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轉折之意,了則了矣。
“布圖,你出去,我有話單獨和薑了說。”
說罷高大的男人離開,出去時並且關上門。
“你沒有城防圖。”那人喝了口茶,語氣淡漠,對我招數似乎了然。
“求您救我。”我急得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
“中原女子都喜歡低頭?”他譏諷的意味,那樣明顯,我不敢抬頭,自然不敢回駁。
要是能活命,饒是讓他說幾句快活話,也沒什麼。
我垂下頭,靜靜的等待他繼續說。
良久,他沒有說話,反複斟茶,我跪在地上,膝蓋麻木,不敢動一步。
“薑了,我給你賜名了,你就不再是大安的人,做我塞北的兒女。”
“是。”
他對我的反應好像很滿意,叫我站起身。
彼時我是第一次與他對視,明明是同常若差不多年歲的人,卻殺伐之氣格外重。
不覺心頭一顫,迅速收回視線。
俗話說,不要與老虎對視。
我坐在床邊,屋內的氣氛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3.
“薑了,你隨我回塞北,三年之後我帶你回大安,如何?”那人站起身,語氣軟下來。
他同意讓我平安的活下去,卻要用三年來打磨我的銳氣。
讓林妙與狗太子還要再活三年。
可單憑我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倔強無助的默認了他的話。
直到隨著布圖回塞北的路上,我才直到那位妖冶美俊的主子,是塞北的王。
——完顏真肅。
剛到塞北那日是布圖將我安穩下來,我從馬車上下來。
眼前是曠闊無垠的草原,比京城的精致建築來的讓人心安。
“薑了,你喜歡這裡嗎?”
布圖站在我身側,嗓音比在京城的時候更加洪亮。
一路上的相處,我心裡清楚布圖隻是行為粗放,但卻不是壞人。
“挺喜歡的,布圖大哥,我接下來要乾點什麼?”我望著周圍不解的問道。
要在塞北呆上三年,我扳著手指頭都能知道有多無聊。
“那的王上說了算,王上說中原女子嬌弱得很......”
話還沒說完,布圖猛然眼睛一瞪,捂住嘴巴不說話。
儼然像做錯事的小孩。
大概是完顏真肅說了什麼我不能聽的。
我懶得為難布圖,伸了個攔腰。
癱坐在草地上,我在想怎樣才能幫薑然報仇,怎樣讓薑然能夠死的安心。
昔日那些在京城中品茶賞花,遊湖作詩的日子浮現出來。
我站在極為公正的第三方,眼瞧著薑然一步步被林妙算計。
失了頭籌,明明是她的詩,被林妙奪走。
一詩名動京城,薑然還傻嗬嗬的給人道喜。
直到林妙與太子定親,薑然才漸漸明白。
可為時已晚,尚書家早就看不慣武將。
何況薑海總是以死進諫,惹得這些皇帝頭疼。
尚書也是看清這點,將薑海一家以謀逆的罪名抄家。
4.
錯,錯,錯。
我心下感歎薑然的命運,殊不知我如今便是薑然。
想到這一層,我立刻振作起來。
一股氣站起身——
“痛痛痛,布圖!”我頭上強烈的碰撞的疼痛傳來。
“王上。”布圖站在我旁邊,掩不住笑意,看著我倆。
王上?
我忍痛抬眸看著他。
完顏真素極力壓製眼神中的不耐煩,還有因為猛烈碰撞的痛意。
交織在一起,像是被打翻的顏料,胡亂的紐在一起。
“王上。”我有點抱歉,但還是心裡想笑。
我也痛,但我看見他吃癟更想笑。
“薑了,你去帶她練馬。”完顏真素壓著怒意,儘量表現得平靜。
布圖提著我衣服的後勁就把我提走。
“布圖,布圖,你慢點。”忘卻疼痛,腦海中全是完顏真素的模樣。
我跟著布圖來到馬場,據說是養了很久的馬,都上過戰場。
“薑了,你看看你喜歡那一匹。”布圖大手一揮,要我看著麵前諸多馬匹中選出順眼的。
在我的眼中長得都一樣,看的出來個鬼。
“就這個吧,看著好。”我隨手一指。
布圖愣了一會,隨即牽出馬,就要我騎上去。
“你乾嘛布圖!!我不會騎馬!!”我驚叫出聲,布圖將我甩到馬上。
慌亂中我抓住馬繩,布圖在身後看著我慌張的樣子笑出聲。
他坐在地上開始拿了些烤肉,自顧自地吃著。
苦了我在馬上打轉,好在是匹溫順的馬,並沒有到處亂走。
伏在馬背上的我,氣鼓鼓的看著布圖吃東西,饞的眼淚從嘴角流出。
“好餓呀,布圖。”我哭唧唧的央求他。
沒想到布圖真的將我從馬背上接下來。
拿出烤好的肉遞到我的嘴邊。
我太餓了。
不管不顧的吃起來,不過布圖烤的肉是真的香。
“塞北的兒女都會騎馬。”布圖看著那匹馬,眼中頗為驕傲的說道。
“真的假的?”
“當然,再過三年王上就會南下,打大安措手不及。”
“隻要三年?”我有些驚歎的問。
“隻要三年等小馬駒長大,等一批新的我。”布圖吃著烤肉,言語中對未來的期盼很高。
5.
塞北春,牧草瘋長,我站在青綠中,布圖在我身後要我紮馬步。
“薑了,這是第一步,日後你也能上陣殺敵!”布圖圍著我,指出我偷懶懈怠的地方。
這是我來塞北的第一年,幾乎日日都是布圖和我同在一處。
“布圖,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王上的?”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塞北這片天上的星星。
布圖躺在我身邊,眼中好像開始回憶。
“很小吧,那個時候王上就已經是塞北中最厲害的小王子。”說著布圖的語氣好像變得惋惜。
或許實在惋惜時間的流逝吧。
我闔上眼,感受春日猛漲的青草氣息。
這一年布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學會了如何拿劍,怎樣打一個人最薄弱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我是薑海之後的原因,學起來很快,起初還會累的直不起身。
癱在地上讓布圖鬆懈。
我一懶下來,布圖就要去找完顏真肅告狀。
隻得屁顛屁顛的再爬起來,不然那位看上去陰晴不定的王上,說不定隨時都要吃了人。
6.
塞北的第二年,有個讓我比較震驚的消息。
還有些想笑,那就是完顏真肅要娶妻子了。
“布圖,王後得長什麼樣子?”我頗為好奇的問。
不敢想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