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劫持(2 / 2)

他正思索如何回應就被沈清姿用斷箭抵住了喉口,後方護衛驚駭萬分卻不敢貿然射箭,他們自然也隨自家主子見識過這女娘的狠辣,殺機一起招招斃命。

江笙和恕己毫不掩飾欽佩的目光,就連江逸也有些意外,餘光相接時給了她會心一笑。

她幽幽開口:“既然魏公子這麼關心奴家,不如留下來共同禦敵罷。”

她本沒想過脅迫這看起來就家大勢大絕不好惹的魏某人,可惜她正正好手裡有箭、他又湊得這般近,不做些什麼簡直對不起這天賜良機。就算他心下不爽下山後也難動她一後宅女娘。至於報複江氏那就交給江逸去處理。

憶起江逸教過她做事要留有餘地,遂柔聲道:“公子放心,若真到了危及性命時刻絕不連累。”又朝那些護衛大喊:“你們也躲進來罷,按照我剛說的做拖到援兵趕到就安全了。”

眾人剛躲進坡,山賊便三三兩兩奔赴而來,不多時已聚集起三四十號人。看樣子跑的急都在大口喘氣,棍棒刀槍斧子鋤頭鐵耙耒耜五花八門,也確如她所料無一人持弓負箭。

還未開戰,就見這群還在喘氣的烏合之眾高聲驚呼四散奔逃,隻見阿越和一身披甲胄手執長槍的中年婦人越過逃散的賊人同步走來,兩邊人馬俱鬆了口氣:援兵到了!/都還活著!

沈清姿趕忙將抵在魏某人喉口的箭頭向後一拋,除了軟甲護衛等待示下,其餘人如跳格子般小心翼翼的從箭陣中墊腳走過。

沈清姿腳旁還有三摞箭全須全尾,趁那軍士裝扮的婦人清理賊寇之際她如勤勞的小蜜蜂般用巴掌大的小手將箭攢成一把,來回數趟運輸藏於斜坡側麵的草堆裡,絲毫不理會一旁嘴角直抽的魏某人。

“你該不會想拿著賣錢罷?”魏某人有些不確定。作為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貴家公子從沒為錢發愁過。就算賺錢也是開賭坊錢莊鋪子購田置地,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碎銀子長什麼樣。

“你有門路麼?”她真的很缺門路,讓絳珠直接抱著幾摞箭去找獵戶估計她下午就能跪在院裡看見氣得發抖的沈爹爹。這些箭雖來路有些曲折倒並未違反律法,她不擔心魏某人用這事設套,也知他看不起這些“小”錢。

“.....沒有。”魏某人歎了口氣,他真好奇這女娘被收養前都過得是什麼日子,才能養出這般狠戾市儈貪財還有些許仗義的性子,不由得生出幾分探究的心思。

藏好箭,她轉身環顧一圈,正努力記住這埋著金銀財寶的寶地,待會下山時她可要仔細記路,回沈府前要想法子把這些箭運下山藏起來。

走出箭陣,魏某人抱拳向那婦人行禮,婦人也以相同手勢回禮。她身著鏽紅色窄袖短衣收腿管褲,外披銅色鐵甲,手握與她同高的紅纓長槍。肩背寬闊緊實,皮膚被邊塞風沙磨的有些粗糙,還帶著多年曬傷留下的紅暈,一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又透出凜然浩氣,教人不敢心生妄念或起任何邪惡念頭。鏽紅色布帶束發,發型竟是男子樣式。若非她喉口光滑、聲線較男子更細,沈清姿還真不敢稱她為軍士婦人了。

婦人開口:“此次要多謝魏公子、江公子和沈姑娘,我家將軍才能在如此短的時日內擒獲山匪,還清河郡百姓太平!將軍已在旁邊一村子設下酒宴,還望各位賞光。”

沈清姿左右瞄了眼同時沉默的江逸、魏某人,隱隱感覺不妙,這婦人既知她身份為何不提送她回家的事?

她抬臂與肩平,雙手交疊、微微曲膝俯身行了一個女子的禮儀:“見過大人”,換上了一副世家千金做派,不卑不亢的柔聲說道:“多謝將軍好意,隻是我被困山上多日,若引得家父憂心實乃不孝,可否遣人給家父報個平安?”

婦人並未一口應下,以一句“下山後自有安排”混了過去。

她本想以路不好走為由蹭到魏某人身邊探點消息,這人是他們請上山的,怎麼他也走不成了?

哪曾想她正欲假摔引魏某人攙扶就被身旁女軍士托住,她一身鏽紅色窄袖短衣收腿管褲,甲胄比那婦人薄上不少,與她年歲相近,貼心的說了句“這路是有些難走,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來背姑娘走罷。”

沈清姿臉皮是厚,但就如修築城牆時不可能無限加厚一樣,厚的有限。訕訕的道謝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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