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眼沉鬱精致,臉上又掛起了淡淡的笑意,先一步帶路:“雲老師,進去上藥吧。”
雲歌跟在越初奚身後,看著對方手裡的藥油,微微擰眉。
剛剛對方突然出現,想來之前就是在洗手間,可去洗手間就算了,怎麼還非要擰一瓶藥油進去?
“雲老師,麻煩將衣服脫一下。”
門帳剛被放下,雲歌愣在原地,心裡警鈴作響,她站在門邊沒動,試探的開口:
“越醫生,傷口就在手肘,沒必要脫衣服。”
越初奚將藥油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歌:
“雲老師,我是醫生,聽醫生的話。”
“在我的醫務室,可不能有不聽醫囑的病人哦~”
雲歌想起自己否認懷孕時對方的舉動,立即意識到這裡是校醫的主場,就像之前門口能輕易製止施立陽進入的限製,校醫院內,他說了算。
不過她既然能假借不存在的男朋友避開越初奚開膛破肚,就說明這些限製都有漏洞可鑽,不過現在的情況……既然不威脅性命,那就能忍則忍。
雲歌神經緊繃地坐回病床上。
越初奚已經在倒藥油了,眼瞼微垂:“雲老師,彆耽誤時間,將上衣都脫了吧。”
雲歌咬了咬唇肉,低下頭解開身前的紐扣。
傍晚日光西斜,輕而易舉的就從朝西的窗口躍入,洋洋灑灑地在病床上鋪了一大片。雲歌坐在病床上,霞光也順勢打在她的側臉上,肌膚瑩白如玉,毫無瑕疵。
散漫的霞光順著她線條優美的側臉緩緩下落,掠過纖白的天鵝頸,精致的鎖骨,最終落到那一片被布料包裹、半遮半掩的起伏。
雲歌手指微顫,最後還是解開了胸口的紐扣,將最外麵的寬大襯衣脫下,露出裡麵那件淩亂沒有紐扣的女士襯衣。
柔軟挺拔的渾圓白得晃眼,瞬間讓窗外的男人目光一暗。
施立陽喉結飛快滾動了一下,眼睛跟粘在上麵似的,泛起不加掩飾的興奮和灼熱。
雲老師可真美啊……
這麼美就該讓他看,那個校醫可真是礙眼極了,敢偷看雲老師,真該死!
施立陽站的位置足夠隱蔽,就這麼看著美人輕咬著紅唇,羞恥又顫抖著解開一顆顆紐扣,目光熱得仿佛要燒起來一樣。
他克製著粗重的呼吸,跟最猥瑣變態的偷窺狂沒什麼兩樣,西裝褲被頂起,分明硬得發疼,眼睛也半點都不舍得移開。
雲歌敏銳地感受到身上多了一道黏膩惡心的視線,抿唇加快了動作,將衣服脫了一半,另一半掛在左肩上,迅速拿起越初奚的襯衣擋在胸口。
越初奚揉按藥油的動作頓了片刻,他語氣如常,抬起眼,目光在雲歌胸口上的衣服轉了兩圈:“雲老師?”
雲歌輕咳了聲,低著頭沒敢看青年,隻有耳根連帶著臉頰迅速泛起一片紅暈,聲音細微:
“這麼抹藥也可以,不會弄臟衣服的”
越初奚目光在雲歌紅得滴血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秒,眉眼的鬱氣瞬間散了幾分,他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