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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學了兩個禮拜的戲曲,沈糖終於明白廖一飛豈止找不到主演,她兩個禮拜的學習隻能懂一些皮毛。
而她要演的卻是一個坤伶大王,藝術造詣的掌上明珠。
這隻是一個畢業作品,可劉翟和廖一飛並非當作畢業作品看待,所以在她身上寄托的期待沉得好似扁擔,走一步,壓一下。
這是沈糖第一次體驗到演員的重擔,也是她第一次有一種無法言說的使命感,有種完成不了就抬不起頭的緊迫。
她聽小小吐槽過學業,他們成績名列前茅,但哪次考差了就被單獨請去辦公室談心,小小說那是一種要上戰場打仗一定不能輸的心慌。
小小跟她說她想臨陣脫逃,想死都還得算計那天的主課有幾門,不能耽誤了。沈糖還納悶上學就這麼累嗎。
難道比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還累嗎。有沒有工作累沈糖不清楚,但她知道小小說的那種感受了。
一旦拍戲,廖一飛和劉翟兩個人就像班主任,學會昆曲並達到一眼“你練了很久吧”這種程度,她的初始任務才算完成。
這麼累,這麼難,這麼耗費精力時間。沈糖更確信她要價一款寶格麗珠寶完全沒問題。
她白天和廖澤分彆,接著趕去廖一飛介紹的戲班子那跟老師學戲,一練就是一天,嗓子唱乾,身子也熱出汗水。
沈糖已經無暇顧及從何時開始,生命中出現了一個叫演員的副本,儘管這個副本長久不了,可她越累越有乾勁。
她不知道一生中還有幾次這樣的副本,隻能慶幸副本中遇見的所有人都挺好,對她最不友好最看不上她的劉翟,也挺好的。
她這次正式練本子中的曲目《桃花扇》,因為第一次練,她的身段走姿唱腔,還有形體都有很大的問題。
沈糖練到了三更半夜,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公寓,還好小小一一開學早,他們兩個也不知何時統一主意。
不耽誤她和廖澤相處,平時不上課也總賴在圖書館,其實她也知道他們一直把她那句“不對你們的人生負責”記在心上。
她會有一點點愧疚,愧疚完便強迫自己趕緊忘記。
這次沈糖輸完密碼換了鞋子,摸著黑去打開壁燈,身後卻被一股力氣摟進懷裡,腰身貼緊他,整個鼻腔全埋進了她的脖頸。
要不是她練完戲一身汗,回來之前實在受不了黏唧唧的自己,抽空跟廖一飛商量去澡堂子衝了個澡。
廖一飛等她洗完了澡再把她送回家,也是夠紳士體貼的。
她零七八碎的莫名想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明明兩個男人同一個姓,個性卻天差地彆,沈糖忍不住拿出來作比較。
沈糖的腰身被他有勁的手臂錮緊了,掙脫不開,她彆了彆頭,忍著廖澤的薄唇遊走在她肌膚之上。
他揉了揉綿軟,呼出的熱氣噴灑著她,滾燙:“我才幾天沒回來,你就養不活自己了?”
有小半月了。她也小半月沒性生活,沈糖宛如一具雕塑,身體的某部位是可以任由翻雲覆雨手重塑的。
到底隔一層布料,廖澤越過阻礙伸了進去,盈盈一握,打著圈揉捏。她的包從圓潤肩頭滑到地上。
廖澤愛撫著捏了一把腰,發現線條更緊致,他訕笑:“給你養的肉呢,嗯?沒了?你在減肥?”
看來練了小半月的戲曲,沒學成手藝,倒把身段練有型了。沈糖被他摸得心癢,他講話的氣息總叫她失神。
她輕聲說:“我就不能天生這麼瘦嗎。”
她脾氣是真的越來越大了,他竟也不惱,在一起久了他脾氣倒是被擠兌得越來越好了。
廖澤並不很執著這個話題,故也順她:“行吧。”
話一落地,熾熱的吻纏著鼻尖吻上來,兩個人仿佛荒原口渴到瀕臨死亡的難民,瘋狂的從雙方身上汲取水源。
她揪緊他的衣領,被抵在牆壁,不小心碰著開關,謔一下,燈全亮了。
站在光線下的兩個人彼此看得明清,沈糖看他的樣子不像喝酒了,沒聞著酒氣,無香水味,襯衫上也無口紅印。
她腦子飄過一句話:他一直在公寓等著她回來。想想她擰了眉,有些不可置信,這個人是廖澤嗎。
其實她的小表情很明顯的,老早就領會察言觀色的廖澤一眼識破,他就是這樣,很多東西知道了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