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彆把我當傻子啊,明明打哈欠了啊,明明好像說了個字啊?羽忻又撓頭,如果撓頭可以緩解尷尬的話,那麼,他可以把頭皮抓的哇哇流血。
羽忻蒼白地哈哈乾笑兩聲:“啊...”的打了個哈欠,鬼使神差地說出一句:“剛才哈欠是我打的吧?”
羽涅再次心虛,本來師兄弟二人並排而行,莘音是腳對著羽忻的,羽涅直接轉了半圈,有意讓羽忻看了看莘音耷拉頭的睡相:“她睡著呢,看。”
羽忻也不知道讓自己看個什麼勁兒,此地無銀三百兩莫非是羽涅和繁縷公主的典故?羽忻點頭回道:“啊,真睡呢啊,我以為醒了...”
“......”儘管羽忻沒明麵質疑什麼,羽涅竟有種百口莫辯的慌張,“不是讓你看了,是睡呢。”
羽忻挺無語的,頭點的像四月春風吹又生的小草般潦草,生怕羽涅不信似的,“睡呢睡呢睡呢。”
“師弟這是什麼意思?”為何連續說三次睡呢?
羽忻服了,自己就是受陶貴妃所托,去怨境裡收集怨氣而已啊,怨氣沒收到,怎麼...怎麼...
“啊哈?師兄?我怎麼了嗎?”羽忻有點過分委屈。
羽涅微微眯眼,仔細咀嚼羽忻五官變化,道:“她真是睡著呢。”
“師兄!我沒說她醒著啊!我看見她閉眼睛了!!!”
“師弟強調她閉眼睛作甚?是懷疑我讓她裝睡?”
“師兄你講講道理行嗎?”
“師弟你懷疑同門,是不對的。”
我他媽!我真的...!我頂多嫉妒你,啥時候懷疑過你?你是天是地是偶像啊!羽忻簡直要崩潰了,“師兄!你懷疑沒懷疑你的同門,是不對的!”
“我就問你,她是不是睡呢?”
羽忻都想哭了,“師兄!我什麼時候說她沒睡了啊?我一直說睡了睡了睡了的好嗎?你糾結什麼呢啊師兄?”羽忻身子矮了矮,一隻腳向前邁了一步,隻求解脫圖個清淨了:“要不我給師兄磕一個?”
“磕什麼?”
“頭。”
羽忻已經把頭發抓的亂七八糟了,清風拂過,像被狂風摧.殘過的幾顆小嫩蔥。
“磕頭乾什麼?”
“師兄你變了,你以前......”
你以前從沒這麼墨跡過,從沒這麼刨根問底過,他憋著沒說。
“我困了,要去午休。”
羽涅看他樣子不像作假,便舒了口氣,淡淡道:“你去吧。”
由於緊張,羽涅把懷裡的莘音抱的有些...過緊。
羽忻好心提醒:“師兄,你彆把繁縷公主勒死了,皇帝和皇後會和你玩命的。”
羽涅頷首,莘音小臉兒已經憋的紅紫了,連忙慌手慌腳地鬆了鬆。
羽忻雖對師兄嫉妒至極,自認跟班一樣的存在,在逍遙宗也是萬年老二,但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不說勝似親兄弟吧,那有點假,起碼也是很深厚的,人本身就是個矛盾體,他沒忍住說了一句:“師兄,你倆沒事注意點,你那個劫?”
羽涅剛要放下的心注定是放不下了,警惕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劫?”
“情。”
“你彆走,你回來…羽忻你回來!”
負重的人終究是追不上一身輕的,羽涅原地站了須臾,直到那落荒而逃的身影逐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