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打起瞌睡。
聽到有大臣上折子說:“陛下,長秋宮久曠,望陛下立後納妃,繁衍子嗣,穩固國祚……”
後又說了一大堆廢話。
蘇越來了興致,一臉八卦地等著陛下如何應對此事。
陛下臉色立刻不好。
臣子嗅到陛下不悅,也不好說什麼。
隻能徐徐圖之。
陛下快成年了,其實立後早就該有所準備的,但考慮到先皇那個荒唐的性子,怕陛下也是荒淫無度,又因為前幾年陳國內憂外患,百姓民不聊生,群臣都在想著怎麼拯救這個破敗的國家,自然就把陛下的婚事延後了。
陛下生母神誌不清,又無長輩,婚事一拖再拖,如今休養生息緩過一絲元氣,群臣自然就操心起陛下的婚事。
這幾年下來。
群臣也摸清楚了陛下的性子。
他不喜的事不能死諫,因為他真的會讓你去死。
隻能勸諫。
景悅之接收到十七調侃的眼神,本來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收了性子幾年。
這群朝臣大概是忘記他是什麼人。
居然有幾個蠢蠢欲動的,想舉薦自家女兒入宮為妃。
嗬。
真是健忘啊。
他們忘了景德是什麼人。
也忘了景德寵幸女人時,可是從來不避諱他這個兒子。
血緣有時就是這麼惡心。
血液更換了。
他還是染上景德一些怪病。
他不喜女子。
十七除外。
陛下不喜不怒道:“愛卿們可知朕宮裡為何沒有一個宮女?若是諸位愛卿想送女兒進宮,朕都收下。可這進來,就要天人永隔了。”
群臣鴉雀無聲。
他們憶起了先皇誅殺宮內美人時,陛下一直在身邊陪著,這年少不知事,難免學了先皇一些陋習。
再聯想起中秋宮變那日,陛下一刀割下施慶的頭顱時那凶狠瘋狂的模樣,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們逾矩了。
居然想管陛下的婚事。
真是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忘記了頭上這位也是有瘋病的。
而之前舉薦自家閨女的大臣,身體抖成篩糠,大汗淋漓。
少年天子心如明鏡。
他們所思所想,未能逃過其雙眼。
如今清醒。
驚恐後怕。
退朝後。
群臣趕緊回家,為家中適婚的女兒相看定親,生怕哪天陛下抽風選秀,挑到他們家的閨女。
並不是沒有僥幸的人妄圖皇後之位,但打聽了先皇那些荒唐的舉動,更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先皇愛美人,也愛殺美人。
幾乎沒有哪位美人活過一年半載。
留下的皇嗣幾乎死絕。
若當今陛下也是這個德性。
跟他父親一樣。
這……
這誰敢送女兒入宮?
寵個一年半載就殺了,或者丟在冷宮裡蹉跎餘生,他們教養十多年的女兒,豈不是不能給家族帶來利益?
旁支女子倒是可以送進去試試水。
但陛下納妃前必定先立後。
立後怎能挑一個旁支女子給陛下呢?這立後人選一時間竟無人敢試,畢竟先皇的劣跡猶在耳前。
朝臣們希望陛下暫不立後,若是一定要選,可以禍害彆家女子,就比如京城以外的女子就很好。
禍水東引嘛,基操。
在暴戾君王手下打工,朝臣習得一身趨利避害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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