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神機妙算,必有奇謀妙計,羽願聞其詳。”
關羽當即一拱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眾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目光,齊聚在了蕭方身上。
蕭方便站起身來,羽扇一指地圖:
“咱們可以學呂布一回,留三千兵馬守大營,卻多樹假人……”
當下蕭方便將破敵之策,不慌不忙的諉諉道了出來。
眾人的臉色由好奇,變成了驚喜,漸漸再由驚喜,變成了歎服。
“雲長將軍,方此計可行否?”
蕭方將計策全盤道來,回頭笑看向了關羽。
“啪!”
關羽拍案而起,欣然大讚道:
“蕭軍師此計,當真乃一石二鳥的絕妙好計!”
“好好好,吾就用蕭軍師之計,先破那四姓家奴,再下陽泉,生擒張文遠!”
…
陽泉城以東三十裡,淮水南岸大道。
“呂”字大旗引領下,兩萬五千餘呂軍士卒,正發足狂奔。
呂布策馬奔行在前,眉頭凝成了一字寬,焦慮的目光不時向著陽泉城方向射去。
“張文遠,你可得給本侯守住陽泉城,若是你沒等到本侯大軍趕到失了陽泉,本侯定不饒伱…”
呂布思緒飛轉,暗暗咬牙切齒。
自從用陳宮之計,率主力趁夜成德城後,他便日夜兼程直奔陽泉城而去。
為了趕路,哪怕中間經過壽春城,也不曾停留休整半個時辰。
張遼的能力他還是清楚的,但關羽有幾斤幾兩,他也再清楚不過。
張遼以三千兵馬,能否抵擋住關羽三倍大軍圍攻,他心裡邊還真沒有底。
“溫侯反應迅捷,依現下行軍速度,我們趕往陽泉時,關羽最多圍城不過三日。”
“以張文遠的統兵之能,隻要他不出城一戰,守上三天還是不在話下的。”
“溫侯,當此關鍵時刻,你要有信心才是。”
陳宮看出了呂布的心事,便忍不住提醒道。
呂布微微一怔,爾後點頭道:
“公台言之有理,文遠跟了本侯這麼多年,他有多少斤兩,本侯還是知曉的。”
接著呂布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冷哼道:
“大耳賊以為他有那鄉野村夫,使詐破了本侯六安,本侯就手足無措了麼。”
“可惜他忘了本侯還有公台你在,照樣能亡羊補牢,以一場奇襲回敬了他!”
呂布便打消了擔憂,心懷著絕對自信,繼續催動大軍疾行。
不知不覺中,前邊道路開始收窄。
右側乃淮水堤壩斜坡,左側則為一片密林,中間則是一片寬不出二十步的大路。
兩萬五千餘呂軍,經過這般地形,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走著走著,道路上開始出現了一輛輛糧車,或三五車,或六七車聚在一起,零零散散的散布於主路上。
呂軍士卒不得不繞過這些糧車,行軍速度再次放慢。
“必是往陽泉城的運糧隊,得知陽泉被圍,嚇到棄糧車而逃!”
“待本侯打完了這一仗,查明了是誰浪費本侯的糧草,定要斬了他不可!”
呂布口中碎碎念著,臉上皆是惱火。
陳宮看著那一輛輛糧車,再看看腳下的道路,以及四周地形,眼神卻漸漸警惕起來。
行不出幾步,陳宮心頭驀然一震,急是勒住了坐騎,猛的拔劍出鞘,狠狠紮在了一袋糧草上。
糧袋刺破,內中卻並無糧米淌出,露出來的全都是雜草。
呂布先是一愣,旋即大怒,罵道:
“好啊,竟敢用雜草來冒充糧草,是誰這麼大的狗膽,竟然敢貪墨本侯的軍糧!”
陳宮臉色卻已大變,急叫道:
“溫侯,這不是誰貪墨糧草,這必是那關羽的詭計!”
“此間必有伏兵,關羽要火燒我軍!”
“溫侯,速速下令退兵啊!”
陳宮聲音嘶啞激動的大叫道。
呂布卻是一頭霧水,茫然驚問道:
“公台,你何出此言,什麼關羽要火燒我軍?”
陳宮急得滿頭冷汗,劍指四周道:
“此間地形北為河堤有居高臨下之勢,南有密林為阻擋,中間道路狹窄,正是設伏的絕佳之地!”
“這些糧車內裝的全都是雜草,沿途道路上也散落著不少柴木,顯然皆是關羽事先布放,為的就是對我軍用火攻啊!”
“溫侯,我們奔襲陽泉的計策必是被那蕭方識破,關羽得到了提前示警,在此此
布下伏兵!”
“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陳宮近乎是嘶啞顫抖著衝呂布大叫。
呂布駭然變色,急是撥馬轉身,大叫道:
“撤退,全軍即刻向東撤退~~”
為時已晚。
河堤上空,無數火箭騰空而起,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