣的?”

肖晴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嘴:“你這麼興奮,之意她哥都嚇到了吧。”

黃宜連:“你們不知道,我本來就喜歡學醫的男生,特彆是像苟師兄這樣的優質男人,誰不喜歡。”

顧之意有點笑不動,“我也不知道他喜歡怎麼樣的,反正他說他還不想找女朋友。”

反正不是黃宜連這樣的。

顧之意以前從來沒見過像黃宜連這種目標明確,又非常能豁得出臉皮的人。同齡人她看不上,她喜歡找社會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她去上哪裡認識的那些社會男。

黃宜連笑眯眯的,“沒關係,你跟你哥說說嘛,我們可以和你哥同學聯誼啊。”

肖晴哼哼一聲,“上回聯誼也沒見你那麼積極,原來你還真喜歡老的啊。”

黃宜連收了笑,“個人喜好,你喜歡嫩的,我也沒說你啊。”

窮人在她眼裡沒有什麼意思,她原先以為顧之意家在農村,現在知道顧之意家在景區九裡青,又是連洲的親戚,苟家自然不會差。

肖晴冷笑,“誰不喜歡嫩的,你的喜好比較特彆。”

顧之意趕緊把吃的東西拿出來,塞到肖晴手裡,又給了黃宜連,“我哥也很嫩的,就是太忙了,可能沒有時間聯誼。”

打苟煦的主意沒有用,黃宜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顧之意把月餅送過去給了簡一翰,作為答謝,簡一翰要請她吃晚餐。

顧之意推不掉,隻好跟隨他去了食堂的餐廳,餐廳環境還可以,苟煦曾經帶她來吃過。

簡一翰不愧是學生會主席,說話不疾不徐,溫潤有禮,也會照顧人。

“你送月餅給我,你家裡人沒意見吧?”

顧之意一愣,“沒有啊,給同學帶月餅,能有什麼意見。”

他緩緩點頭,含笑看著她,“你給多少個同學帶了?”

顧之意有點不自在,“……就我們宿舍和你,你不是沒回家麼。”

還是他非得讓她送的。

簡一翰目光從湯裡,不著痕跡落到她臉上,“沒有給校草帶?”

顧之意總算品出味兒來了,簡一翰肯定是看見了學校帖子裡的視頻,探詢她和連洲的八卦呢。

也是,誰不好奇呢。

但是她不樂意解釋了。

“他沒有讓我帶。”

簡一翰低笑了笑,“不高興了?”

“沒有啊。”

簡一翰攪動烏雞湯,瓷器碰撞的聲音很清脆。

“我是說他不讓你帶你不高興了?”

“……”顧之意抿唇,看著他,“我為什麼要給他帶,他這人特彆討厭,你不記得了嗎,他老是說我家裡有很多光棍。”

都警告過他了,他還說,那一天在樓梯上吵架,她還沒有打算原諒他。

簡一翰:“所以我覺得你們倆很熟啊。”

“對啊,就是因為很熟才討厭。”

簡一翰笑笑,“這麼討厭,改天我把他拉進學生會,讓他乾活。”

董義軒要秋遊的心思未死,肖晴不理他,他就一個勁攛掇顧之意。

“山上的楓葉黃了,就等著你們女生去拍照了。”

顧之意:“我家後麵都是山,比這邊的漂亮多,乾嘛要跑到這邊來爬山。”

主要是李若雪對董義軒沒意思,折騰來折騰去,白白耗費董義軒的心思,她於心不忍。

董義軒隻好曲線救國,讓顧之意的親戚幫忙鼓動她。

連洲想都沒想,一口否了,“我不叫,也不去。”

董義軒頓足捶胸,“為了我的愛情!”

連洲冷漠,“又不是我的愛情。”

他這幾天又被刷新了認知,狗子不是完全沒有脾氣,他已經被冷落了好幾天了。

細數一下,連著放假日子一起,十天了。

他現在總算明白,他踩到了她的狗尾巴。

“哥哥都是光棍”是事實,但不能說。

這一天上體育課,熱身過後,又複習了上一節教過的動作要領。

“舞獅協作非常重要,獅頭離不開獅尾,獅尾也離不開獅頭,”

體育老師播放舞獅視頻給大家看,“彆看獅頭很威風,但絕大多數技巧都在獅尾上,獅尾不行,這頭獅子好不了,所以獅尾更加關鍵,腿力臂力都要好,功夫要到家。”

“現在兩人一組,獅頭獅尾,組合練習。”

男生們躍躍欲試,紛紛尋找自己的頭或者尾。

顧之意呆立在原地,額頭沁出了密密的汗。

最窘迫的時刻終於來了。

沒有女生,她要麼讓一個男生摸她的腰,要麼去摸一個男生的腰。

沒人選她,因為她給身後的校草送過飯,兩人一前一後,妥妥擺好了獅頭和獅尾的架勢,還輪得到旁人插一腳麼。

男生們開始摸腰,嬉笑怒罵聲,聲聲入耳。

體育老師留意到最邊邊,規規矩矩站著的顧之意,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她,還有她身後的連洲。

“你們兩個一組?”

