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討要通房(1 / 2)

鎖嬌 隔江人在 4100 字 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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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散去,秦嬰到了書房,屏退了隨從,掀開衣擺坐在太師椅上,也不說話。

秦泗此時酒醒了一半,才知道失言,看兄長的架勢,早已汗流浹背,腿軟了下去,秦嬰越是不說話,越是可怕。

秦嬰在家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他不僅是長子,更是這個國公府的泰山砥柱。前代的國公爺是個沒出息的,花天酒地劣跡斑斑,險些叫帝王褫奪去了爵位,還是老夫人苦苦求情,皇上才收回成命。當時,國公府家業凋零名存實亡,大家隻道秦家是個病獅,早晚要被這些不肖子孫禍害儘。

直到秦嬰主事,國公府才有了轉機。他少年成名武舉中第,領兵北伐南征戰無不勝,數十年間立下赫赫戰功,從一個徒有虛名的世子,成為了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至此,國公府才為之一新,重新為世人所欽敬。

托秦嬰的福,原本平庸泛泛的二爺和四爺,才能在官場上風生水起。秦泗的百戶,便是依靠著秦嬰幫他掙來的,可以說國公府一家都仰仗著他的恩典度日。秦泗如何能不怕他?

見他還不說話,秦泗心裡越來越沒底,撲通一聲跪下。

秦嬰這才罷了卷,瞥了四弟一眼,他高大的身子在太師椅上倒有些局促,索性翹了腿,十指交握,擱在膝蓋上。

他坐的隨意,脊梁背卻筆挺如竹,慵閒裡愈見威肅,垂眸施眼,令人心生畏懼,不敢直視他。

秦泗認慫:

“大哥,我錯了,是小弟酒後失言。我酒品不好,喝酒上頭了什麼胡話都能說出來,下次再也不敢犯了。還望大哥仁厚,饒恕了小弟吧。”

秦嬰聞言,劍眉緊蹙:

“你錯在哪裡了?”

秦泗道:“錯在在家宴上討要婢女,明明是給兄長接風洗塵的宴會,小弟卻恣意妄言……”

秦嬰打斷他:“錯的離譜,你連錯在哪裡都沒有認識到。我問你,薑氏可有一絲一毫對不住你的言行?”

秦泗啞然,他雖然不喜薑氏木訥,但是薑氏確實是一位挑不出錯的賢妻,他搖搖頭。

“既然她從來沒有對不住你,你又為何欺負她?大庭廣眾之下,不顧結發妻子的臉麵,公然索要姬妾,你可曾想過你這句話將她置於何地?”

他走到秦泗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耷拉腦袋的窩囊樣,嗬道:“挺起腰來,跪沒跪相!”

秦泗趕緊跪好,辯解道:“大哥,她素來是個寬厚的性子,她絕不會有怨言。我納妾納通房,她隻會讚成我,把那些女人都當妹妹對待……”

秦嬰聞言,陰著的麵色終於是完全沉下去,冷凝如鐵,他站定在秦泗麵前,忽狠踹在他膝蓋上,極為狠勁,直把秦泗踹倒在地。

“我踹你,你可有怨言?”

秦泗哪裡敢,當即搖搖頭。

秦嬰冷聲道:“嘴上沒有怨言,難道你心裡就沒有嗎?有道是敢怒不敢言!你畏兄長威嚴,是則不敢有怨言。同理,薑氏嘴上說不在乎,難道心裡就沒有怨言嗎?”

秦泗麵色一僵。

“我知道你對她不滿,但是四弟,她是你的結發妻,也是你的臉麵。我不求你愛她,可你至少要敬她,要把她當成你的妻子!做不到恩恩愛愛,至少要舉案齊眉。家門不和外人欺,秦泗,你既娶了人家,就要有做丈夫的擔待。”

秦泗點頭:“小弟知錯了,下次再不敢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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