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摸不準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佯裝失手打翻,耳邊卻出現對方低沉含笑的嗓音:
“隻有這一杯,不喝可就沒有了雲老師……”
雲歌一頓,纖長的鴉羽輕輕顫了下,轉即低頭喝了進去。
對方不至於再耍同樣的招數,而且要是普通的水就不是隻有一杯了,以變態對她的耐心,可以用應有儘有形容。
既然隻有一杯……照對方不打算繼續的行為,應該是摻了類似解藥的東西。
果然,雲歌就著鄒文湛的動作喝過水後,體內一直蟄伏的熱意緩緩褪去,身體也不像之前那樣無力。
她抓著胸口的襯衣,想趁機借著遮擋將裡麵歪掉的內衣拉好,結果一陣水聲響起,雲歌忽地失重。
鄒文湛徑直抱著雲歌將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隨後用旁邊的浴巾裹住她。
“雲老師先穿我的衣服,待會回自己宿舍換,還是要我去你宿舍拿?”
男人一臉正經,故作體貼地詢問,隻不過每一個選擇的結果都是他樂見其成的。
雲歌:“……”
雲歌抿了抿唇:“還是麻煩鄒主任借一下您的衣服。”她可不敢將宿舍門的鑰匙交到一個變態手裡。
鄒文湛聞言輕輕頷首:“雲老師稍等。”
雲歌看到男人又回了臥室,飛快將身上的水用浴巾擦乾,冷不丁低頭看到胸口的密密麻麻的印子,臉色瞬間沉了。
死變態。
她眼不見心不煩地移開視線,將客廳打量了一圈。
畢竟是教師宿舍,客廳不算大,雲歌晃了一圈就大致將情況收入眼底。
很常見的裝扮,一些擺件什麼的也挺符合鄒文湛在外麵的形象,嚴肅正經,不幼稚不有趣。
雲歌平靜地收回視線。
看來這個副本的關鍵點還是得從三年前死去那個學生身上入手。
就是不知道一班的玩家有沒有找到些線索。
雲歌想起放在自己隨身空間的手機,現在要是拿出來問,被鄒文湛發現可不好解釋。
想到這點,蠢蠢欲動的心頓時被摁住。
她耐心地等著鄒文湛拿著乾淨的衣服出來,好讓她換上後就有借口離開。
……
雲歌最後是穿著鄒文湛的長袖襯衣從一樓回到了自己二樓的宿舍。
襯衣衣擺很深很大,雲歌身材嬌小,穿上去給人一種下衣失蹤的誘惑感。
事實上,雲歌不僅下衣失蹤,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白襯衣根本不著一物!
變態總是那麼不好打發,尤其是差點的手的變態!
雲歌關上宿舍門,臉上佯裝窘迫和羞恥的紅暈緩緩消失,她沉了臉,大步向浴室走去,手上飛快的解開了鄒文湛的襯衣脫掉,氣憤的扔在地上,還泄憤般的踩了一腳。
她拉開浴室門正欲打開花灑重新洗一遍,冷不丁看到鏡子麵前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臉頰緋紅,眼睛水潤,纖細的頸子和起伏的渾圓都印著深深淺淺的曖昧紅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雲歌古怪的確不是這個。
她感覺,剛剛好像有視線從鏡子裡盯著自己似的……
雲歌抿起唇,扯下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胸口,走到鏡子麵前,她緊張的伸出手指抵住鏡麵。
不是雙麵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