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摩挲,沒人知道,她對母親一事的執著,她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出生,卻仍無法衝散那份對親情的執著,她隻是想要彆人輕而易舉都能擁有的,僅此而已。
“你,你母親生前和我是好友,我們關係匪淺,是她把那幅畫贈予我,所以才……”
引霜反應道。這是事實,可這些年來,她卻無數次希望,自己與她從未相識。
凝萱緊咬朱唇,她先前幾次問過,她都予以否認,這次若非她親眼所言,她還在裝糊塗吧。
“至於我將那衣服送給爹爹,是,是因為,你如今身處蘇布,遠離衛府,我希望他能念及你母親舊情,網開一麵,許你回來。”
引霜道,這的確是她的本意,凝萱不懂事做事出格,可爹爹,的確也不知分寸。
“我不需要。”
凝萱咬牙,忍著即泛滿眼眶的淚不叫其流下。
“我問你,我娘是怎麼死的,季嬤嬤又是為什麼無故身亡!”
“這……”
“你還想騙我!”
引霜搖頭,她想過她是想疑訝母親死因,卻沒想到其如此直白,已覺察到不對勁。
“你知道了什麼?”
凝萱定定盯著她的眼神現出一絲狡黠,她不過想隨口試探一句,她卻真的露了馬腳。
“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凝萱抽了聲鼻音,說。
“是不是她們,因為‘關錦’心生嫉妒,怨恨,害死了我母親?”
她們,指的自然是衛夫人和衛允荷,而關錦,若非季祺提起季嬤嬤之態,她根本聯係不到一起去。
“你知道‘關錦’,是誰告訴你的?”
引霜神色忽變,肅氣著問了句,黎鷹輕拍她,引霜意識到什麼似的,嗓音軟了軟,道。
“萱兒,不論你是如何知道這些,從今天起,必須都忘記,做你該做的,什麼都不要好奇,也不要著手調查……”
神色一定,這話更確定了凝萱心中的疑惑。
“我說對了。”
凝萱道。根本不想聽任何解釋。她或許為了自保舍下自己的母親,她可以原諒,可那兩位,她卻……
“萱兒,你聽大姐的話,這麼下去,會引來殺身之禍的。若你母親在,也不會希望你這樣……”
凝萱笑了笑,有些淒楚酸澀,到底還是為了這條賤命。
“我當年若是死在我娘親腹中,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言下之意,她既活下來,就沒有白白活著的道理。
“我再問一遍,你知不知道‘關錦’在哪兒?”
“我……”
引霜說不上來,隻是愣愣瞧著凝萱,她眼中分明有恨意。
此時凝萱已十足清醒,她一再為衛府美言,當然不會站在她這邊。
“衛家的好女兒……我的事不用你管!”
凝萱道。走出的腳步頓了頓,又返還回來,將腕上手鐲取下,方才離開。
門開又合,最終又“嘭”地閉上。
黎鷹看著桌上那空落落的手鐲,開口安慰。
“你如今有孕在身,彆動了胎氣……再說,三妹的脾氣你也知道!”
“鷹哥,我……”
引霜這些年一直心懷愧疚,嫁到黎府多得善待,舉案齊眉,黎鷹也是對其也是言聽語親二人多年無所子嗣,他也未再納妾。如今有了孩子,她隻當上天肯給機會原諒她。
“三妹雖年紀最小,卻能獨當一麵,隻能說有有利有弊,你也勿要過於擔心!”
說罷,黎鷹又道。
“方才我以為你會將那事全盤托出呢!”
“她如今隻身在外,再過些時日吧!”
引霜拭了把臉。
“你說她身邊那人是誰?會不會害她!”
“應該……不至於吧!”