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成一團,凝萱頭發被揪住,一直在奮力反抗!
“啊——”隨著道尖叫,下一刻,凝萱與允荷兩人已被分開,每人的袖口上都是一根匕刺,被活生生訂在灶台的木板牆上!
隨著四輪車的響動,一道身影隨即出現在眾人麵前!
“三公子,真是,真是叫您見笑啦!”
“佟煜!”他不是在床上癱著嗎!
衛夫人和允荷同時驚住,“你,你就是佟家那,那瘸……”
“跟我回去!”
望著一臉狼狽的凝萱,煩躁不耐的吩咐。
“好,你等等!”
凝萱伸手將那匕首拔除,路過佟煜時將它扔在其腿上!
“凝萱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嶽父多擔待吧!”
說完,轉身而去,人連帶四輪車消失在衛府。
兩人先後上了車,凝萱挨在角落裡,懷裡摟著一大團東西,被厚布包裹。眼中似乎有點點淚光。
見佟煜正盯著自己,凝萱更加捂緊,收了收神色,坦然道。
“我現在該信我了吧!他們不過是想折辱你我……”
當初去見佟煜,就是這目的,可那時的佟煜顯然不信。
“折辱我容易,但佟府的譽辱,不是他們說了算,也並非是一句話就能中傷的!”
話罷,佟煜又看向她,雙眸極力掩蓋的泉霧之下,確是幾分倔強。
“你在衛府的待遇,向來如此嗎?”
目光轉向置在一旁的四輪車,這世上的苦頭的確是千千萬萬,各不相同。
“若是生活困苦,又受得如此欺辱和虐待,不是更應盼著出嫁,好脫離魔爪才對!你居然還有心思習得織布刺繡!”
不得不說,佟煜對這丫頭,的確有了幾分改觀!
凝萱一愣,他是何時過去的,將這東西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在衛府,還有許多事要做。”凝萱看了佟煜一眼,“何況,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
沒頭沒腦地被罵,佟煜一時語癡。
“因而,我也絕沒有,沒有因腿傷而對你有其他意思……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許也會——”
“也會在成親之前上門退婚?”
“這,或許——”
吐出這二字之後,凝萱才頗覺不適,不是或許,而是不會!為何?易寒!沒有易寒,便沒有那“承諾”!她便不會逃出衛府,也就不會……
“你在想那人?”
“誰?”凝萱趕忙回神。
“他。”
凝萱笑了笑,挑眉道,“怎麼,不許想?”
“其實,依今日之狀,即使沒有他,那時的事,你做出,也不意外!”
所以,她本身就是這性情嗎!凝萱笑了笑,且當他是在誇獎吧!
“你是如何認識那人的!”佟煜眼光微閃,終於是生出好奇,這兩人,似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他叫易寒。”
“易寒!”佟煜點了點頭,“倒是很符合他的個性!”
“你上次說——”凝萱問,“你好像很了解他……”
佟煜向外看了眼,“你不是很心疼你那織布機嗎?走吧!”
凝萱心下一動,“你們佟府能允許——”
“我們佟府沒有輕視女子那一套。”
兩人相攜下馬,凝萱仍將手搭在佟煜的四輪車後,麵前是家有名的機器製造坊。
冰涼的心忽得湧上一絲暖意。
“今日的事,真是謝謝你!”
“順路!”
“對了,你今日為何會出現在佟府,你不是……”
“易寒的事,你還沒有說完!”
“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