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師說得也是。”
下一秒,抹著藥油的溫熱手掌覆在了雲歌手肘的淤青,輕輕揉按了一下。
刺痛襲來,雲歌下意識嘶了一聲,眼裡迅速溢出眼淚,眼尾也跟著紅了一片,她顫著聲音道:
“輕、輕一點……越醫生彆那麼重。”
這樣飽含某些色彩的語句不止讓窗外的施立陽赤紅了眼,也成功讓越初奚的動作頓了下。
他掃了眼美人臉上柔弱可憐的模樣,心底病態的暴虐湧起,下意識就想狠狠攥緊美人的手將人壓在病床上,將她全身雪白皮肉揉到發紅敏感、碰一下就發顫的程度。
但在觸及手下猙獰青紫的淤青時,越初奚猛地回了神,下意識放輕了力度。
雲歌心裡有些意外,頓時失望的抿起唇。
她故意說出這些容易刺激變態的話,就是為了讓對方失控弄疼自己,給她發火離開的借口,怎麼這個分明是有病的變態能忍住?
看來但凡沾了變態,本質都是一樣,永遠不舍得傷害她。
雲歌眉頭微凝,頭一次有些煩躁這種破壞自己計劃的屬性。
跟變態共處一室實在太危險了,尤其是外麵還有個變態在偷窺……
真是煩死了!
現在隻能忍到抹藥結束了,雲歌擔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敢繼續刺激。
就這麼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挺到了最後。
越初奚目光在雲歌泛著水光的眸子和起伏柔軟的胸口上轉了一圈,心裡有些遺憾。
這麼好看的眼睛和小白兔要是能天天看就好了,可單獨摘下來又沒有在雲老師自己身上完美,或者直接將雲老師做個標本?
越初奚想起那雙泡在瓶子裡依然轉動卻缺少了幾分美感的眼睛,再次在心裡否定了。
就算他水平高能做出最美麗的標本,也沒辦法讓成為標本的雲老師露出漂亮的紅色耳垂,畢竟雲老師臉紅的樣子似乎更可愛呢。
越初奚擦了擦手上的藥油,看向正欲將衣服穿上雲歌:“雲老師,再晾一會兒,藥油還沒乾。”
雲歌下意識抓緊胸前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彆開頭:“好,辛苦越醫生了。”
越初奚將美人羞赧的表情收入眼底,心情頓時愉悅起來,雌雄莫辨的漂亮眉眼少了幾分陰翳,看向雲歌的眼底也帶著隱晦的占有欲和喜愛:
“雲老師想快點乾可以去窗口吹——”
話一頓,越初奚臉色微變,很快止住話頭,下一秒又自然地接上:“吹一吹傷口上的藥,醫務室都是消毒水,可能沒窗邊乾燥。”
雲歌詫異的望了眼剛剛突然頓住話頭的青年,點了點頭,她將右肩上的衣服拉了起來,擋住了一部分裸露的肌膚,在越初奚出去洗手時慢騰騰的下床。
剛好,她也想看看是哪個變態之前在窗口看她,不過她也沒報希望,畢竟越初奚的聲音不小。
果然,到了窗邊,外麵已經空無一人,雲歌掃了眼被踩倒的草叢,視線停在一株沾上猩紅血液的草,心裡頓時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