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施立陽那個死變態。
雲歌收回視線,斂眉在窗口站了一會兒,漸漸感覺到不對勁。
怎麼一點風也沒有,這個季節應該有晚風才對——雲歌一頓。
她想起越初奚剛剛話裡詭異的停頓……
‘雲老師想快點乾可以去窗口吹——’
吹一吹傷口?還是吹風?
吹傷口怎麼就一定需要去窗口了,就在病床上也一樣啊……
或許,其實是吹風,隻是越初奚突然想起晚上不會有風,所以才改了口,太古怪了。
雲歌越想越糊塗,掃了眼窗外靜得宛若畫卷的綠植,越初奚怎麼會知道這些,他不是一個醫生嗎?
思緒和已知線索過於混亂,雲歌閉了閉眼,將腦子清空。
確實……一點風也沒有……
身後傳來門帳被掀開的動靜,雲歌睜開眼,偏頭看去,長相昳麗的青年剛好笑著看了過來,對方一身白大褂,衣冠楚楚,顯得雲歌如今衣衫不整的樣子格外尷尬。
雲歌熟練地忽略掉裡麵令人不適的惡欲,抿著唇拉好了衣服:
“越醫生,已經快乾了,我能穿上衣服嗎?”
越初奚走了過來,微微垂眸:“轉過來我看看。”
雲歌微微側身伸出手,白得發光的手臂從襯衣下轉出,手肘上多了一層黃褐色的藥油,像是落在白紙上的汙穢。
越初奚目光一暗,低著頭看了眼:“確實乾了,可以穿。”
雲歌背過身立即將手伸進袖子,低著頭飛快扣上自己衣服的紐扣,她以為這樣足夠擋住某些討厭的視線,殊不知自己忽略了身高差距。
以越初奚的身高,就算在雲歌背後,隻要他稍微垂下視線,就能輕而易舉地將美人胸前的春光儘收眼底。
越初奚也確實這麼乾了,目光晦澀幽深,順著美人纖細脆弱的側頸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動作,還饒有閒心的在雲歌因為動作過快扯到傷口時,貼心的幫她提了下衣領。
雲歌脊背一僵,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飛快扣上了胸前的紐扣。
越初奚一頓,嘴角的弧度翹了翹,略顯可惜的收回視線。
雲歌扣好衣服,這才轉過身麵露不虞地看著越初奚,語氣不冷不熱:“越醫生挺喜歡一次次刷新彆人的認知。”
她走到床邊拿起櫃子上的藥油,淡淡道:“過兩天我會把洗過的衣服和醫藥費一起給你送過來。”
越初奚不置一詞,反倒是看著雲歌被寬大襯衣蓋住的纖細腰身:“雲老師。”
雲歌頓住步子,回頭瞥了一眼,就見到那張雌雄莫辨的漂亮麵孔浮起幾分病態的笑:
“您肚子裡的胎兒最好早做打算哦~來自醫生的提示,前期胎兒不穩,保不齊意外什麼時候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