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到了站在那麵玻璃牆前的男人。
就像他和他的兄長站在一起時沒人能否認他們的血緣關係一樣,隔著一麵玻璃,明日見澄川看著身處玻璃兩側的兩人,也沒法不往血緣關係上想。
“你好。”
明日見澄川還在詫異,對方卻已經主動跟他打了聲招呼,他回過神,鞠了個躬: “你好!”
這裡畢竟是醫院,就算這一層都已經被日本公安嚴格監管起來,他仍舊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初次見麵,我叫做諸伏高明,是他的兄長。”
大概是今天把神經繃得太緊,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鬆下來,明日見澄川同那個和諸伏君同姓氏且長相相似的男人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明日見澄川,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他並沒有描述他和諸伏景光之間的關係。
他覺得如果要介紹,以諸伏景光那樣敏感的身份和危險的工作,那應該由諸伏景光自己來為他們進行介紹才最合適妥。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不問,甚至是不聽,已經遵守至今,這個約定也不該輕易打破。
醫療儀器還在滴滴滴地響著,平白無故惹人心煩。
明日見澄川同那位叫做諸伏高明的先生並排站在一起,他們的動作很同步,都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
“我很久沒見他了,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種情況下。”
明日見澄川轉過頭,對方像是在同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他們並未對視,明日見澄川也僅是看到了一張神色沉靜的側臉。
從容不迫,冷靜自持,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明日見澄川不知道這種仿佛對待一切事情都能做到麵不改色的特質是不是諸伏家的家庭成員都與生俱來的。
他什麼都沒說,安靜地收回了視線。
明日見澄川不好奇那位初次謀麵的諸伏高明先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現在隻想知道,他們共同關心擔憂著的那個人什麼時候能夠蘇醒。
而這個問題,需要最專業的人才能回答。
“他會醒過來的。”明日見澄川最終隻說了這一句話,像是在說給彆人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說罷,明日見澄川把空間留給那對兄弟,悄然離去。
這裡是公安的秘密管控區域,安室君讓他來到這裡都已經算是有些出格,他不想再添什麼麻煩,並不做任何多餘的事。
他在諸伏景光的病房附近找了個椅子坐下,望著天花板上有些刺眼的燈發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在他身旁坐下,明日見澄川轉頭看過去,意識到那是剛剛見過一麵的諸伏景光的兄長。
“你是他的朋友嗎?”
明日見澄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對方並未追問,明日見澄川也不多說,他此刻有些疲憊,不太願意開口。
半晌,他又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於是解釋道: “我隻是覺得,由他自己來介紹才最準確。”
他們一起坐了一會兒,在兩聲簡短的道彆後,明日見澄川目送那個挺拔的背影離開。
他猜對方是去找安室君了,畢竟就像仿佛除了廚,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