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吾斬汝父,汝竟跪吾?江東鼠輩皆當殺!周瑜:小醜竟是我自己?(1 / 2)

江東三老將之一,就此隕落於這荒山野嶺之中。

黃忠將韓當首級斬下,高舉半空,大喝一聲:

“韓當已伏誅,人頭在此。”

“降者生,頑抗者死!”

一聲雷霆般的暴喝,震到所有人頭皮發麻,腦子嗡嗡作響。

當原本就崩潰中的江東卒,看到自家韓老將軍的首級,竟已被高舉在半空之時,精神意誌旋即瓦解。

他們連逃跑的信念都已喪失,成片成片的跪倒在地,向著劉軍將士求降。

黃昏時分,殺聲漸漸沉寂,穀道恢複了平靜。

諸葛亮策馬下山,在許褚的保護下,與黃忠會合。

“諸葛公子,你不愧是蕭軍師身邊出來的人啊,這一招關門打狗,當真是一出好計。”

“韓當人頭吾已斬下,五千餘江東卒,或死或降,無一人逃出這山穀!”

黃忠提著韓當首級,對著諸葛亮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大讚。

“老將軍過獎了,亮隻是略施小計而已,此戰大獲全勝,還得是老將軍你統軍有方。”

諸葛亮微微一笑,拱手謙遜一番。

黃忠哈哈大笑。

這時,長沙兵們押解著一隊江東軍將官,前來聽候裁決。

“父親,父親~~”

韓綜見得自家父親首級,撲嗵癱跪在了地上,立時哭到泣不成聲。

黃忠卻眉頭皺起,目光看向諸葛亮:

“咱們還要奔襲柴桑,這麼些個俘虜帶著豈非累贅,是不是事當從權,就地斬殺!”

這話一出口,跪伏在地的降卒們,無不大驚失色。

韓綜更臉刷的便白了,喪父的悲痛,霎時間為死亡的恐懼所取代。

“黃將軍饒命,我願歸降劉使君,我可以帶你們去取柴桑,請黃將軍饒我一死~~”

韓綜伏跪在地,竟是卑微無比的乞降起來。

黃忠和諸葛亮對視,眼中皆是掠起一絲驚訝眼神。

韓當可是孫家兩代老臣,對孫氏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也算是忠義之士。

這廝可是韓當的兒子,竟然如此貪生怕死?

諸葛亮旋即想起什麼,輕歎道:

“姐夫他說過,江東多鼠輩,韓當雖死忠於孫氏,養出一個貪生怕死的兒子,倒也不足為奇。”

黃忠若有所悟,臉上遂掠起厭惡之色,沉聲道:

“如此貪生怕死,厚顏無恥之徒,更不能留之,老夫現在就斬了他!”

黃忠血刀提起,就要斬韓綜人頭。

韓綜嚇到魂飛魄散,急是伏跪在地,苦苦求饒。

“老將軍且慢。”

諸葛亮攔住了黃忠,卻道:

“自古殺俘不降,且以主公性情,除非是罪大惡極者,既是降了便不會再下殺手。”

“這韓綜在柴桑城中,也算有頭有臉之人,留他一條性命,或許對攻取柴桑有用。”

“至於其他俘虜,留下一隊人馬押解回夏口便是,也影響不了我們奇襲柴桑的大局。”

黃忠這才收起了殺心。

略一沉吟後,黃忠血刀一收,遂道:

“主公乃仁義之主,殺降確實不妥,就依伱所說的辦吧。”

當下黃忠便留五百人馬,押解江東俘虜還往陸口。

黃忠則帶著韓綜這員降將,繼續統帥四千五百餘長沙兵,星夜兼繼續直奔柴桑城。

大軍穿過幕阜山,沿修水北上,很快就進入到柴桑城防區。

陸遜的布防圖,此刻便發揮出了作用。

黃忠統帥五千長沙兵,根據布防圖上指示,七拐八繞,精確無誤的避過了江東軍哨戒關卡。

再加上諸葛亮靈機一動,令五千將士換上了江東軍衣甲,雙管齊下更是避過了江東軍耳目。

是日黃昏,五千大軍終於進抵柴桑城南。

舉目遠望,這座江東西部門戶,巍然屹立於長江南岸。

城門雖已關閉,但城頭隻有零零散散數百名士卒,顯然對於長沙兵的來到,全然沒有察覺。

“周瑜帶走了近萬兵馬,韓當又折了五千人馬,城中殘留兵馬應不過千餘人。”

“我五倍於敵軍,強攻破城便是!”

黃忠推算出城內兵馬,臉上是信心狂燃,誌在必得。

諸葛亮觀察敵城片刻,卻道:

“這柴桑城確實乃重鎮堅城,你看他城牆高厚,甚至還勝於夏口。”

“城中兵馬雖隻有一千,若守將運用得當,未必不能拖住我們,向上遊周瑜示警報信。”

“陽新塞距此不過半日船程,這一來一回周瑜援軍最多一日就能趕回來,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在一日之內破城。”

“漢升老將軍可有信心,一日內攻破柴桑?”

諸葛亮一番分析,立時將黃忠臉上狂燃的信心潑滅一半。

攻下柴桑肯定是能攻下的,但能否在一日之內攻下,這他就不敢誇下海口了

倘若一日之內未下柴桑,豈非使蕭方的全盤計策,就此功虧一簣?

“你提醒的是,一日時間未必就能拿下柴桑。”

黃忠微微點頭,遂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分出兩千兵馬,先奪取城北渡頭以阻擋周瑜援軍,我以三千兵馬全力攻城?”

諸葛亮卻一笑,說道:

“老將軍,亮有一計,能不費吹灰之力攻入柴桑,我們何必再分兵呢。”

此言一出,黃忠精神大振,忙問諸葛亮有何妙計。

諸葛亮彆有意味一笑,緩緩道:

“黃老將軍,那個韓綜不是願助我們攻下柴桑麼?”

“那現下,就該是讓他履行承諾之時了。”

黃忠一怔。

半個時辰後,夜幕將近。

一支數千人的兵馬,由南麵徐徐而來,進抵了柴桑南門城下。

城頭上。

守將張承立時警覺起來,喝令沿城士卒嚴陣以待。

鑒於柴桑四周,到處是哨戒關卡,不可能在毫無示警的情況下有劉軍來襲,故而張承猜測,多半是自家的人馬。

隻是不知是誰的部眾,會從城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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