顧之意輕聲:“嗯。”

連洲沒出聲。

體育老師背著雙手走過去,“你們兩個是一組嗎,我們是舞獅,不是交際舞,沒必要扭扭捏捏。”

顧之意仰起小臉蛋,鏗鏘有力:“是!”

連洲木著一張臉,跟多不情願似的。

體育老師看著顧之意的表情,忍不住一樂。

“你們兩個互相認識了嗎,轉身給你尾巴打個招呼。”

顧之意隻得轉過身正對著他。

視線相碰,很快,一個撇開,一個垂首。

草地上,她的頭被他踩在腳下。

體育老師看向連洲,“這個舞獅班數你最幸福了,唯一的女生都給了你……”

一個男生說:“老師,我不服,我的獅頭是男生,我也很幸福。”

男生們哄笑開來。

體育老師:“我說幸福不是說性彆,而是說體重,你現在叫得厲害,你的獅頭一百八十斤,你舉得起來我算你厲害。”

顧之意視線落在四隻白色運動鞋之間。

秋天了,足球場的草綠中泛著黃,白色運動鞋一會兒虛化一會兒敦實。

陽光很強,她背上也出汗了。

說笑了兩句,體育老師的注意力又回到兩人身上。

“認識了嗎?”

顧之意抿了抿唇,“認識了。”

“這位男同學是啞巴?”

連洲這才開口,聲音悶悶啞啞,“認識了。”

“認識了就開始,女同學,還等著我吹哨?”

顧之意莫名驚愕,看向體育老師,“呃?”

體育老師音量陡然大了,“轉身啊,這是舞獅,你想麵對麵擁抱啊!”

她的臉霎時就紅透了,一直紅上了耳朵尖。

連洲平靜開口:“老師,我們先麵對麵練習一下,這位獅子頭動作還沒記熟。”

“十分鐘後統一來一遍。”體育老師走開了。

連洲垂眼看著她,“動作都會了嗎?”

顧之意頭很僵硬,“會了。”

“那你來一遍。”

顧之意的全身都很僵硬,擺動兩下,就動不了了。

連洲無聲等了一會兒,發現已經結束了。

他一嗤,“僵屍跳得也比你好。”

顧之意惱羞成怒,“方向不對,我不會了!”

連洲繃著嘴角,點點頭,“行,你轉過去吧,沒人攔你。”

顧之意轉過身,總算是自在一點了,抹了抹額頭的汗,開始回憶動作要領,手腳一起動作起來。

她還給自己打起節奏,“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連洲視線飄走又回來。

他是不是最幸福不好說,她這個獅子頭倒是最可笑。

可笑又可愛。

“可以了嗎?”

她稍稍側頭,“可以了……”

連洲的手伸過來了,手指頭才剛觸到她的腰,她就像觸了電一般,縮起肩膀彈了出去。

連洲:……

大概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她眸光閃了閃,斂了斂容,正色,“沒有喊開始呢。”

連洲鼻腔重重一個氣聲,“行,你喊。”

顧之意很想喝水,又怕他說她事兒精。

她的嗓子眼異常乾澀,“開始。”

乾淨的一雙手摸上她的腰。

她縮起雙肩,扭著身子忍不住“咯咯咯”笑,都快笑到地上去了。

連洲收回手,傲然對著她。

……

“不是……我本來不想笑,真的,我忍不了。”

腰間像無數隻蟲子在撓癢癢,一刻都不能忍,還沒有原諒他,她就先崩壞了。

她站起來,咬緊牙關,“來吧,我不笑了。”

很快她就打臉了,腰上好像裝了個癢癢開關,連洲的手一碰到她的腰,她身子就開始扭作一團,還笑,還要笑倒到草地裡去。

連洲陰著一張臉,舉起手,“老師,我要求換個獅頭。”

體育老師背著手過來了,“換誰?”

“換個不會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狗子:我不想我不要,可是我忍不住,我崩了!

連洲:我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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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樂漾,她已經哼哧哼哧自立門戶,一個餘光也不給他。

賀霖扣住她手腕,“跟我回去。”

樂漾黑眸對著他,眼底泛著紅,“除非你做我助理,還要做得比我好。”

賀霖默了默,單手一顆顆往下解開扣子。

樂漾眼裡的濕意被生生嚇了回去,“你……做什麼?”

“試一下,看我能不能做得比你好。”

#世上有破不了的案子,無撩不動的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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