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1 / 2)

逃婢 葉信言 4830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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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拎著沉重的水桶,頂著身後沉甸甸的冰冷視線回了院子。

不過,待她把水桶放回廚房再出來時,院中已不見了狗魏王的影子。

晦暗暮色下,書房亮起了燈,白色窗紙上映著他清雋挺拔的側影。

方桃不由暗暗舒了口氣。

她原以為狗魏王會質問她與吳大人說了什麼,畢竟她知曉他要謀反的秘密。

但他根本不屑多問,想必因為她和大灰的性命都捏在他手裡,他知道她根本沒膽子去告密。

狗魏王沒有多疑生怒,方桃安心下來,便去燒水沏茶。

書房內,蕭懷戩垂眸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右武衛的官員名冊。

右武衛掌管京城宿衛,此次與他麾下左武衛一道奉命戍守行宮,右武衛大將軍因病留在京都,特差遣他的親侄子吳悠率兵行防守之責。

吳悠,吳校尉,世家子弟,紈絝好色之徒,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空有一副皮囊,其人愚不可及。

突然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

方桃端著茶,探進半個腦袋看了一眼。

狗魏王身姿筆挺地坐在書案前,正在低頭看著什麼,聽到她進來的聲響,他動也沒動一下。

幽亮光線下,他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隻是渾身似乎散發著沉默冰冷的氣勢。

怕觸到他的無端怒火,方桃放下茶便打算趕緊離開。

可她剛擱下茶盞,便聽到啪的一聲重響。

蕭懷戩將名冊摔到案上,側眸冷冷看著她問:“洗手了嗎?”

方桃愣了愣,趕緊低頭攤開手看了看。

她打完水便洗乾淨了手。

她在王府雖說也偶爾做些粗活,但比以前在叔嬸家裡時乾的活已少很多了,那雙經常燒水做飯劈柴割草的手,此時養得纖細白嫩,不見一點兒繭子,指甲也修得整整齊齊。

而且,她剛才洗手時還用了香胰,雙手不僅乾乾淨淨,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伸出手來讓狗魏王看清楚,“回殿下,奴婢早洗過了。”

蕭懷戩譏諷地冷哼一聲:“洗一遍夠嗎?”

方桃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那奴婢要洗幾遍?”

半刻鐘後,方桃緊咬著唇,心裡的怒火簡直快壓不住。

不知道狗魏王又犯了什麼神經,或者又展露了一種他莫名其妙的怪癖。

他命令她打了水過來,當著他的麵認真洗了十回手。

每回她都要打上香胰,仔細搓洗一遍,尤其是手背部分,直到差點連皮都要搓掉一層,他才肯作罷。

方桃憤憤地擦著手,心裡敢怒不敢言,直暗暗罵了他好幾遍才稍稍解氣。

她實在想不明白,狗魏王都要去謀反了,難道不應該點兵點將,悉心準備,此時他不去兵營呆著,竟然有心思關注她有沒有洗乾淨手,當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他不是腦袋有問題,便是造反之日迫近,他壓力太大,快要神經錯亂了。

這樣一想,方桃心裡便不那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