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嬰卻沒有饒過他的想法,喚下人來,道:“押你們四爺自去祠堂,關了門,剝了上衣,家法伺候!”
*
秦嬰重新製定過家法,小過打二十棍,大過打四十棍。他親自在旁邊看著行罰,下人自然不敢放水,隻聽得秦泗的慘叫越來越大,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秦泗的性子他再明白不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好好整治整治,他不會放在心上。
行完刑,秦泗已經是奄奄一息昏死過去了,秦嬰命人抬著他回了院裡。
薑氏遠遠出來迎接,看見相公這樣,愣住了,不知所措。
秦嬰歎氣:
“我要代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和你道個不是。他混賬成性,本以為成婚後能收收心,沒想到還是那個德行,倒是連累弟妹了。我已經教訓過他,若是他下次還敢對你不敬,你直接告訴我便是。”
薑氏眼眶一紅。
秦家家大業大,她嫁進來表麵風光,內心受的苦不少,她並不美貌,夫君不喜;性子又木訥,不能和二嫂一樣討長輩歡心。因此在府裡戰戰兢兢,日子並不好過,秦嬰是她嫁進來後,第一個安慰她的人,她覺得心中微顫,暖流湧上心田。
她含淚點頭,瞥見秦嬰英俊冷苛的麵容,心裡不由砰砰直跳,又慌忙彆開眼,垂眸道:
“多謝大哥,說起來,弟妹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夫君飯席上的請求,雖然無禮,可妾身卻覺得無傷大雅。房中姬妾具不他的如意,他心裡也是苦悶,總想著出去尋花問柳。若是能得一知心人在房裡,也能拴住他心。妾身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大嫂房內的丫頭竹影已久,鬥膽想向大哥討她過來。”
秦嬰並不知道竹影是誰,因此不甚在意,略一沉吟,便頷首道:“好,過些日子你便去提人。”
雖然他不讚同薑氏的行徑,助長丈夫勢力,滅了自己威風。但是人家正妻都伸手要人了,他再推拒倒是不好,左右不過是個丫鬟,舍了便舍了。
*
第二日,盧氏便去操持王氏的葬禮了。
王氏走的倉促,屍體還停在正屋裡,下鋪錦褥,上蓋紙服——按禮製她身為國公夫人,應蓋著誥命朝服,奈何秦嬰因為朝堂勢力方麵的考量,並沒有為她請誥,所以她依舊是白身,隻能如此草草了事。
盧氏進來,瞧見王氏屍首,蹙了眉:“丫鬟下人呢?怎麼沒人把你們奶奶抬進棺裡,晾在這裡做什麼?”
柳姨娘來了,笑道:
“前些日子老夫人大怒,把這裡的一眾丫鬟都遷到院裡發賣了。院子裡無人照顧,這才倉促停在這裡的。若是二奶奶需要,我這裡有一個伶俐的丫鬟,隨您調遣。”
她的貼身丫鬟楊桃一拜:“奴婢楊桃,見過二奶奶。”
盧氏頷首,歎口氣:
“好,那個楊桃,你待會帶著七八個丫鬟家丁,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