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師心虛欲蓋彌彰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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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

聽見有來人聲,羽涅將莘音手上滲血的手臂隱放在自己的衣襟裡,用紅帶兼白的袍子蓋住,即便血液滲出外袍,不仔細也看不出是血。

羽涅回首,見是羽忻打開了一道結界,也進入了怨境中來,他神情本能地表現出愕然,意外。

當認定怨境中人是羽涅和莘音時,手慌張地背到身後,連著藏住手上的乾坤袋。

“師弟,你怎麼來了。”羽涅見是他,心鎮定了下來。

“我...我,師兄你怎麼來此了,我四處尋不到你,見此處怨氣深重,便,來看看。”

羽涅如實道:“我也是。”

羽忻進來時,怨境中的白綾們恢複了原狀,一一掛在房頂,如一枝枝隨風逐流的白桃枝。

不該如此啊,來之前,陶貴妃說此境皆是凶惡怨靈,羽忻還特意奉上乾坤袋,幫陶貴妃來此收集怨氣,可這裡風平浪靜,有怨氣正常,但並沒有見到陶貴妃所說的多凶惡的怨靈。

一絲血腥味鑽入羽忻鼻腔,他望過去,羽涅手臂赫然一道傷痕,還有繁縷公主,她怎麼了?

羽忻本能地解開外袍,撕破自己乾淨的內襟:“師兄,你怎麼受傷了?我來幫你包紮。”

.......羽忻拿著手中那塊撕下來的布料,頓了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下意識地要伺候他?陶丞相那日的話字字珠璣地紮在他的血肉裡,瘋狂攪拌,沸騰。

不,我不是下人。

可他傷口的血並未止住,手上動作未停,為他包紮。

“無礙的。”

羽涅護了護衣襟裡莘音的手臂,眼色飄忽,訥訥地笑了笑:“沒事,師弟。”

感受到指尖的黏膩,莘音的傷勢在此愈發重了,羽涅兩臂托起莘音,知道的是為女子避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托著個不得不拿,嫌棄無比的骨灰盒。

“...很重嗎?”羽忻狐疑地轉了轉身,搖身一變,成了女相,這化相之法,羽忻堪稱獨一無二的厲害,且毫無破綻,此時是一個靚麗的微胖少女姿態,手攤了攤,亦有點難為情掛在臉上:“要不,我來?”

羽涅一背身,似是兩個孩童爭一個好看喜愛的娃娃般,想也沒想就彆過了身去:“不重。”

可羽忻明明看見兩條汗線從羽涅額頭垂直流下,女相羽忻尷尬地撓了撓頭,“是,是...我看也不能太重的樣子。”

羽忻眼裡,繁縷公主不比一隻雞鴨鵝重多少。

羽涅:“.......恩。”

這是兩師兄弟生平對話最尷尬的一次,尤其羽忻如今是女身,活像三角戀表白失敗的案發現場。

羽忻打開怨境出口,嬌羞少女般伸出一隻手,支支吾吾:“師...師兄先吧。”

羽涅提氣屏息,點了點頭,這該死的壓迫感。

羽涅抱著睡過去的徒弟,按理說並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總不能給人丟地下拖著吧,更不能在怨境裡等她睡醒,無妨,無妨,師兄弟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按說不該這麼尷尬啊,明明很熟悉,可為何就是這麼舉步沉重呢。

“啊~~~”

師兄弟二人聽見這悠長的哈欠聲,紛紛一怔,望過去,羽忻也不知是看羽涅還是看繁縷呢。

反正羽涅心虛地認為師弟再看他,而且,仿佛再對他說:師兄啊,人都醒了,抱夠了吧,放下來吧...不重也好幾十斤呢呀!

不可不可,她可不能醒,她的傷口連同怨境所遭遇的,都要瞞著。

“師...”

父?

得罪了,羽涅今天真是和“得罪”乾上了,輕輕地朝她額頭吹了口氣,懷裡的莘音頭一耷拉,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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