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要什麼時候?不對,我可以讓他對我放鬆警惕,再下手。”宋遠杳還是沒放棄下藥的念頭。
紫晚一聽,好像也是這個理,畢竟再拖下去,陸乘雪的死訊,很難再瞞下去。
隨後主仆二人商議一番,宋遠杳便想借著嫂嫂的名義,跟他改善叔嫂關係,等計劃成功那日。
再一腳把他踹掉。
宋遠杳頗為得意,迫不及待看男人成為裙下之臣,不得不聽她命令的景象。
她打定主意,命紫晚去外頭打聽陸乘書現居的住所,打聽到後,又以嫂嫂的名義去送糕點給陸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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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內,庭院楊柳絲絲,卷簾闌乾,一道咳嗽聲傳來,引得屋甍上的鵜鶘飛走。
“乘書,我今日邀你來,也是為了你兄長一事,所求於你。乘雪年歲二十有餘,子嗣艱難,聽聞容娘肚子裡的骨肉是我陸家的,我激動不已。可近日容娘被夢魘纏身,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得命容娘去東院住,可宋遠杳不肯退讓,我心急如焚,你剛也聽到我派人拉下臉麵去求,她絲毫不退讓。”
“所以我想請你出麵。”
陸夫人將請他來的緣由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麵容溫柔,似有真情流露。
陸乘書:“這是家事,我不宜摻和。”
“乘雪這孩子跟你之前交好,你忍心讓他的子嗣出事嗎?況且我也是為了你的兄長著想,乘書我希望你能諒解我。”陸夫人用娟帕抹淚。
“我從來都把你當作親生的兒子對待,如今我有事相求,還望乘書看在我曾養你多年的麵子上,去替我出麵,再說,我也不想將容娘送進東院,萬一出岔子,我可怎麼跟陸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陸乘書看她神情激動,幾欲昏厥,不由緩緩開口,“我去試試。”
陸夫人欣慰。
隨後陸乘書甩袖而走,一出西院大門,李通早早在門口候著。
“大人,張婆子死後,我們查遍了青雲城,方才知,七天前有陸家的人去見過張婆子,而見張婆子的人是東院的門房,隨後我們查出的慧娘死後,有一間上鎖的房門,裡麵似有人居住的痕跡,我們仔細勘察,發現底下有一封和離書。”
李通將和離書呈給陸乘書。
他接過和離書,一目十行。
上麵赫然是兄長的字跡,而和離書的內容無非是說他們夫妻緣分淺。
所以兄長跟宋遠杳和離,兄長又不知所蹤,趙大興也不見所蹤,如今又牽扯兩條命案。
陸乘書麵無表情,吩咐下去,“你替我書信的一封,寄給京州的徐大人,說我還有事在身,需要推遲一月去往京州。”
“遵命,大人。”
“對了大人,這些線索直指陸少夫人,何不將少夫人送入大牢,審訊一番。”李通起身,想到近日發生種種,都與陸大人的嫂嫂有關係,況且這麼多罪證,都能治她罪。
可為何陸大人不將她送進大牢,還是顧忌陸家的名聲。
“上次公堂審訊她敢撞柱,誰敢保證這次再抓她,她會不會尋死覓活。我也會不會落得逼迫嫂嫂自縊的名聲。”陸乘書淡漠的口吻,聽不出任何偏袒之意。
李通有所顧慮。
之前陸大人遭到身邊的人背叛,哪怕對方跟了大人五年,還為大人出生入死,也換不到大人任何偏心,直接斬殺馬下。
遑論麵前的罪證無一都表明跟宋遠杳有關。
李通跟他身邊六年,也知道他一向不近人情,不愛名聲。
因此,李通滿腹疑雲,也不敢妄言,自請離去。
待人走後,陸乘書折東而去,閒庭雅步來到了陸府的東院。
這次,他見門房換了一個敦厚老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