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之後,回道,“有可能。”
但是,再次見麵的時候他的兒子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當然後麵的這句話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我覺得既然,他已經懷著這個期盼活了大半輩子,那幾讓他繼續期盼下去吧。
離開這座古老而莊重的彆墅,我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
先是之前的鬼司機告訴我,去過牛欄村的人不止我們一批,後是那位位高權重的老者告訴,在十八年前,他的兒子就已經經曆了這樣的事情。
這些消息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之前的時候,我還因為隻要我們在經曆這些事情,還存在著一絲的希望,我們或許可以打敗淩晨兩點半,然後繼續活下去。
但是,現在呢?
淩晨兩點半的力量涉及的時間之長,範圍之廣,根本就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仍舊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淩晨兩點半。
那麼,憑什麼我們就能夠對付得了呢。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鋪天蓋地的將我整個人淹沒。
站在公路旁,我看著一輛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耳邊響徹著這個城市的喧囂。
曾經那種貧窮而自由的生活,於我而言,已經一去不複返了,而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不同的未知的某個角落裡麵,正上演著一幕幕跟我們一樣的場景。
想到這裡,我將老者給我的關於那個幸存者的信息的紙條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麵。
我們不能夠認輸,隻要還有一線的希望,就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出租房裡麵。
我拿著鑰匙,將房門打開的時候,看到李銀成正舉著一個拖把對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玩意兒?”我開口說道。
李銀成支吾了半天,“我……我還以為又是那一群人呢?”
我聽後翻了翻白眼,還真是夠慫的,要是真的是那一群人的話,你那個拖把夠乾什麼的?
“你沒事兒吧?”反應過來之後的李銀成,上前來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事兒倒是沒事兒,就是有點累。
而且是又累又餓。
李銀成開口道,“現在已經是吃飯的點兒了,我請你去吃飯吧?”
我看了一眼李銀成,想來應該是作為室友的一種示好,正好我現在也餓了,就欣然同意了。
我們去的是,附近的一家翠竹樓火鍋。
等火鍋的檔口,李銀成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隻是簡單的跟他說,他們呢是想要調查一件事情,但是整錯了,以為我這裡有什麼線索,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放我走了。
李銀成聽罷,點點頭,喝了一口水,暗自嘟囔道,“還真是,怪事兒年年有,今年尤其多啊。”
我也喝了口水,既然是出來跟人吃飯了,總要找些話題來說。
聽到他說怪事兒,我就有意無意的開口了“你那也有怪事兒啊,啥事兒啊?”
這會兒,我們點的菜已經上來了。
我們要的是鴛鴦鍋,我吃辣,他不吃辣。
所以撿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我就往辣鍋裡麵放了一堆。
看著鮮紅一片的辣鍋,我不由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在荒村裡麵的時候,可是沒有機會吃到這些好東西。
這會兒,李銀成一邊往鍋裡麵放菜,一邊開口說道,“就是,我們昨天的時候,我們在解剖室裡麵解剖屍體,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我向來是知道這警察局裡麵的法醫總會經曆一些稀罕事兒,所以聽到李銀成這麼說的時候,我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希望他繼續往下說。
李銀成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他的喉結隨之上下移動了一下,他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們昨天解剖的那個屍體啊,他的腦袋裡麵根本就是空的。”
聽到李銀成這麼說的時候,我一下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腦袋裡麵是空的?”
我拔高了聲音,李銀成趕緊示意我小點聲兒,
“怎麼個情況,你快點說說。”我催促道。
李銀成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才湊近我,低聲開了口。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