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時候她覺得宿淼性子太跳脫,又被慣狠了,太過嬌氣,不符合她選兒媳婦的標準。可經過宿安這三天兩頭的折騰,她簡直恨不得回到過去,趕緊把宿淼定下來,領不領證無所謂,好歹有個夫妻名分。
也不至於惹上代曼和宿安,這兩真是牛鬼蛇神,全是家宅不寧的禍頭子。
這不,禍頭子就開始嚷嚷了:“還給她找奶喝,媽,你不會真把他留下來吧,那個女人騙你的,她又沒結婚,怎麼會願意生個拖油瓶出來?”
電視劇裡都是帶球跑,她為什麼要把孩子丟過來?難道還想來借著這個小兔崽子和蔣陸繼續纏纏綿綿?
又或者,過上幾年,再跟蔣陸重逢,來一出舊情複燃的戲碼?
宿安簡直被氣到吐血,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彆人穿越要麼有光環能化險為夷,要麼也有金手指。
她什麼都沒有。
唯一知道的劇情還崩得媽不認,她已經很努力地打手裡的爛牌,可每每漸入佳境之時,就有新的麻煩出現。
難道,這就是劇情的魔力嗎?
她都已經成功嫁給了蔣陸,依然要走“苦逼成長”路線?
宿安不想。
誰想吃苦呢?尤其是知道劇情,已經成功一半之後,她一點苦頭也不想吃。
“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蔣陸的,我都不同意他留下來。”
“本來蔣陸和代曼的事才過去不久,好些人還沒忘掉這一段呢,您現在把這孩子留下,彆人會怎麼說?還不得天天嘮叨這些破事?我和蔣陸的孩子都沒出生呢,他前頭還搞出一個私生子,很光彩嗎?到時候整個大院的人看我們都像看雜耍的猴子。”
“我不同意,媽,我絕對不同意。”
她氣,楊珩也氣。
罵代曼就算了,怎麼還罵上蔣陸了?
搞得好像蔣陸背著她偷了人一樣。
楊珩:“蔣陸不光彩,那你光彩嗎?代曼跟蔣陸談對象在你之前,你當時自己說的對蔣陸情根深種,不介意他談了對象,也是你自己跟著我到青川見了代曼的媽。安安,你生氣,你憤怒,你委屈,我都理解,但你不能什麼都推到蔣陸身上。”
雖說這年頭未婚就衝破了最後一層阻礙確實不值得提倡,但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青年男女,情到濃處,失控難免。
蔣陸要是不失控,沒代曼的事,難道就有宿安的事?
宿安頓時無言以對。
又羞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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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出門問人要母乳去了,走之前沒關門。
宿淼陪著柳玉繡進來時,就瞧見婆媳倆都氣呼呼的,誰也不看誰。
矮桌上放著一個竹編的搖籃,隱約露出大紅牡丹花色的小棉襖。
宿淼好奇地看了看,驚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赫!一個腦袋扁扁,仿佛被門夾過似的嬰兒,被小毯子裹著睡得正香。
她趕緊拽了拽柳玉繡的胳膊:“媽,你看——”
這一出聲,楊珩和宿安都望過來。宿安的眼淚忽然間就決堤了一般:“媽!!”
柳玉繡訝然,看看熟睡的小嬰兒,又看看淚珠兒啪嗒啪嗒往地上落的宿安,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這孩子是誰的?”
楊珩喉嚨堵塞。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覺得,此時此刻仿佛被淩遲處死了。
她舔了舔嘴唇,斟酌語氣,小心翼翼道:“玉繡啊,這孩子……這孩子……”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宿安怨念萬分地截過婆婆的話:“媽,這是代曼送來的。她說,這是她和蔣陸的孩子,這肯定不是真的,我們帶孩子到醫院做DNA檢測,這樣就能查出他和蔣陸有沒有血緣關係,我不信她這半年當真躲著生孩子去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幸福,非要破壞我的生活,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她氣惱得很,也急得很。
她迫切想要得出孩子非蔣家血脈這個答案,她不願去想如果真是蔣陸的她該怎麼辦?
宿安排斥這個想法。
打死她,她都不想給彆的女人養孩子。隻要孩子在她眼前,她就會忍不住想蔣陸和這個女人曾經多麼親密,像親吻她那樣親吻過代曼。
她受不了。
柳玉繡一臉震驚,還來不及表露出什麼情緒又聽到檢測血緣關係,當即跟楊珩對視一眼:“……什麼帝恩誒??真的可以查證他們是不是父子嗎?”
宿安愣了愣:“難道沒有?”
親子鑒定是什麼時候應用的,難道八三年國內沒有這一項檢測???
宿安有點慌了!
眼神頻頻閃爍,說出超出這個年代的事物讓她心亂如麻。
她結巴道:“可能我聽錯了,上次聽誰說醫院可以像古人滴血認親那樣,通過什麼技術檢測彆人是否有親緣關係,我以為……嗯,應該是我聽錯了。”
宿淼:……
好刺激!!
不過這什麼技術,難道也是她“看”到的未來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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